“喊！喊！再大點聲兒，我站這兒都還沒聽清呢！”老魯揮著教鞭，“說你呢！就你！彆瞅旁邊的，就數你最！拿個鏡子瞅瞅自己那一臉萎靡不振，還呢！你這麼！來！預備唱！”

“沒聽見麼，”蔣丞趴桌上做著筆記，看了一眼一直看著他的顧飛，“讓你拿鏡子唱呢，你這麼……”

“你是寒冬裡的花蕾，你是西施攪了春水，”顧飛笑著小聲開始唱，“你是天使般的恩惠，你是我寵的貴……”

“顧飛！”老魯一拍講臺。

顧飛轉頭看著老魯。

“來，我這兒有個鏡子，”老魯衝他招招手，“你來看看，順便給我唱兩句！”

“……我沒唱。”顧飛往椅子上一靠，歎了口氣。

蔣丞確定老魯沒可能聽到顧飛唱，顧飛聲音很小，周敬都未必能聽見，但老魯這麼一吼，他心裡還是嚇了一跳，了好一會兒。

“你沒唱？”老魯又一拍講臺，“你沒唱那你出去！”

“我到底是該唱還是不該唱。”顧飛無奈地站了起來，晃出了教室，趴到了走廊的欄桿上，看著下麵的場。

老魯繼續吼了兩分鐘之後才又開始接著上課。

蔣丞一邊聽課一邊測試著餘究竟有多寬，視野到底能有多清晰，結論是如果算上“太喜歡外麵那個帥哥了”的加，餘的威力驚人。

他一邊聽課，一邊做筆記，還能清楚地看到顧飛的背影。

黑t恤，灰的運短，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高中男生的打扮，他卻依然能用餘看出他修長的材，實的腰，筆直的……

“蔣丞！”老魯吼了一聲，“你上來把這句翻譯了！”

蔣丞覺走廊上的顧飛回頭往教室裡看了過來，他收回一腦子的漾，站起來走到了講臺上。

看了看題之後拿過筆，順手在講臺上按斷了，準備往黑板上寫的時候，老魯又吼了一聲：“什麼破習慣！浪費！”

蔣丞歎了口氣，把筆放回盒子裡，又了一整的，沒有按斷，開始往黑板上寫。

“這就不浪費了？”老魯說。

“魯老師，我還寫不寫啊？”蔣丞看著他。

“你寫，”老魯擺了擺手，“我就順便教育一下你。”

“……哦。”蔣丞繼續寫。

寫完題回座位的時候，從窗口能看到顧飛已經轉過，靠在欄桿上，眼神對上之後顧飛勾了勾角，蔣丞瞇了一下眼睛，班上人都在看他，他不敢跟顧飛有什麼太過分的流。

不過就顧飛角的這微微一揚，蔣丞已經在自己腦子裡補出了至2g的畫麵。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算是有過爭執，也明明屁結果也沒爭執出來，但他還是覺得輕鬆了很多。

補課對於顧飛來說是無聊的，對於蔣丞來說卻是相當忙碌的。

除了四中的這些複習容，潘智那邊每隔兩三天就會給蔣丞發過來一個包，裡麵都是原來學校各科老師的複習課件和資料。

顧飛覺得蔣丞簡直是個神，從補課到正式上課，他每天雙重複習，居然還能出時間滾床單。

“你是不是吃什麼藥了？”顧飛叼著煙站在窗口往外看著。

今天他把顧淼哄睡著了又跑了過來，本來想著陪蔣丞一塊兒複習，他假裝跟著看看書，讓蔣丞心裡穩當點兒，結果進門就一通滾。

現在腦子裡除了意猶未儘，裝模作樣複習的念頭已經完全滾沒了。

“滾，”蔣丞一邊頭發一邊準備坐下開始看書，“說得好像你沒這個需要似的。”

“不是，”顧飛笑著到他後坐下，現在天兒熱的，但蔣丞很喜歡他這麼坐著，“我就是覺得你力真足啊。”

“休息分兩種，積極休息和消極休息……”蔣丞翻開書。

“嗯，咱倆這個算積極休息對吧？”顧飛說。

“沒錯。”蔣丞笑笑。

“我瞇會兒行嗎？”顧飛抱住他。

“瞇吧，”蔣丞他的手，“半小時我你。”

“好，”顧飛閉上眼睛，“今天老徐你去辦公室是不是又鼓勵你呢？”

“不是，”蔣丞放下筆，“忘了跟你說了，不是說運會之後有個什麼頒獎典禮麼。”

“怎麼，”顧飛抬起頭，皺了皺眉，“他不會是想找你出節目吧？”

“說是高三一個年級一共出倆節目，男生一個，生一個。”蔣丞說。

“想讓你乾嘛？”顧飛問。

“彈個曲子，”蔣丞說，“老徐說你……會彈吉他？”

“會彈吉他的多了去了，九日都會呢。”顧飛突然有些煩躁，他知道老徐是怎麼想的了，老徐想讓他和蔣丞合作弄個節目，這種事兒老徐知道他不會答應，所以先找了蔣丞。

“我是說，”蔣丞偏過頭，“你不是說你不會彈吉他麼？”

“我……說過麼？”顧飛問。

“說過。”蔣丞點頭。

“大概是那時還不太吧。”顧飛用臉在他後背上蹭了蹭。

“行吧，那老徐這個……你什麼想法？”蔣丞問。

“我不參加。”顧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