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依舊站在走廊裡，都沒有的意思，一塊兒看著空果盤發呆。

過了一會兒，蔣丞聽到了板的聲音。

“嗯？”顧飛回過頭。

“顧淼？”蔣丞抬眼看到顧淼從包廂那邊抱著他和顧飛的服和書包了過來。

“哎！淼淼你慢點兒，你哥……”王旭拿著外套著急忙慌地跟後頭也跑了出來，看到站在走廊的顧飛和蔣丞時才鬆了口氣，“我靠！我以為你倆私奔了呢！走走走！”

“散了？”顧飛問。

“散什麼散，”王旭一邊穿服一邊說，“換地兒！唱歌去！”

“我不去了。”蔣丞很快地小聲說了一句。

顧飛看了他一眼，轉頭衝王旭點了點頭：“行，走吧。”

屋裡的人都出來了，鬨哄哄的一片。

出了飯店之後大家馬上往街對麵走過去，看王旭門路的樣子，估計這地兒也是他挑的。

蔣丞走在最後，大家都過去之後，他看到顧飛帶著顧淼還站在路邊。

“怎麼了？”蔣丞問。

“你不說不去了嗎？”顧飛說。

“……我是說我不去了，”蔣丞愣了愣，“你要想去就去啊，不用陪著我。”

“不去了，要把二淼弄回去睡覺，”顧飛抓了抓顧淼的腦袋，“今天要沒你在，我吃飯也不會過來的。”

“為什麼。”蔣丞問。

“沒意思，”顧飛說完了個懶腰，把自行車推到旁邊一輛出租車旁邊，“走吧丞哥。”

顧淼已經困了，顧飛沒讓繼續著回去，自行車往後備箱裡一塞，打了個車。

“你一會兒……”蔣丞猶豫了半天，一直到看到路口的牌子了，才說了一句，“直接回家嗎？”

“你想去哪兒？”顧飛問。

“我不知道，”蔣丞了腦門兒，“我就是不想回李保國那兒。”

“嗯。”顧飛應了一聲。

車停在了顧飛家店門口，店裡還亮著燈，蔣丞下車的時候看到顧飛他媽媽在裡麵邊兒，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過了九點還待在店裡。

“等我一下。”顧飛說。

“哦。”蔣丞看著他把顧淼帶進店裡，給了他媽媽，然後在圍著貨架轉了幾圈，出來的時候拎了個大塑料袋，裝了不東西。

“都什麼？”蔣丞問。

“吃的，花生牛乾兒之類的。”顧飛回答，轉往前走了。

“去哪兒？”蔣丞走上去跟他並排著。

“鋼廠，”顧飛看了看他，“你不是不想回去麼。”

蔣丞沒說話，衝他豎了豎拇指。

鋼廠的小屋看來是這兩天有人來過，收拾得乾淨，連斷兒沙發上鋪著的布都換了一塊。

“李炎真賢惠，”顧飛把東西往桌上一放，練地開始在中間的灶裡生火，“這屋裡的東西基本都是他收拾。”

“長得一點兒也不賢惠，”蔣丞往沙發上一倒，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莫名就覺得上一下鬆快了不，“拿什麼吃的了？我看看。”

顧飛把袋子到他旁邊。

除了各種花生米，各種牛乾兒，還一堆的丁魚柳，連火腸和方便麵都有，裝了滿滿一兜，蔣丞笑了起來：“這配置都夠喝到明天早上了。”

“你還能喝？”顧飛轉過頭。

“不要對我們南方人有什麼偏見，”蔣丞拿了包花生米，拆開了一顆放裡慢慢嚼著，“我們南方人就是喝得慢點兒，像我這種時髦的南方城裡人，就喝得更慢……”

顧飛笑了起來：“我看看還有沒有酒了。”

“沒有就回店裡拿。”蔣丞了煙點上。

“是，老大，”顧飛拎起牆邊的幾個紙箱翻了翻，拎出兩瓶白酒，“紅星二鍋頭，最近這幾個人改口味了。”

“反正都是二鍋頭，土人。”蔣丞叼著煙長了。

“是不是還得給你倒上啊？”顧飛看著他。

“是啊，”蔣丞說，“我不想，沒心。”

“銘記這一刻吧丞哥，”顧飛把小桌踢到他邊，倒了酒放到他麵前，再拿了幾個一次餐盤把袋子裡的零食拆了一些倒上都放在了桌上，“除了二淼，我還沒這麼伺候過人。”

“上回來燒烤不也服務周到的嗎。”蔣丞笑笑。

“那就從上回開始銘記。”顧飛坐到了他旁邊。

“哦，”蔣丞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真的嗎？”

“真的。”顧飛拿了塊兒牛乾兒慢慢撕著。

“太不可信了，你沒過……男……男朋友朋友什麼的麼？”蔣丞問。

“沒有。”顧飛說。

“……哦。”蔣丞轉過頭看著他。

在心裡向因為自己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天生自帶尷尬環的問題而進行不下去了的聊天進行了三秒鐘的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