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想了想，然後又坐回到座位上，冷眼看著面前的兩個牙婆。

書華轉坐回去的時候，順勢瞥了兩個牙婆，見倆還是站著，便又說道：“還站著做什麼？可是嫌我的面子不夠大？”

“不不不，我們哪兒敢啊？”蔡牙婆與胡李氏立刻坐回到座位上，但都只是坐了半邊屁，背脊也是得直直的，毫不敢。

瞅見們這番模樣，書自知目的達，便在暗地裡朝書畫遞了個眼。

書畫挑眉，語氣僵：“說吧，你們知道蘇州城裡哪兒有好地段要賣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肚裡到底揣了幾分本事，若只是徒有虛名……哼哼，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蔡牙婆與胡李氏被嚇得一哆嗦，差點又從椅子上下來。

書華強忍住笑意，慢慢說道：“事先說好了，我們買地是要做生意用的，地段不好不能要，有過什麼前科事件的也不能要。當然了，價錢方面不是問題，那些事兒之後都好商量。”

“是是是，五姑娘說得極是，天地可鑑，我們就算吃了狗膽也不敢有欺瞞兩位姑娘的心思”胡李氏和蔡牙婆顯然都是被嚇得不輕，一邊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沓紙。

們將這些紙迅速翻了一遍，兩人分別選出四五張，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書華。

每張紙上分別寫了一地皮，都是賣主掛在蔡牙婆和胡李氏這兒準備出售的，價格和地段都寫得很清楚，包括附近有什麼比較好的景和特點，也都一併寫得明明白白。

書華接過之後略地看了一遍，然後轉手遞給書畫，書畫看過之後，勾起角又是一聲冷笑。這聲笑並不是很大聲，卻足以將蔡牙婆和胡李氏兩人嚇得渾一抖，頭上的冷汗又冒出厚厚一層。

膽大點的胡李氏抖著聲音，試探地問道：“請……請問……有什麼問題麼？”

書華與書畫互一眼，書畫隨手將那十來張紙放到桌上，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些可都是你們給我們總來的，就算真有問題，那也該我們問你，怎麼反倒是你們先來反問我們？”

堂屋裡很安靜，書畫敲桌面的聲音顯得尤爲清晰，一下接一下，節奏很明顯。配上說話時候傲慢的語氣，更是讓人產生一莫名的恐慌。

看著臉發白的兩個牙婆，書華眼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出聲問道：“這些就是你們今日要給我們看的全部地皮？”

“是……是的。”兩個牙婆顯然都被嚇得不輕，就連說話都已經開始結結。

“那你們跟我說說，這幾地皮各有什麼優點和缺點？”書華頓了頓，又道，“記住，我要聽的是實話，不要拿那些話來糊弄我們。”

聞言，兩個牙婆俱是一愣，似乎有些不大明白話裡的意思。

這個時候，書畫適時地發出一聲冷哼，聲音擲地有聲：“沈家在蘇州的勢力你們也是知道的，你們今天給我們的任何一地皮，明日我們都會給族裡的叔伯們看一看，他們若是察覺到毫不妥，我立馬就人來砸了你們的招牌，看看你們今後還怎麼在蘇州城裡混下去”

這一下子，蔡牙婆和胡李氏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被嚇得從座位上了下來，神慌張地跌坐在地上。

看到們這副樣子，書華瞭然一笑，拿起手旁桌上的十來張紙，衝兩位牙婆揚了揚：“來吧，把你們認爲不靠譜的都給我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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