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在燈展上看到顧海擁抱著白因的那一幕,閆雅靜的神就一直於遊離狀態,說不上來什麼,總之那一晚之後,的人生觀就徹底顛覆了。
顧海已經很多天沒有在面前出現了,而佟轍也不再和作對了,現在可以隨意進出顧海的辦公室,隨便用他的東西,甚至可以暫時頂替顧海的位置,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對著層層下級發號施令。
夢想中的生活已經來臨了,可卻什麼覺也沒有。
以前總覺得顧海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現在這份待遇,就已經足夠證明他們之間有什麼。自從盛大的燈展結束,幾億的耗資只求照亮人回家的路。閆雅靜才發現,的眼界太短淺了,曾經對顧海的定位簡直錯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原來他的是那樣濃烈狂熱。
那一晚,看到顧海抱著白因泣不聲的畫面,閆雅靜震驚中猛然覺醒,的嫉妒僅僅在佟轍那裡有意義。到了白因這,所有緒變化都沒有存在的必要,差距太大了,大到連嫉妒的勇氣都沒了。
看到顧海電腦上數十年如一日的桌面背景,閆雅靜悔不當初,這麼顯而易見的深度,爲什麼現在才察覺?如果半年前就知道顧海如此狂烈地一個人,到心兒裡塞不下任何一個東西,是不是現在早已走出的困境了?
事再推到九年前,如果當初在車上聽到顧海說的那聲,可以不那麼淺地把注意力放在顧海英俊的面孔上,而是多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這麼多年的單悲劇就不會上演了?
可惜,現在改變一切假設條件都遲了,的青春就這麼獻給了一個錯誤的認知。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閆雅靜的遐思。
擡起頭,看到佟轍那張英俊的面孔正朝步步近,眼神依舊犀利,笑容依舊朗。閆雅靜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佟轍怎麼還能保持如此高傲的姿態?
他還有高調的資本麼?人家顧海都投奔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了!
閆雅靜自始至終都把佟轍劃歸爲自個的同類,對於此事,佟轍一直沒承認也沒否認,完全是縱容閆雅靜的誤解,只爲了這廝能早點兒清醒。
“諾,婚宴請柬。”
佟轍扔到閆雅靜面前。
閆雅靜抖著手拿起來,封皮做得很緻,外面的圖案是五指叉的兩隻手,相抵的兩枚戒指帶著歲月的痕跡。閆雅靜還記得其中一枚,那是在公司對面的茶餐廳,顧海曾經由保管過的。到了這種時候,閆雅靜再也不敢說“送”這個字眼了,總算明白爲何顧海會在那樣一個場合莫名其妙地吃醋,又給妞枚戒指了。
打開請柬,看到裡面的照片,即便在這種絕的心境下,閆雅靜依舊笑了出來。
“爲什麼要用這麼雷的合影來做請柬的底圖啊?”閆雅靜忍俊不,“就算要找一對攜手相伴的老人,也應該挑兩個好看一點兒的吧?”
眼前的老頭老太太,一個披著軍大,只剩兩顆牙;一個穿著紅棉襖,臉上千層褶。
“這就是他倆人的合影。”佟轍說。
閆雅靜瞬間碉堡了。
仔細一看,真尼瑪有點兒像!
這倆人搞啥呢?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顧海和白因的婚紗照。
那一個天雷滾滾!
倆人請來了鼎鼎大名的婚紗攝影師,結果幾套照片下來,完全砸了人家的招牌。先是去了青島,找到當年租住的那間海景房,拍攝了白小媳婦兒和顧老村長一個套系。是喬裝打扮還不夠,還要拍攝從青壯年一直到白髮蒼蒼的所有階段,是這麼一個套系就拍了足足一個禮拜,攝影師的鏡頭在這一個禮拜慘遭凌辱。
而後又拍了軍營生活一個套系,很多都是白因個人寫真,泥漿纏,汗流浹背,著凌,怎麼狼狽怎麼拍,用以展現白因這些年艱苦鬥的歷程……這還不算什麼。最重口味的要數犧牲系列,在這個系列裡,白因要演繹作爲飛行員可能出現的各種死法,不僅裝扮腥駭人,還要讓顧海在一旁扮演喪夫的悽慘樣兒。
然後又拍了**系列,校園生活系列,家庭生活系列……最後又請來知名導演,爲倆人量打造了一部記錄片,由主角親自參演,將倆人的路程重新演繹一番,準備拿到婚禮上去放。
關於婚禮的其他細節,還在商定之中。
閆雅靜拿著請柬,覺就像是做夢一樣,當初他和顧海假訂婚的請柬還鎖在屜裡,那張請柬多面啊!照片上的顧海多帥氣瀟灑啊!可拿在手裡卻冷冰冰的。再瞧瞧這張,拿出去恨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可捧在手心卻熱乎乎的。
佟轍點了一菸,坐在閆雅靜對面著。
“你別在我面前菸。”閆雅靜一副嫌惡的表,“我就討厭聞到煙味兒。”
“正好熏熏你。”佟轍幽幽地說,“免得你不清醒。”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佟轍已經對閆雅靜沒有威脅力了,閆雅靜在他面前依舊不願服。
“我早就清醒了。”
“清醒了?”佟轍一副質疑的表,“單三年了吧?這麼快就清醒了?”
“三年?”閆雅靜苦笑,“廣義上說有九年了,狹義上說有五年了。”
佟轍簡直不敢相信,在當今這個慾橫流的社會,這種年份還能用來衡量單,而且還是白富的單。
“你蠢得冷人髮指。”佟轍說。
閆雅靜冷哼一聲,“純乃人最珍貴的資本。”
“謝謝,我說的是‘蠢’。”
閆雅靜一個菸灰缸砸了過去。
佟轍還不要命地刺激,“你不會還是吧?你就沒在這幾年,想方設法把自個的那層給顧海的老二?”
閆雅靜憤至極,我要真出去了,還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麼?
佟轍看到閆雅靜的表,夾煙的手指頓了頓,難道被他說中了?二十七八歲的富家,漂亮又金貴,不閱人無數簡直沒天理了!可真有這樣的極品,竟然讓他給上了!怪不得顧海當初慫恿他跳槽的時候說,你來到這肯定會收穫一個大驚喜。
要不要現在就把話挑明瞭呢?
佟轍還在想著,閆雅靜卻先開口了,“以前是我誤會了你和顧海的關係,從今天開始……”
佟轍靜靜地等著閆雅靜後面的話。
“咱倆就正式閨了。”閆雅靜初次朝佟轍出溫的笑容。
佟轍的角了,閨……
顧海和白因還在家裡商量婚禮的流程。
倆人決定不找婚慶公司了,一切策劃都由自己獨立完,能用自己人就絕不花錢請外人。
“昨天說到哪了?”顧海問。
白因打著哈欠說:“證婚人。”
“證婚人……”顧海琢磨了一下,“要不就我哥來吧?”
白因當即瞪眼,“讓他給咱倆證婚?咱倆的婚還結得麼?”
顧海的角出一抹促狹的笑容,“我就想讓他親眼見證咱倆的幸福。”
白因哼笑一聲,“你缺德,他比你更缺德,你要真敢把證詞給他,他敢給你反著念!不行不行,不能冒風險,換一個人,周凌雲怎麼樣?”
“他?”顧海怒目,“他不在現場埋幾顆炸彈就是好的!”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白因還護短,“我們師長其實仁厚的,昨天我親手把請柬給他,他還笑著說要來鬧房呢!”
“別!!”顧海當即呲牙,“我怕到時候被他鬧死!”
證婚人這個名單暫時擱置,倆人又討論起迎親的事。
顧海當即表態,“當然是我去你家迎親了!”
“爲什麼?”白因問。
“因爲是我娶你啊!”顧海一副理所當然的表。
白因拍案而起,“誰說是你娶我?明明是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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