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歸寧省親
陶晚煙呆在璞閒的院子裡,因爲無聊,索讓璞閒給了幾隻筆,自顧自地畫起了簡單的黑白漫畫。
漫畫的容基本上就是一直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過程,畫著畫著,自己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給爺看看,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歡?”景夜的聲音徒然響起。陶晚煙嚇得措手不及,連忙手想要將那些畫收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景夜已經一手在了之上,目停留在畫上好久。
隨後又皺著眉,不屑地冷哼道,“這是些什麼東西?”
陶晚煙自是聽出了他口中的嘲諷之意。撅著將景夜的手拿開,而後寶貝似的將自己畫的東西收好,一面還不忘諷刺景夜,“七爺您是高貴之人,又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市井小人平時用來樂呵的東西呢?所以您還是別看了,免得瞎了您的眼睛!”
陶晚煙挑釁的話語讓景夜的眉頭自然的收,而後看著的臉,並沒有錯過臉上的得意和不屑。
“爺喜歡,爺就要看!”景夜一邊說著,一邊從陶晚煙的手中搶過那些紙張。看了半天之後,纔將目移回陶晚煙的臉上,“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陶晚煙看著景夜變臉了,慌忙討好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些什麼東西。”
乾笑兩聲,陶晚煙承認自己是在賠笑。可是景夜是老大,這不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嗎?“七爺,不知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怎麼?你不準備迴護國將軍府了?”
景夜的話讓陶晚煙愣了一會兒,隨後將信將疑地問道,“七爺,你當真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其實那日景夜離開之後,陶晚煙便對他陪歸寧一事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自個兒想著想著便看開了。可現在他忽然出口的主意倒是讓陶晚煙十分的驚訝。景夜可不是那種會不便大發慈悲的人,今日他這般做,恐怕又是爲了利用吧?
原本欣喜的眼神瞬間變得暗淡。甚至,希今天景夜本就沒有出現在北苑。那種被人,尤其是被景夜利用的覺真的讓陶晚煙十分的不爽。
可奈何人家權勢皆有,那是這種市井小民可以反抗的?除了順從,還能有什麼?
於是乎,陶晚煙挎著一張臉,坐進了轎子中。一搖三晃地,總算是到了護國將軍府。
這出嫁的子歸寧省親怎麼說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這不,陶凌早早地便派人在門口守,那下人一見著凌王府的那些面孔,趕地跑進去稟告陶凌。
這陶凌一聽,心中自是歡喜,也連忙跟著走了出來。迎接著自家孫和孫婿的到來。
“爺爺!”陶晚煙剛走出轎子,看著陶凌那張皺紋漸布的臉上浮現的那驚喜,眸子也忍不住熱了起來,一水霧也跟著冒了出來。
要說出嫁那日,陶晚煙是真的半滴淚水都沒有流。心想著,陶凌和畢竟還是沒有那種跌犢深的親,可就在凌王府待上的這幾日,是真的想陶凌了。
在這裡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陶晚煙接最多的,始終還是陶凌。等到的關心,就說全都是來至陶凌也不足爲過。
“哎,你這丫頭,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哭哭啼啼地,像什麼樣子啊?”陶凌雖是想著,可畢竟是個男人。再加上一直是征戰沙場的鐵骨錚錚的漢子,要他面對這樣的場面,終究還是有些許爲難。
倒是景夜,看著這陶晚煙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自然地將陶晚煙攬自己的懷中,眸中帶著寵溺之,“爺爺勿擾,晚兒這般,也正是可之。”
景夜的臉上與話中沒有毫的失禮之,反而變現得尤爲地恰當。彷彿他就是樂意寵著這般的陶晚煙一樣,那眸子中,更像是能出水一般。
陶凌好歹也比景夜年長了那麼多年,景夜的作和話意他還是能夠聽明白。
但他始終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管家,笑道,“凌王這聲稱呼,老夫怎擔待得起?”
“您是晚兒的爺爺,自當是我的爺爺!”景夜一邊說,一邊將陶晚煙攬得更,大掌握住陶晚煙的手臂。臉上隨帶著笑意,可是眸卻沉了幾分,“您說這般見外的話,倒讓我覺得是對我和晚兒的親事不夠滿意,對小婿不夠滿意。”
景夜這番話,讓陶晚煙的心忍不住打了一個。
這話中的意味實在太過明顯了。爺爺原本是景桑的大將,現如今,是要了幾位皇子奪嫡的輔助工了嗎?
“爺爺,”陶晚煙掙開景夜,扶住陶凌的手。臉上的笑意怎麼看都有幾分牽強,“我們走吧,進去說話。”
陶晚煙不知道該如何理景夜和陶凌之間的暗涌。
爺爺擁護的是陛下,那麼自然也尊承景桑的意願,當護太子景繼承大統。可現如今和景夜的關係,再加之景夜對皇位所持有的模棱兩可的態度,著實讓擔心。
陶凌,終究是要夾在兩位皇子之間左右爲難的。
細想下來,當初景夜說要與爲盟,在揚墨樓上促一門親事。皇帝賜婚之後,陶晚煙便猜中了這事的主角之一便是自己,那另一個主角,是景,還是景夜他自己?或者說是其他的那位皇子。
想著,心裡又冒出一寒意。景夜這個人,冷慣了。留在他邊,究竟是對是錯?
“晚丫頭,晚丫頭……”
想得出神的陶晚煙在陶凌三番兩次的呼喚下才回了聲,不好意思地衝著陶凌笑了笑。拿著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窘迫。景夜看了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做多的解釋。復將目移回了陶凌上。
“雲容皇造訪景遙,到不知您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兩人不知聊著什麼,竟把話題扯到了政事上。陶晚煙心中暗自苦,卻也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他?”哪知陶凌聽了這事,一把年紀了,卻還是變現得十分惱怒,“上次相思節一事,各地皆是傳言說相思引潛在景遙。可雲容國也十分清楚相思引並非在景遙,這般前來,借名是要一賭相思引,實則是爲了藉此來……”
接下來的話,始終是有些大逆之意,陶凌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收好了自己的表。淡淡地將話題引開了,又隨便聊了些其他朝廷已經南方災一事。
陶晚煙卻想著,是該見一見四夏了。更應該約見景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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