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居然追到了這裡!”一道男聲突然響起,只見那祭臺上站著個一紅的影,明明是男子,卻長得分外妖,眉眼間盡是風,背後著九條紅的大尾,其中兩條斷了一截,斷口上還能看到跡,正是剛剛那隻九尾狐。
“狐,你殺了這麼多人,剖心挖腹就是爲了布這祭大陣?”孤月皺著眉掃了四周一眼,“你到底想幹什麼?”祭大陣是出了名的邪陣,需要以人心爲祭,萬千生靈的鮮爲引才能啓。威力十分巨大,傳聞陣之時,會形雲綿延萬里,雲之下萬寸草不生。
很顯然他這個陣只完了一半,陣中的還不足以凝結雲,也就是說他的下一步……
“你想屠城!”羿清上前一步道,顯然他跟孤月一樣想到了這一點。他殺的那十幾個人,明顯不夠啓祭大陣,但是如果加上鎮子裡所有的人,那就夠了。若不是他們來得早,估計之前那個小鎮早已經是橫遍野了。
“哼,我原本確實打算如此。”狐冷哼了一聲,好像藏著什麼的尾突然朝前了。它低下頭原本狠戾的神瞬間換了滿臉的,揚手在尾拂了拂,作輕得似乎怕是嚇醒什麼,“算那鎮中的人命大,誰讓那貍貓爲我兒帶來了更好的東西。”
衆人這才發現,他的尾上正託著一個嬰兒,嬰兒裹著厚厚的皮,只出半張臉,臉看起來還泛著黃,像是剛剛出生的一樣。而他後的祭壇上正放著一個已經打開的盒子。
“喵喵……喵的賀禮!”貍貓眼淚頓時就涌了出來,看著那個明顯已經被用過的盒子,心都碎了。嗚嗚嗚……族長要了它的喵皮了。
狐臉上卻全都是興,眼中還有些瘋狂之意,一邊抱尾上的嬰兒,一邊呢喃,“吸收了這紫霞玄芝的靈氣,我兒很快……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原來之所以布祭大陣,是爲了以陣中可以逆轉天地的煞之氣,治好他的狐崽子。卻中途發現了更好的東西:貍貓的紫霞玄芝,所以才廢盡心機的搶過來。
只是……
“沒用的,你那孩兒,醒不過來。”羿清突然冷聲道。
“你胡說什麼!”狐頓時狂暴起來,紅的雙眼死死的盯向羿清,“紫霞玄芝活死人白骨,是最好的療傷聖藥,怎麼可能沒用?我兒馬上就會醒來,馬上!”
“你也知道它只是療傷聖藥,而不是復生之藥。紫霞玄芝是救不活一個已經死了,連魂魄都沒有的。”這嬰兒這麼久還沒醒就是證明,羿清繼續道,“狐,你手中的嬰兒,早在出生之時就已經死了。”
“不,不可能的!”狐的臉上更加的狂,“他是我跟雪兒的兒子,是留給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脈,他不會死的!你胡說!胡說!”
狐上的煞之氣瞬間暴漲,連著整個空間都颳起了一陣風。孤月眉頭一皺,跟羿清對視了一眼,再沒有心跟這個明顯已經瘋了的狐妖廢話,雙雙衝了出去。手間劍招變換,一時間滿目都是劍。
狐大吼了一聲,後剩下的七條尾也猛的變長,似是利刃一般從陣法裡飛了出來,攻向兩人。
“羿清,攻擊它腳下!”祭大陣下萬不生,雖然這陣還沒有完,但狐站在陣眼,那些霧自會保護主人,他們是傷不到它的,除非它出陣。
羿清點了點頭,四周的靈劍一轉,擋開狐的攻擊,劍峰直接朝著妖狐腳下攻去。
“可惡!”狐妖怒吼了一聲,連忙撤回一尾擋在前,瞬間又被削去了一尾,可他能擋住一波劍招,卻擋不住第二波,只見靈劍刷啦啦的他腳下的地面,正陣眼,陣法頓時一暗。眼看著滿天劍雨就要落下來,狐不得不往後疾退了出去,飛出了剛剛的陣法中心。
沒了祭大陣的加持,它上的煞氣頓時就了一半,滿天的劍氣更加凌厲。孤月與羿清趁機攻進了陣中,正想直接毀了這個陣法,地上卻突然亮起了另一道刺目的白,把整個空間都映了白。
一個巨大的陣法,突然浮現出來,瞬間就蓋住了原本的陣。他們只覺得全一重,直接被陣法制得單膝跪了下來,連著上的靈氣也開始源源不斷的涌陣中。
媽的中計了!
“哈哈哈哈哈……”站在陣法之外的狐突然狂笑起來,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哼,你們真以爲,我會什麼都沒準備,就這麼坐以待斃?”
孤月臉一沉,偏偏上像著千斤重,本不了,連了好幾個訣都沒用。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爲什麼連他都突破不了,而且好似還能吸收他們上的靈氣。他細一看陣法上的紋路,卻發現上面都是些看不懂的法符,看著像是……上古的文字!
“這是上古滅靈陣!”他一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哦,原來你認識這陣法。”狐妖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卻更狠了,“沒錯這的確是上古陣法,但是什麼我之前也不知道,不過只要能制住你們就行。”
“你故意引我們陣!”上古滅靈陣是早已經失傳的陣法,傳說可以吸取陣中任何生的靈氣,他也只是在一些典籍中看到過此陣的形容。
此陣絕不可能是狐妖佈下的,很有可能它本就在這裡,狐妖發現了,所以故意把祭大陣的陣眼布在這上裡,而他們剛剛攻擊時的靈氣,剛好重新激活了這個陣法。
“哼,你們說的沒錯,我剛試過了,紫霞玄芝的確救不活我兒。”他狐尾一掃,直接把祭臺上的盒子掃落在地。
“賀禮……”貍貓條件反的想去接,卻被陣法制得爬都爬不起來。
“但……你們卻可以!”狐話音一轉,神越加的興,看著羿清和孤月的眼彷彿看著什麼饕餮盛宴,“哈哈哈……沒想到玄天宗會直接送我一個化神和一個元嬰修士,有了你們倆的修爲,再加上這祭大陣,我就能重新喚回我兒的魂魄,他就可以復生!”
“你還想屠城!”孤月著急的看向狐。
“屠了他們又怎樣?”狐神越加的瘋狂,似是想到了什麼,牙關咬眼裡的殺意都快溢出來了,“那羣愚蠢的凡人,早就該死了!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的雪兒。說什麼人妖殊途?都是放屁!我跟雪兒是真心相,幹他們何事?雪兒是我一生所,卻因他們而死,他們就應該爲此償命!”
“……”臥槽,該還是個故事,他說爲啥它懷裡那個死嬰是人形,原來生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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