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有周樹人先生的字？」

    高山歲掃了一眼，發現店四周掛著不的字畫，不過周樹人的字過於縹緲，很難辨認，而且高山歲也隻是在和珅和侍郎府邸上看了一眼，所以不敢確認這裡的字是否是真跡。

    大掌櫃的聽到高山歲這麼詢問，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連忙點頭：「有，有，有，當然有，周樹人先生雖然不如大家那麼出名，但是周樹人先生的字不拘一格，龍飛舞，是難得的墨寶，小店正好有不珍藏！」

    大掌櫃的直接開始吹噓了起來，雖然周樹人的字自己在心中罵了一萬遍，但是現在是賣畫的時候，就算是一坨狗屎，也要誇花，就算不能說花，也要說是料，反正就是要各種誇，最後狠狠的宰羊！

    而高山歲心中則是長舒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讓自己給找到了，緩緩的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客，這邊請！」

    大掌櫃的帶著高山歲來到了隔斷之中，接著小跑著將餘誌乾給他的字給拿了出來，裡就差哼著歌。

    「客請看，這就是本店珍藏的周樹人先生的字畫，你看這字，行雲流水，一氣嗬，雖然潦草，但是卻能夠從這些字之中看出周樹人先生不拘泥於世俗的態度，這可是有的珍品！」

    說實話，餘誌乾的字單獨拿出去還是能夠唬住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不懂啊，別人本看不懂餘誌乾寫的是什麼，所以乍一看，還真的是有點東西。

    但是如果是真的書法大家走過來看上兩眼，絕對會不削一顧，寫的這是什麼玩意，草書不是這麼寫的，草書雖然看起來潦草，但是對於筆力要求很高，但是餘誌乾這個破字，不提也罷。

    但是現在除了黑店大掌櫃懂點字，高山歲本不懂字，旁跟過來的東瀛人也不懂，畢竟東瀛人現在還沒有進全麵吃飽飯的時代，所以對於字畫追求很低，也就是一些皇室和貴族會收藏一些餘唐帝國的名家字畫。

    而收藏的字畫並不是什麼名人字畫，大多數都是一些員的字畫，所以東瀛人現在對於書畫的鑒賞水平，差不多也就是和門前拉一個餘唐百姓差不多，如果是楷書，還能夠評論上兩句，要是什麼草書，狂草什麼的，就隻能夠抓瞎，本就不知道寫的是啥玩意！

    「嗯，字不錯！」

    高山歲看了半天，愣是沒有看懂上麵寫的是啥，隻是依稀辨認出了上麵周樹人三個字，好像和在和侍郎家中看見的字是一樣的，應該是真跡。

    而大掌櫃的聽到高山歲的評價之後，眼睛一亮，果然是一頭羊，這種字居然能說還不錯，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卻沒有表出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客好眼力，這些字可是本店的珍藏，一般人我還真就不拿出來，不過看兩位客貴氣人，相必看不上別的俗，所以這纔拿出來讓客看！」

    說完之後，大掌櫃的就要將字畫給收起來，這種擒故縱的把戲，大掌櫃的十分悉，要是說的不貴重，怎麼好宰羊呢？而且宰羊也是有技巧的，你上趕著送給人家，人家說不定還不領，如果你嘿嘿嘿……

    「店家，這個字我們要麼，多錢！」

    「哎呦，客這就要了？不過這個字價格可不便宜！」

    「你直接說個價吧！」

    大掌櫃的好像猶豫了一會，一咬牙一跺腳：「既然如此，那就四千兩！這可是周樹人先生的珍藏，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想賣！」

    說完之後，大掌櫃看向高山歲，心中有些忐忑，畢竟這個價格好像個有些高，萬一這個羊聽到價格直接嚇跑了呢？但是開了這麼多年的店，大掌櫃還是有點眼力勁的，這個傢夥確實想買。

    「四千兩？」

    高山歲聽到價格之後，差一點沒有跳了起來，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大掌櫃看到之後，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將字給收了起來：「客，如果想要價格低一點的，小店還有一些周樹人的字畫，不過不如這幅字寫的好，客如果想要看的話，我這就去給您拿！」

    開玩笑，這幅字貴是嗎？那就換一副字，然後再點評一下，至於下一幅字是不是真的比這幅字好，大掌櫃的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畢竟麵前這兩個羊也不懂，自己隻要忽悠就可以！

    而且據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一般買這種字畫的，都是送人的，很會自己家裡掛著，既然是送人，肯定要買好的，到時候看完次一級的，基本上都會選擇買好的，到時候……

    大掌櫃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笑開了花，但是還是強忍著自己笑，告訴自己不能笑，一定不能笑，自己是專業的，千萬不能笑，一笑可能就前功盡棄！

    隨意的重新拿了一幅字之後，大掌櫃的開啟看了一眼，確定了一下上麵的字數之後，用手了自己的角，讓自己收起剛才的笑容，擺出一幅職業假笑，接著再一次的走偏殿之中。

    「大壯，客人的茶水呢！」

    「來了，來了！」

    做大壯的小二將一壺茶送了上看，看見大掌櫃手中的字畫，差一點噴出來，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忍住了，接著迅速的退了出去。

    「二位客看茶，上好的雲霧茶，前些日子剛到的春茶！」

    「不用了，字呢！」

    「這呢！」

    大掌櫃將新拿出來的一幅字緩緩的攤開：「二位客請看，這一幅字也是周樹人先生的作品，不過應該是早期作品，此字相比於之前那一副字，筆力方麵稍稍的有些不足，不過風格已經形！」

    忽悠起人來，大掌櫃絕對是認真的，指著幾個地方開口道：「客您看這裡，這裡的筆鋒轉換，有些不，用的力有些多，所以這幅字給人覺不如之前那一副字渾然天，不過這幅字依舊是周樹人先生比較好的作品之一！」

    高山蘇聽著大掌櫃的解釋，大掌櫃說的東西他一句都聽不懂，甚至看不出來兩幅字的差距，但是聽著大掌櫃煞有其事的介紹著，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能讓這個掌櫃的發現自己不懂字！

    大掌櫃一直在觀察著高山歲的表，介紹完了之後，緩緩開口道：「這幅字有些不足，所以這幅字價格方麵也會便宜一點，如果兩位客想要的話，這幅字畫便宜點，一千五百兩銀子，兩位客就可以帶走！」

    一千五百兩？高山歲看了看字，心中默默的思索著，這個價格確實比上麵一幅字要便宜的多，不過大掌櫃的介紹，這幅字比上一幅字要差一點！

    高山歲腦海之中瞬間出現了和珅和侍郎的府邸，上麵掛滿了周樹人先生的字畫，如果自己買了一副次品送過去，估計不僅不會讓和珅和侍郎開心，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

    「掌櫃的，之前那一副字畫，能不能便宜點！」

    「來了！」大掌櫃心中一樂，有些扭道：「客，不是我不想便宜，但是那副字畫比較珍貴，小店收來的時候就價格不菲，而且這些周樹人的字，和侍郎府中經常收購，不瞞您說，那副字我送到和侍郎府邸之中，四千兩沒有問題！」

    這些話都是餘誌乾教給大掌櫃的，如果有人急切的要買周樹人的字畫，就這麼說，大掌櫃不知道太子說這些話有什麼用，但是看著高山歲兩個人，好像確實有些像買畫，所以就原話說了出來，隻不過價格方麵上揚了一千兩。

    其實現在大掌櫃心中也是後悔，自己還真的狗改不了……不對，是本難移，太子殿下說三千，自己非要說四千，賣什麼東西不賺上幾百兩，自己心中就！

    「……」

    高山歲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看來自己是找對地方了，眼珠子轉了一圈，接著假裝不經意的詢問道：「哦，和侍郎？你說的可是尚書省的和珅和侍郎？」

    「對，就是和珅和侍郎，和侍郎酷周樹人先生的字畫！」

    「你和和侍郎很？」

    「那倒沒有，隻是和侍郎經常會來買畫！」

    「那行，掌櫃的，這幅畫就給我包起來吧！阿二，付錢吧！」

    「喏！」

    四千兩銀子，肯定不能帶著現銀子，都是銀票，為了東瀛學生能夠學，現在高山蘇已經拚了，就算伊賀雲不救也要將學生送加裡敦學院之中。

    大掌櫃聽到高山歲讓自己將字畫包起來之後，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還真的給自己賣出去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

    「客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包起來，客不是我誇您，你的眼是真的好，這幅字畫是小店收藏的周樹人先生字畫之中有的品，要不是您誠心想買，我還真的不捨得出手！」

    這個時候高山歲低聲的和旁的人說了句話，大掌櫃沒有聽懂，一直跟在高山歲旁的東瀛人忽然開口：「掌櫃的，這幅字上寫的是什麼？我怎麼沒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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