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微鬆,拉著皇後的手麵微笑:「既然皇後跟薛貴妃都答應了,陸娘子且說吧。」
陸清靈激地看向皇後,無論如何,今天皇後都是幫最多的人。
陸清靈要求去翊坤宮醉霞閣檢視事發生的地方,皇上允了,留下玲瓏公主在太醫院休息,大家便移步去皇後的翊坤宮。
陸清靈要查案,可小七卻不肯從陸清靈上下來,霍梓嘉自告勇地要幫陸清靈看管小七,陸清靈詢問小七的意願:「小七,娘親要查案,還我們母清白,你先跟梓嘉哥哥一起好嗎?」
小七不願,可是知道娘親查案很重要,還是乖乖點頭。
陸清靈忍不住在小七臉上親了一下,蹲下來把小七給霍梓嘉:「梓嘉,我把小七給你,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可以小七,不可以帶走小七,如果有人要,你就我,能做到嗎?」
霍梓嘉鄭重點頭。
陸清靈眼眶都了,因為霍振熙說的份還未澄清,罪名未,所以對霍梓嘉都不能夠說出實,母子不能相認,霍梓嘉誤食山葵昏迷中喊娘親的樣子,讓陸清靈心如刀割。
眼下,偌大的皇宮,偌大的京城跟天下,能信得過的,竟然隻有自己的兩個孩子。
不知是值得慶幸,還是覺得可悲。
樓下的雪景之的確有小七的小揹包,胡嬤嬤狡辯稱是小七脾氣大,見公主要看的揹包,便故意丟下樓。
陸清靈自然不信,繼續上樓查驗。
霍振熙作為案子的負責人,也跟在後,皇上、皇後、薛貴妃、月華郡主、恩榮侯跟胡嬤嬤、蘇嬤嬤等人都上樓,看陸清靈能查出什麼來。
陸清靈從沒這般慶幸過——前世因為對法醫學興趣,看了不破案小說跟電視電影,此刻竟然都排上了用場。
陸清靈近乎驚喜地看到欄桿的高度,這個高度,別說是玲瓏公主,便是大人都不容易摔下去。
心下安定,陸清靈很快就找到了其他幾證據,忍住心中狂喜,對皇上皇後道:「民已經找到證據,請魏嬤嬤、蘇嬤嬤前來對峙。」
魏嬤嬤心下不安,蘇嬤嬤卻麵猶豫道:「事發之時我下樓取東西,聽到驚呼才上樓,並未見到事發生經過。」
「那蘇嬤嬤上樓之時看到的景象如何?」
蘇嬤嬤道:「我看到一眾宮婢跟魏嬤嬤都奔向欄桿,而世子拉著陸家小七姑娘,護著小七姑娘不讓過去。」
陸清靈彎腰道聲多謝:「如此便夠了。」
陸清靈指著醉霞閣三樓北麵的欄桿,開始說出自己找到的證據:「諸位請看,欄桿高度大約為一米,在我腰部附近,小七跟玲瓏公主都不到欄桿高,即便是孩子間的推搡,兩個孩子也不可能墜落到欄桿外。」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事發時,玲瓏公主是站在凳子上的,這點跟世子的描述一致,現場也的確有一隻紅花木凳子翻到在地,雪天公主鞋底有泥,凳麵上的鞋印符合腳癥狀。」
「而玲瓏公主站著的位置,如果被推搡後往欄桿外倒去,則推搡之人紅木桌子之,要麼是大人從桌麵夠著子推搡,要麼是小孩子蹲在桌下推搡。」
「但是若小七蹲在桌下,以的高,隻能夠手到玲瓏公主的腳麵,無法使用推搡作,而其他作,玲瓏公主必定會挪腳躲開,在凳子上踩出其他腳印,但凳子上的鞋印穩穩噹噹兩,隻右腳印有劃痕。」
陸清靈冷靜道來,又指著散落在數米開外樓梯口的玩道:「這玩散落,符合世子所說的魏嬤嬤強行帶走小七,小七掙紮間揹包開啟的現象,不符合魏嬤嬤所說玲瓏公主想要小七的玩,小七不給直接把包袱扔到欄桿外的說法。」
薛貴妃跟月華郡主死死盯著陸清靈,魏嬤嬤臉慘白地狡辯:「那也可能是陸小七站在桌麵上推搡玲瓏公主的!」
陸清靈敏銳地抓到了關鍵點:「可能?也就是說魏嬤嬤你並不能肯定玲瓏公主是被小七推搡下去的?」
魏嬤嬤臉一變,連忙又轉口道:「我能確定,就是陸小七推下去的,、爬上桌子推的玲瓏公主。」
陸清靈勾起角笑了,對皇上等人道:「皇上,薛貴妃,這看來看顧的人也不算細心啊,我家小七還不到桌子高,宮人們能夠看著玲瓏公主站上凳子,小七再艱難地爬上凳子、桌子,推倒玲瓏公主,而這過程,竟然沒有一個宮人在旁邊阻攔?」
「況且,大家鞋底都有泥,地上腳印雜,可桌麵跟其他凳子上卻沒有,難道偏我家小七鞋底沒泥?難道宮人們照顧小七比照顧玲瓏公主更加細心,都不曾我小七下地行走?」
聞言,薛貴妃目兇,皇上卻麵帶思索,魏嬤嬤一張,還想狡辯,陸清靈直接打斷。
「好,就算你們非要說全程有人把我小七抱上桌麵,任由推搡公主,那我也還有其他證據證明小七本沒有靠近過桌子,所謂推搡之說,全是魏嬤嬤為求自保的誣陷!」
魏嬤嬤這下驚呆了:「你、你怎麼知道?」
月華郡主一聽魏嬤嬤這百出的表現,不免生出「豬隊友」的想法來。薛貴妃氣得把金鑲寶石的指甲都扣下來了。
陸清靈笑道:「魏嬤嬤,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出破綻了,不過,即便你沒出破綻,我也有證據。皇上,我請求宮人放下此四周的竹簾,並點亮一盞燈。」
皇上疑:「為何如此?」
陸清靈傲然道:「皇上令人照做就知道了。」
皇上扭頭看了一眼霍振熙,霍振熙依舊麵無表,可是卻忘了收回落在陸清靈上的目,微微晃了一下才領命:「是,臣這就讓人安排。」
醉霞閣的竹簾放下,霍振熙拎著一盞「氣死風」燈走進來,眾人頓時便知曉陸清靈所言何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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