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采花飛賊(三)
薑芃姬看著“心善良”四個字怔了一瞬,旋即生出些許哭笑不得的緒。
主播v: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說我心善良呢。
這就這群隔著一個位麵螢幕的觀眾會這麼判斷。
因為他們看到的畫麵都是自己願意讓他們看到的,所以很容易主觀緒誤導。
可實際上的薑芃姬是怎樣的人?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一米:主播,你剛才說看好戲,在哪裡啊?
薑芃姬瞇了眸子,倏地將手中檀香扇展開,綻開一抹詭譎笑意。
主播v:大力不要停,好好看著,你會慶幸你與我相隔一個位麵的距離。
發完這條彈幕,薑芃姬不顧懵炸開的觀眾彈幕,門路繞到迎春樓後院,翻上墻沿,手矯健地躲到屋簷投出下的影,調整呼吸頻率,控製呼吸靜,將本存在降到最低。
直播間的觀眾看得一臉懵,薑芃姬想了想人,讓係統將夜間紅外線拍攝係統開啟。
以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後院角門。
因為那附近還有一座小小假山遮擋,使得線不,以至於角門那塊地方漆黑異常。
一米:這就是青樓後院的景象啊,人來人往看著熱鬧的。
孬:主播來這裡是要找什麼人麼,覺都是陌生麵孔,有什麼熱鬧可以看的?
安靜等了半響,就在所有人都覺得耐心告罄的時候,後堂走出幾個鬼祟形。
靠著超清直播攝像頭的幫助,直播間的觀眾可以清晰看到那幾個影,有些認真看直播的觀眾第一時間發現他們的份。這不就是剛才領著公在春兒房間搜查的婆子麼?
正想著,那個婆子已經佝僂著背,低垂著頭跟兩個公談了什麼,三人似乎相談甚歡。
薑芃姬冷冷看著,兩個公打手左右環顧,一人從婆子手中接過一枚小小的銀子,也不嫌那個銀子臟,拿到手就放在後槽牙狠狠咬了一下,然後拿出來仔細辨認真假。
隨後,兩名公打手彼此對視一眼,對著婆子揮手,兩人向著不同方向分開。那名婆子雙手蹭了蹭上的麻布角,繼續佝僂著背,悄悄開啟角門,走到和後院相隔一墻的小巷。
觀眾紛紛不解,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隨即,有觀眾聯係前後發生的事,嘗試著猜測。
千山暮雪:這三個人在分贓?暗中剋扣青樓那些花孃的汗錢,覺跟吸蟲一樣。
渡非酋:依照我對主播的瞭解,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剛纔不是大力不要停麼,估計是要做什麼事給你個噴子點瞧瞧。想想上次杖斃家丁的事吧……
雖然直播間的觀眾絕大部分都是萌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進這間直播間,然而薑芃姬之前直播的錄影卻在他們那個位麵的公眾平臺傳開了,其中最腥的視訊播出後遭到了和諧。
那個被和諧的視訊就是活生生杖斃家丁的容。
大力不要停:嗬嗬,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有什麼本事你來啊,表子!
雖然彈幕容很強,然而眾人卻覺得,怎麼看怎麼有些虛張聲勢?
這會兒,有觀眾不回過神,翻出薑芃姬之前說的話。
……你會慶幸你與我相隔一個位麵的距離……
這、這主播又要手撕恐嚇自己的觀眾了?
主播v:想多了,你還沒有那麼重要,頂多隻能算是添頭罷了。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讓報復的,別將自己看得太重要。
諸位觀眾猜測紛紛的時候,那個婆子已經三兩下拐進巷口,薑芃姬起追了過去。
踩著房簷墻麵,輕鬆自然的姿態卻宛若閑庭信步。
不多時,直播間的觀眾聽到深巷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靠著夜間紅外線拍攝係統的便利,深巷發生的場景清晰呈現在他們麵前。
一米:日,主播你不是吧,讓我們看一個老婆子服,看的果?
深巷,那個形佝僂的婆子正在一件一件下上厚重的麻布棉。
原以為會看到高能場景,然而眾人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這服,穿得也太多了吧?
一件一件下,原本形佝僂臃腫的婆子漸漸變“瘦”了,直至將頭上戴著的發套下,出一頭紮得的黑發,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合著這傢夥本不是什麼老邁婆子!
千山暮雪:這就是傳說中神乎其神的易容?比我們這兒整容還神!
他們見證了一個佝僂臃腫老婆子變形消瘦中年男子的全過程,等他手抹去臉上油膩膩的褐未知名,出一張尖猴腮臉,一雙細長的鼠目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他的臉不復之前的褐,反而有些酒過度的意思。將喬裝的東西逐一塞進灰包裹,男人手整了整上的衫,了腰間掛著的厚重錢囊,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裡哼著小曲兒,男人昂首闊步離開深巷,本沒意識到墻上有一雙眸子冷漠盯著他。
看他的方向,應該是準備去迎春樓正門。
薑芃姬冷笑一聲,那個男人聽到靜,猛地轉頭。
大喝一聲,“誰在那裡!”
沒人?
男人擰了擰眉頭,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產生錯覺了。
然而下一瞬,後背上空有什麼落下來,他沒來得及轉,脖子驀地一陣劇痛。
盯著昏迷的人看了一會兒,略顯失地道,“是條小魚。”
單手提著對方的後領,輕輕鬆鬆將其拖深巷。
蹲在對方旁,薑芃姬眉心始終蹙著,直播間的觀眾也紛紛屏氣呼吸,生怕打攪思考。
不一會兒,手從那個男子襟中扯出一條雪白帕子,上麵繡著一朵雪白而緻的菡萏。
帕子的主人不是年子,而是未出閣的,年紀約莫十歲出頭,並非青樓子。
薑芃姬微闔眸子,又手從對方腰間搜出一小包,裡麵有七顆大小一致,形狀圓潤的珍珠。
鴻鈞老祖的花:為啥覺主播似乎知道這個男人上藏了什麼東西,一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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