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一大早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鬧開了。
他進了公安局的院子,見剛吃完早飯的江大偉。
江大偉頂著一雙充滿紅的眼睛就過來給他匯報況:“老大,今天早上設備科的余強斌說去昨天查封的地方看了,里面的東西一夜之間都被搬空了!”
霍庭本就凝著一張臉,現在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老大,你看這事兒整的。”江大偉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已經是質十分惡劣的案件了,被封鎖的贓都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做對,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不過,從某一方面來說……
霍庭掃了他一眼,他咂了咂,掩飾自己的緒,罵了句:“誰特麼的這麼大的膽子啊!!”
當事人余強斌哭喪著臉過來,他趕繃住了,咕噥道:“來了。”
余強斌又哭訴了一遍。
“本來是留我在那邊看守的,下那麼大的雨,西塔寺那塊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那地窖里又暗沒有個能下腳的地方,我就先回來了,想著雨小點兒再去,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肯定是余黨!絕對是有余黨的!看他還死不承認,這下都不用審理了!”
霍庭沉著臉說了句:“知道了。”先吩咐江大偉:“車上的沙袋你去理,要是不夠,再讓人去下灣村拖一車,把麻袋準備上。霍國安會配合你。”
“好嘞。”江大偉一口應下這個力氣活,這才看見霍庭開回來的卡車上已經堆了大半車裝著泥土的蛇皮袋,“下灣村我知道,老大放心。”
說完,他朝后不遠的食堂吆喝了一嗓子,點了幾個漢子的名字,幾人不管手上端著的水杯和沒有吃完的饅頭,胡往里一塞,然后又匆匆跳上車,卡車很快就出去了。
“霍局?”余強斌心中惴惴的。
霍庭了不停跳著的眼皮,說:“我先去看看文頡,問問他,你去準備車,上老羅,一會我們上西塔寺看看有沒有線索。”
沈華濃到市局的時候還不到十點鐘。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不多時就見一個穿著軍綠制服的中年婦牽著昭昭過來了。
趕迎上前去,沒有走到跟前,面上的笑容都已經出來了。
“昭昭!”
昭昭本來正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一只手看,聞言抬起頭,也笑了,“媽媽!”
董艷容松開牽著的手,就邁著小短往沈華濃這邊跑,有點小幽怨:“媽媽,你沒有來接我。”
沈華濃蹲下的頭發:“媽媽現在就來接你。”
昭昭手給看:“媽媽給的糖,吃了一顆,姐姐不要。”
沈華濃聽得一頭霧水,董艷容主幫解:“昭昭說的姐姐是我的兒晨晨,牙齒都掉了,就是吃糖給吃的,昭昭自己吃,也不能多吃,不然牙要豁了。”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所以昭昭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顆糖。”
昭昭好像真的牙齒缺口了一樣,趕手捂住了,手掌下傳來悶悶的聲音:“我知道了,伯媽。”
沈華濃忍不住失笑,再次的腦袋,“昭昭記住伯媽說的了嗎?”
昭昭乖乖點頭。
沈華濃站了起來,董艷容笑著說道:“晨晨正在換牙,兩個小姑娘都臭。”
然后才朝沈華濃出手,“我董艷容,我人跟霍庭是戰友,現在我在公安局上班,跟他也是同事。”
沈華濃也手跟握了握。
對這個人的印象不錯,長相雖然十分普通,但是氣質溫和,看得出來是個好脾氣的人,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從跟昭昭的互來看,對昭昭很好,很有耐心。
“謝謝董姐,昭昭給你們添麻煩了。”
“弟妹太客氣了,昭昭很乖的,我家里就只有晨晨一個人,兩個孩子也能做個伴,一點也不麻煩。”
不清楚對方對自己和霍庭的事究竟知道多,沈華濃也沒有跟董艷容多說什麼,道了謝就準備帶孩子走人了。至于還人什麼的,不是有霍庭嗎?
“那我這就帶昭昭走了,麻煩董姐跟霍庭說一聲。昭昭跟伯媽再見。”
“伯媽再見。”昭昭聽話的擺手。
董艷容朝們揮了揮手:“昭昭有空再來找你晨晨姐姐玩啊。”
昭昭點著小腦袋應了好。
沈華濃牽著昭昭剛轉準備過馬路,突然從后傳來一聲高嚷。
“走,你們幾個,再上幾個人,跟我走,快,我們去張公館!”
張公館是竟市的知名坐標,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正好馬路上有幾個人騎著自行車從面前經過,沈華濃在等待的間隙里回頭看了眼。
跟著就聽到有人遙呼:“趙隊長,去張公館干啥啊,那邊幾年都沒有開過門了。”
那個被稱作“趙隊長”的年輕人此時已經到了公安局門口了,他往后看了眼,罵了句:“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隨后又道:“你說你怎麼那麼蠢,腦袋想想啊,那麼多東西大半夜的不見了,誰敢公然藏在家里啊,肯定得有個專門的地方存放啊,是不是?我們這竟市,能藏東西的地方并不多,除了這西塔斯,就只有張公館了!我告訴你,張公館有個地下室,我還去看過的!肯定就在那里!”
沈華濃馬上就想到了昨晚上霍庭帶回家的東西。
有幾個公安看過來,雖然偏開了視線,但是耳朵卻依舊豎著,聽后面的靜。
幾人也居然完全沒有遮著掩著。
“張公館倒是有可能,趙隊長厲害啊,我們咋就想不到呢,我上才,得寶他們,喂,我說,你們幾個倒是快點啊!”
氣吁吁跑過來幾個人也很快跟了上來。
一行人從沈華濃邊經過,其中一個問道:“趙隊長,咱們出去要不要跟霍副局長說一聲?”
趙隊長嗤道:“跟他說做什麼,這種前線沖鋒的事我們去就行了,他還是老實待在屋里吧,還聽說他多厲害,上過戰場多麼英勇鐵,嗬,英勇我倒是沒看出來,面團一個我倒是看出來了,毫無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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