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民之間雖有區別,甚至有可能語言都不通。但只要趙瀚納了一個瑤,就肯定能與所有瑤民拉近關系,至多了一個拉近民族關系的紐帶!
明代廣東全省,有瑤山857座,另有瑤村26個。
這個數據,還未統計懷集縣的43座瑤山,因為懷集縣在明代屬于廣西。
若鞏固廣東統治,瑤民必須安,聯姻屬于最快捷的手段。
而且那些瑤,人家愿意編戶齊民,那就應該給予正常待遇,不能呼來喝去隨意歧視。
瑤們的生產力可不低,不但掌握梯田技,而且史載“以耕織為主”,尤其擅長織“瑤錦”。正德年間造反,甚至自制呂公車攻城,那玩意兒很多漢人工匠都造不出來。
坐船南下,一路之上,趙瀚都在與瑤族使者們閑聊。
然后他驚訝發現,廣東居然還有瑤村,瑤村里面也有大地主。
這些瑤村當然首先拿來開刀,除了保留風俗之外,已經漢化得差不多,甚至大部分瑤民都會說廣東話。直接打地主分田,然后建立學校,立即就能收獲底層瑤民之心!
“阿哥,”盤買尾建議道,“今后的瑤,莫要再讓武將來當,也不要讓花錢買的人來當。他們都壞得很,瑤民每次造反,都是這些壞的。”
趙瀚笑道:“我都曉得。”
瑤屬于俗稱,隸屬于州衙、縣衙,職多為知事、主簿之類。他們沒有別的權力,專職統治瑤民。
主要來源有三種:
第一,依附府的個別瑤人。
第二,招或平定過瑤的漢人。
第三,花錢買的本地漢人。
無論哪一種,一旦做了瑤,都會瘋狂盤剝瑤族百姓。
這個現象,其他數民族也存在,他們長期于迫的地位。
趙瀚仔細思考之后,決定任命“天長公”為瑤長。
實力強的瑤長,類似于鎮長;實力弱的瑤長,類似于村長。
同時,在州衙和縣衙,專設“親瑤”。等學校建立之后,一切走上正軌,優先提拔瑤區學校的老師為親瑤。
在贛南下船之后,趙瀚翻過梅嶺,來到粵北的南雄府,陳茂生早已等候多時。
繼續坐船南下。
船艙之中,趙瀚跟陳茂生討論一番瑤族問題,隨后又論及數量眾多的客家人。
陳茂生說道:“客家人篤信風水,但凡殷實之家,若是找不到風水寶地,寧愿停柩不葬。另外,還有賣墳盜葬、爭山爭龍、屢次遷葬等現象。前段時間,劉柱帶三千人攻打興寧,興寧守軍也只三千,一場大仗六千人而已。當時,興寧的客家人也在打仗,為了爭一座墳地,雙方總共出五千多人。”
趙瀚聽了哭笑不得。
兩場戰斗,同時進行,都是六千人左右的規模。一場戰斗是爭奪縣城,一場戰斗是爭奪墳地。
陳茂生又說:“不只是廣東,客家人還把風水陋習,帶去了江西那邊,把江西本地人都帶壞了。贛州府學,教的是圣賢書,百年之中搬遷三次,全都是出于風水考慮。只要贛州多年不出進士,當地士紳就串聯著搬遷府學地址。”
趙瀚問道:“你認為該如何打擊這種陋俗?”
陳茂生說道:“一要立法,二要教化。”
包括陳茂生在,許多外地人都無法理解,贛南、閩西、粵東北的百姓,為何要停柩不葬、多次遷葬。
有些人的父母死了,找不到風水寶地,能把棺材放置十年之久。還有些人,遇到更好的墳地,就把父母挖出來重葬,重葬五六次的都有。這些做法,嚴重違反傳統道德觀念,因為普遍都覺得該“土為安”。
“賣墳盜葬”就更惡心,把別家墳里的尸骨挖出來,將自己親人的尸骨悄悄葬進去,如此就能占據這塊風水寶地,傳聞還能奪走原墳主家族的氣運。
趙瀚把《大同鄉約》遞過去:“你自己加幾條,專為不葬、遷葬增添條目。”
陳茂生翻閱幾頁,頓時笑道:“這個東西很好。”
趙瀚又說:“還要整頓佛道,打擊風水士。所有風水士,限期到府登記領牌。給他們三個月時間,無牌而觀風水獲利者,直接抓去山中挖礦!發給牒牌之時,告誡風水師,不準攛掇百姓遷葬,不準攛掇百姓不葬。但有違反,直接抓去山中挖礦!咱們治下,現在到是礦山,有多礦工都能塞進去!”
“若是風水師勸阻,大戶卻要執意不葬、遷葬呢?”陳茂生問道。
趙瀚回答:“風水師可以告發,若不告發,抓到了一樣挖礦。”又說,“還有,從今年開始,若有不葬、遷葬者,子孫不得為,做者立即罷免。因特殊況,確實需要遷葬者,必須到府申請報備。”
“不得做,這個一刀致命啊,”陳茂生說道,“可以再加一條,若有違反者,不得從事任何專營貿易。”
鹽、鐵、茶、礬、糧……這些都屬于專營商品,必須獲得府頒發的執照,而且趙瀚規定,專營執照每十年重新更換一次。
礬有明礬、膽礬、綠礬、黃礬、白礬等諸多種類,運用于腌制、烹飪、化妝品、洗滌用品、藥材、造紙、制墨、染、焰火、冶煉、軍事等各種領域。
因此,從宋代開始,礬就屬于專營商品。
趙瀚即將頒布的《專利法》,會印出來送出許多給造礬場,鼓勵工匠改進造礬工藝。這玩意兒屬于化工,希能夠因此出現化學人才。
另外, 對于礬的應用,宋應星翻閱古籍,還整出一個新玩意兒,堪稱河水戰之利。
用膠礬紙包裹火藥,制作水中炸藥包,炸藥包里摻雜石灰、辣椒面等。外層以硫磺摻雜生石灰,生石灰遇水放熱引燃硫磺,硫磺再引燃炸藥包。船上拋石機,將此拋至水面,就能遇水炸,而且會炸得跳起來,導致戰場到飄石灰和辣椒面。
一旦占據上風口,就能把敵人搞得仙死。
其中,膠礬紙非常重要,保證火藥不被水浸。
宋金采石磯之戰,南宋就用了這玩意兒,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陳茂生又說道:“閩西、贛南、粵東北,客家人主要聚居于此。三地皆土地貧瘠,贛南客家發展時日較短,閩西、粵東北則商賈非常興盛。在這些地方,分田其實很好進行,他們本就不靠種地過日子,就是讓他們強行分家很難。”
趙瀚說道:“便像許多大族一樣,分家之后,不必分開居住,只要戶籍分家就可以了,房產可以視為公有。客家圍樓,怎麼可能只住一家?”
“這些措施,足夠安定客家人。”陳茂生笑道。
趙瀚出得船艙,眺湞水兩岸景,聯想到西征、南進的順利,有而發道:“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咱們是天地皆同力,崇禎又是否算得上英雄?”
跟隨趙瀚南下的胡夢泰,忍不住嘆息道:“北京那位陛下,恐怕只能算苦主。”
張秉文說道:“若是皇帝不剛愎自用、猜忌反復,以其勤政節儉之努力,也能稱得上‘運去英雄不自由’。”
突然,趙瀚問胡夢泰:“聽說你帶了麻將?”
胡夢泰表尷尬道:“偶爾手,并未邀人賭博,只在船上隨便打打。”
“我又沒責備你,”趙瀚手道,“一路行船,苦悶得很,我也好些年沒打麻將了,今天大家一起耍耍。”
把陳茂生、張秉文也上,四人圍坐在一起打牌。
麻將牌背面是竹制的,牌面由牛角雕刻,圖案還涂了兩種,看起來非常致的樣子。
這許多年過去,麻將已經傳播到半個江西,浙西和閩西也比較流行,其余地方通過商賈也開始風行。因為是從鉛山傳出,又被稱為“鉛山牌戲”,估計再過幾十年就能傳播到全國。
“四人打牌,不算聚賭,今日小賭怡。”趙瀚笑道。
“可也!”張秉文已經被胡夢泰教會了打牌。
這兩位書都家境殷實,反而趙瀚、陳茂生是窮,全靠那點死工資過日子。
陳茂生特別窮,他拿著籌碼說:“一個籌碼一文錢,再多我玩不起。”
“好,一文就一文。”趙瀚笑道。
張秉文、胡夢泰對視一眼,俱都唏噓不已。
若是奪取天下,趙瀚算皇帝,陳茂生就是禮部尚書。可這兩位打牌,賭資竟然以“文”來計算,古今造反之人誰能如此清廉儉樸?
而那些西北流寇,當年攻占時,張獻忠還跟李自兩人,卻因為搶太監和禮樂用品鬧翻。
兩相對比之下,就知道趙瀚是能坐天下的。
“!八索。”
“莫急,我胡了!哈哈哈哈!”
甲板傳來陣陣歡笑,船隊朝著韶州府駛去,那些瑤族使者都在后面一條船上。
今日沉天氣,不見太,悶熱難當。
趙瀚背心都汗了,卻心格外高興,等著到廣州收拾商賈,順便親自拉攏鄭芝龍。
至于八排瑤,數萬起義軍已經散去,各排各沖正在選,他們要選出最漂亮的莎腰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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