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在房里?藺承佑面微變:“剛才你怎麼不說?”
滕玉意想了想:“我以為絕圣和棄智告訴你了。”
把當時的形都說了。
藺承佑一哂:“滕玉意,你膽子真不小,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不怕兇手順便把你也給——”
他把后面的話給咽了進去。
“其實我也不想留下來,無奈小涯劍死活不讓我走,而且示警時比往常燙多了,如果我不肯留下來,他說不定會把我燙死,我也是沒法子。再說了——”
藺承佑等著往下說,滕玉意卻不往下說了。
藺承佑在心里替補充:再說了,這畢竟是兩條人命,你有惻之心。
滕玉意卻又開口了:“我要是知道兇手在房里,打死也不會進來的。”
藺承佑呵了一聲,別了滕玉意。一想就知道了,起因或許就像說的那樣,是迫于小涯的阻止,可明明已經令人給絕圣棄智送消息了,接下來只需在門口等著就行了,結果因為急于救人,還是著頭皮闖進去了,只要他們來得稍晚一點,很可能也會被房里的兇手襲擊。
但當時那形,凡是有惻之心的人,都沒法坐視不理,滕玉意好歹也馭劍與尸邪這樣的邪魔對峙過,為了救人會鼓足勇氣闖進去不稀奇。
房里的婦人懷著孕,兇手害人只在瞬息之間,早進去,或許能救下兩條命,不進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對母子被害,滕玉意心,當時沒得選。
他瞥了眼汗的鬢發:“別以為學了點功夫,就能獨當一面了。絕圣和棄智學了這麼多年,至今是兩個小草包。你才剛剛上道,當心稀里糊涂把小命丟了,下次遇到這種事,想法子送個信,自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就算你在場,也阻止不了邪魔和兇徒害人。欸,你可別提你那把神劍,他要是真管用,你也不用次次被嚇得半死了。”
袖中的小涯劍瞬間發起燙來,似乎很不服氣,滕玉意拍了拍劍,別這樣,藺承佑這番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你有的時候確實很菜。
小涯恨不得當場鉆出來跟滕玉意理論,我菜?菜的明明是你這個小主人。
滕玉意哪容小涯指摘,忙說:“世子說得對,下次無論這老頭如何使怪,我都不擅自行了。世子,你是在哪兒捉住莊穆的。”
藺承佑卻反問滕玉意:“你進來的時候,他在房里做什麼?”
他指了指腳下的莊穆。
滕玉意向莊穆,表有些踟躕。
藺承佑神變了變:“怎麼了?”
滕玉意仔細回憶先前的景:“當時屋子里太暗了,他跑得太快,我沒瞧清他的正臉,只知道兇手藏在窗下,一見我就逃出去了。世子,你捉住此賊時,他是什麼狀?”
“雙手雙臂滿是,手里還拽著一塊從榮安伯世子夫人上扯下的布料,像是要拿來包胎兒的,奇怪里頭卻并無剛走的胎兒,而且,我是在香料鋪后巷堵住他的,他應是剛從房里逃出來,照理胎兒就在巷子里,可我一路找來,胎兒卻毫無蹤跡。”藺承佑眸中滿是疑云。
滕玉意冷不丁道:“你讓我好好想一想,我老覺得我在房中看到的人,與眼前這個莊穆,有點不大一樣。”
藺承佑微微一怔,頷首道:“不急,你慢慢想。”
這時外頭來人了:“世子,大理寺的嚴司直和仵作來了,帶了不衙役。對了,還有兩位老道長。”
就聽有人大剌剌地說:“貧道才清凈幾天,又被那小魔君拽來了。今日天氣這麼好,貧道還想跟仙云觀的尼姑去踏踏青呢。哎哎,你們輕點拽,絆倒了老道你們賠得起嗎?”
話音未落,絕圣和棄智率先跑進來:“世子,我們已經問完話了,但是對面墨齋那幾位小娘子嚇到了,死活不敢上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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