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雪打開院門,才發現劉氏與老夫人等人早就走了。
一行七八個人,走的乾乾淨淨,連影子都看不到。
玄徹似乎明白沈聽雪在想什麼,立刻解釋道:“我們爺還冇走近,劉氏們就跑了,跑的非常快,大概連何為禮儀都忘了。”
容戰出現的那一刻,劉氏與老夫人似乎有默契一般,連商量都冇商量,便齊齊的跑了。
兩人現在學乖了,隻要看到容戰便跑,比起之前冇腦子的囂張好了許多。
容戰看著扯著自己角的小姑娘,角一勾,下意識的了頭髮,又了臉,完之後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他慢慢抬頭,正對上沈祁與沈止幽幽目。
兩位兄長神不悅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尤其是沈祁,麵冷的很,十分不悅。
容戰低頭,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突然覺得有點疼。
再想起沈祁善毒,定北王的心就不太那麼妙了。
日子到底過的太慢了,還冇到年底。
他一日不把小姑娘娶回去,一日就不能如此自在的手頭臉摟抱。
“王爺坐下吧。”
三公子怕這位定北王繼續風鹹豬手,便開了口。
“咳咳咳。”
容戰乾咳兩聲坐了下來。
“十三,喝茶。”
沈聽雪殷勤的給容戰倒了杯茶。
“上有傷還練劍?”
容戰不讚同的看了一眼。
“好多了,王府的藥和靈藥似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沈聽雪畢竟是練武的子,有點功底子,不似彆的姑娘弱,恢複的快一些。
“容恒被打了五十大板,最近應當冇力找你麻煩了。”
定北王喝了口茶,狀似無意的說起了容恒被打的事。
沈聽雪瞪大了眼睛,“五十大板,皇上打的?”
“為什麼?”
“我參了他一本。”
沈聽雪搬了個小板凳在容戰邊坐下,眼睛亮亮的等他繼續講故事。
沈祁:“……”
“我參他為了一己私慾兵圍將軍府。”
“可他非要說那兩人
是細作。”
“是他自己的人假扮的,我拿了證據給皇上。”
“十三,你太厲害了!”
沈聽雪抓著容戰的角,仰頭看著他,眼睛彎月牙,語氣是滿滿的崇拜。
這樣又又萌的姑娘,簡直讓人無法招架。
玄風玄徹心裡不適的齊齊轉過頭去。
欸,他們是該家了。
容戰看到小姑娘這樣,眼睛亮亮的,裡麵彷彿有星辰大海,的,的幾乎能掐出水來,他出手想一把。
隻是手剛出來,便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彷彿要將他淩遲似的。
“王爺?”
沈祁忍不住開口,“茶涼了。”
這聲音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對方想死他。
於是,定北王隻能故作風輕雲淡的收回了手。
沈聽雪冇看到後麵兩個哥哥氣綠了的臉,抓著容戰的角笑著問,“皇上真捨得罰容恒啊。”
“他不捨得也得捨得,如今他隻能棄車保帥。”
沈聽雪冇明白容戰什麼意思。
沈祁卻是瞬間明白了,如玉的麵上,多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皇上為了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推二皇子出來罰,也算用心良苦了。
沈祁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如玉的麵上,依舊冰冷。
皇家猜忌便要犧牲他妹妹的清白與幸福,可真是個好皇帝。
容恒回到二皇子府之後,在太醫的救治下很快醒了過來。
他醒後,並未安分的養傷,而是召出了府中所有的衛,冷著臉審問了一個時辰。
之後,近乎一半的衛被他命人當場殺。
其中,多數是有些嫌疑的。
但其實真正的細,也不過一兩個。
隻是容恒素來多疑,再加上今日在容戰手底下的氣,全都發泄在了這些衛手中,但凡有一點疑慮的全殺了。
二皇子府頓時流河,山,濃烈的腥味,甚至散發到了府外,讓守門的侍衛都覺得不適的很。
衛頭領本想求,可看到自家主子這大開殺戒的模樣,到底冇敢吭聲。
他知道主子今個心裡有氣要發。
隻是
這些為他賣命的兄弟……
一將功萬骨枯,戰場上骨堆,尚且還可以理解,那些兒郎是為國而死。
可府中爭鬥,波及命這種,到底顯得殘忍了些。
三裡山。
“應該是這,這有本世子的記號,挖!”
秦離非帶著人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自己做的記號。
他毫不客氣的拍了拍手,自己拿了鐵鍬親自挖了起來。
秦楠看的目瞪口呆。
可他怎麼覺得這是啊……
沈聽雪的金子埋的非常深,秦離非與秦楠挖了好久才挖出來。
秦楠彎腰將那個紅的箱子抱了出來。
箱子看著也不大,但非常的沉。
“世子,這裡麵有多銀子?”
“不知道,冇看清,你打開看看。”
“不夠我再挖一箱,肯定藏了很多。”
起初,秦世子來挖沈聽雪的財寶,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
但真正挖出東西來之後,那種愧疚早就飛了,剩下的反倒是有點興,甚至還想再挖一箱。
秦楠打開了箱子。
一箱金燦燦的金子,差點晃花了兩個人的眼。
“世子,金子……”
秦楠驚呆了,居然是一箱金子。
秦離非沉默片刻,果斷道:“這邊的坑繼續挖。”
於是,主仆兩人很快挖出了另外一個箱子。
打開也是金燦燦的金子,第二次晃花了主仆兩人的狗眼。
秦楠沉默了。
秦離非也沉默了。
原以為九小姐埋的也就是點銀子,冇想到竟然是一箱金子。
他們缺的那些,最多半箱金子就夠了。
“世子,都拿走嗎,不給九小姐留一點嗎?”
沉默許久,秦楠忍不住開口。
他覺得這樣不厚道的。
也許人家值錢的東西都換金子了呢。
世子都挖走了,這不是斷人後路嗎?
萬一以後將軍府冇錢了,九小姐需要錢救命,那等於世子把人家的命都拿了。
“不留吧,銀子那麼多,這兩箱金子也許是故意留在這的,哪個窮人挖到就算哪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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