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是真的病了「好。」千鑫點頭,看著安初夏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看幹什麼?」徐悅不悅地說了一句,拉過千鑫的手:「我送你出院子吧。」
千鑫巧妙地避開了徐悅過來的手,走到牆角把裝著老薑的袋子拎起來,笑道:「悅悅,你還是早點睡覺吧,我有電筒和傘,自己走就可以了。」
「好吧……」徐悅的眼中流過難言的失落,抓著手中的手機,很快又揚起了笑容
千鑫走後,徐悅也去了隔壁的房間睡覺,房間隻有徐欣和兩個人。徐欣把房間打掃了一下後又幫換了熱巾,這才坐到了床邊凳子的位置。
見安初夏還睜著眼睛,便開口說道:「悅悅這個人是被慣壞了的,但是心底不壞,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這丫頭就是有口無心的。」
安初夏點頭,揚起一個笑容來,表示自己就不會介意。
「能用得起那樣的手機,家裡一定很有錢吧?那你為什麼會在淚江上呢?而且,你好像在江上飄了很久了。」徐欣正要再繼續問,突然捂住了:「呀!我忘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好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在躺椅上睡,就在你邊,有事隨時……如果不能的話,你就拍一下被子,我睡眠很淺,立刻就會醒。」
安初夏又是一點頭,想要說恩的話,嚨卻怎麼也說不出清晰的話。不由己,能做的隻能是一個點頭,連一下手,都覺得需要用盡全的力氣。像是被掏空一般,儘管的心早已經波瀾萬丈,是真的病了。
在徐欣輕手輕腳地關上燈躺在旁邊的躺椅之後,的眼角緩緩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這麼一個陌生的人,卻對如此的好,這裡雖然簡陋,卻沒有斯帝蘭學院那些地方那麼嘈雜,人心也是這麼善良。還有那個徐悅,雖然刻薄了點,可是讓去幫忙燒熱水,抱怨幾句,還是會把事踏踏實實做好。
這就是淳樸吧?
來到這裡才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但卻讓有了一種家的覺。
可是心裡清楚,不會一直在這裡呆下去,也不能在這裡一直呆下去。
恩,是現在心裡唯一的緒。
一個晚上,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度過,等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紮著馬尾的徐悅奔奔跳跳地跑進來,看了一眼後,又跑了出去,大喊:「,醒了!」
沒過一會兒,徐悅又走了進來,但步履緩慢,手中多了一碗什麼東西。安初夏張了張,試圖說說話,可是這會兒竟然直接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嚨痛得厲害,跟火燒似的。
「你別說話了。」徐悅看了一眼:「我姐跑了好幾公裡,把醫生請回來給你看過了,退燒針已經打了。不過他說你扁什麼發炎的很嚴重,估計要再過兩三天才會好起來。來,你先把葯喝了,再洗臉刷牙,已經在給你煮粥了。」
安初夏都有些適應不能講話的狀態了,當下點了頭,手抵在床上,自己支撐著坐了起來。
睡了這麼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是那個無比苦的草藥起了作用,還是因為睡了一個晚上的緣故,覺力氣倒是一點一點地回來了。徐悅說的應該是扁桃發炎,這應該是發燒引起的,不是什麼大病,如果是在市裡估計一兩瓶吊瓶就可以消炎了。
但從徐悅說的徐欣要了幾公裡才把醫生請回來可以推斷出,這裡一定很偏僻,要掛鹽水怕是不大可能了。
「吶,葯。」徐悅全然沒有徐欣那麼客氣,連扶也不上前扶一下,隻是遞了葯過來。另一隻手裡還放著幾顆西藥的藥丸。
安初夏也不介意,反正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隻是……
碗裡那黑漆漆的葯還是昨晚那無比難喝的葯。
眼底泛起了懼意和點點的抗拒,不是生慣養喝不得苦,而是這葯簡直難喝到有點可怕。
似乎是見安初夏遲遲沒有出手來,徐悅又牙尖利開了:「你不會是想要我餵你吧?誰沒生過病呀?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死乞白賴的人……」
不等徐悅說完,安初夏便快速過手來,毫不猶豫地拿過碗,將碗裡的草藥一飲而盡。
徐悅張了張,麵上出一的驚訝,似乎是在詫異居然把這麼難喝的葯一口喝完了。驚訝之後,拿過碗來,終究還是因為剛才安初夏好半天沒有接碗的事覺得有些氣悶,鼻尖發出了一聲悶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又倒了一碗溫水,徐悅再次把藥丸遞過去,依舊是尖酸刻薄的樣子:「這個是消炎藥,你趕吃了吧,早點會說話報出你從哪兒來的,讓人來接你回去。你也別看不起我們這裡,我們好心好意地救你不是為了伺候你,嚨好了就趕聯絡你家裡人。」
了剛才的教訓,安初夏連忙拿過手心裡躺著的藥丸和另一隻手端著的碗,快速吞了藥丸喝了水,這才對著徐悅一點頭,以示謝意。
接著徐悅又幫端來臉盆牙杯洗漱,雖然不住地抱怨著,但是手上的作卻是沒停,也照顧到了的,作輕,不至於讓覺得難。
「悅悅,我在廚房就聽見你說話又不中聽了,你這孩子就不能改改這壞脾氣?」老端著一碗粥進來,一進門就聞見了撲鼻的香氣。
「,是你老了,耳朵不好了,這不又幻聽了吧?」徐悅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去埠頭看看姐姐,順便幫洗服。」
「去吧。」老說著,笑容溫和地坐在了床邊的凳子,語氣平緩地說道:「欣欣說你昨晚睡得很安穩我就放心了。昨晚看你一點力氣也沒有,今天好像是好了許多?」
安初夏點頭,眼中流出激來。
「那就好,來,張口。」老舀了一勺粥遞到邊,安初夏連忙手去接,老卻已經發話:「病人最大,你把手放回被窩裡,可不能再凍了。」
老語氣雖緩,但態度強,便乾脆乖乖聽話,仍由老喂粥。
「我問你事,你隻管點頭或是搖頭便可。」老一邊喂粥一邊說道。
安初夏點了頭,這家人都是的救命恩人,心裡有的隻有激。
「那我可問了。」老笑著又舀了一勺粥,這才繼續問道:「你是不小心跳進淚江的嗎?」
怕是安初夏故意跳江,這樣就得注意了,免得一次死不又要死第二次,那麻煩可就大了。
安初夏連連點頭。
老當下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尋死就好。既然是不小心掉進去的,那大可以放心調理的子,等病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你有家人嗎?」老又問。
安初夏想了想,在這世上真正的家人——媽媽,雖然已經去死,但媽咪、爹地、韓七錄、江南,這些都可以算作是的家人。沒有猶豫,又是一陣點頭。
「那……你有辦法聯絡到家裡人嗎?」老細聲詢問,聽徐悅說,這姑娘似乎生活富足,約莫是住在市裡的。如果真是這樣,大可以讓家人來接回去,市裡大醫院的條件可比這裡好的不隻一倍兩倍。
聯絡韓七錄他們……沒有記下手機號碼,江南的手機號又老是換,也沒有記住。但是,可以到警察局去,讓警察幫忙聯絡韓七錄他們,韓七錄那邊收到訊息,就會過來找了。
安初夏搖搖頭又點點頭,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想要說話,可嚨火燒火燎的生疼。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先養好嗓子再說,是我太心急了。」老麵出愧疚之,好一會兒纔想起了什麼,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急著讓你走的意思。是我這裡條件太差,如果你家裡人能來接你,你的病能更快好。」
當然知道老不是趕走的意思,安初夏連忙點頭,出手來,捂住了老那布滿了老繭和壑的手。
「乖孩子,知道你是明事理的人。來,最後幾口了,一會兒吃完,你再躺下好好休息,你現在虛的厲害,等會我就去給你挖點好東西補補。」老一笑滿臉皺紋,卻是和藹到讓有想哭的衝。
吃完了早飯,又躺了下去,腦子一片混沌,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說啊,很有可能是那些有錢人的二,否則,哪來的那麼貴的手機?搭一次乘客過江,一次才十塊錢……」徐悅一邊幫著徐欣洗清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徐欣麵平靜,時不時責怪一聲:「你別老是這麼說人家,興許是大戶人家家裡的大小姐呢?以後可不許再這樣說!」
「哼!你們都幫說話!」徐悅極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放下了服,雙手在兩腰了,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出了那隻土豪金手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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