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跟他分手「別閉著,把張開,一會兒就習慣了。」韓七錄囑咐著,走進了這扇像是被胡潑了七彩油漆的厚重金屬門。
外麵的通道雖然狹小而又幽深,但這裡麵的空間卻是異常地開闊。空氣中瀰漫著酒和荷爾蒙的味道,嘈雜震耳的音樂使人能夠一下子忘記外麵世界的一切,融到這一方空間中來。
頭頂的巨大圓形彩燈不停地轉著,給整個酒吧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舞臺中間的人們就跟瘋了一眼搖擺著自己的軀。這裡的人有的是來放鬆的白領,有的是街頭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也有不安於現實的學生。
DJ正好換了一首歌,輕快的樂聲帶來另一種味道。
沒有見過這樣場麵的安初夏顯得有點愣,韓七錄先是帶著來到了吧檯,對著酒保說道:「一杯Peppermint,一杯Cognac。」
這裡的酒保倒是很有素養,微笑地一點頭後,給了他一個牌子,禮貌地說了句:「您去找空位,馬上給您送過來。」
吧檯的兩側有著大小各異的圓形小桌子,韓七錄找了個兩個人的桌位,把號碼牌放到了一個圓桌上類似於刷卡機的東西上,那東西立即亮了起來,一個穿著的人端著個盤子走了過來,將一杯白綠相間的酒放到了的麵前,而另一杯橙的酒則是放到了韓七錄的麵前。
「歡迎兩位來到長夜,祝兩位玩的開心。小,無聊了可以來找我哦。」那人說著居然手在的臉上了一下。
安初夏正無措地,韓七錄直接瞪過去了一眼,那兒立即笑笑,拿著托盤離開了。
「為什麼我覺得很奇怪啊。」安初夏咬了下下,繼續說著自己的疑:「而且,為什麼知道哪瓶是我的,哪瓶是你的呢?」
韓七錄不回答,隻道:「來這裡不要搭理任何不認識的主跟你打招呼的人。」
他說完,仰起頭喝了一口酒。
安初夏撇撇,當然知道不能搭理別人,可是對方是的也不能搭理嗎?不過想想剛才那個人怪異的作和神,頓時有一種皮疙瘩掉滿地的覺,那個人,不會是……
算了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安初夏搖搖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還以為酒味會很重,然而口卻是清涼的甜,這種甜是帶著薄荷味的,這簡直是薄荷味的飲料嘛!
這也難怪那個人把這杯給了,韓七錄那杯應該就是真正的酒了。
「歡迎大家來到長夜,九點到了,大家一起嗨起來!」DJ用怪異的語調喊了這麼一句,立即更多的人跑上了舞池。
安初夏轉頭看了韓七錄一眼,這傢夥並沒有要上去跳舞的意思,心裡鬆了一口氣,要讓上去狂扭,真怕自己的腰會斷掉!舞池上的簡直都是非人類啊!
低頭又喝了一口「飲料」,這味道很喜歡。
「不要多喝,有度數的。」韓七錄提醒了一句,繼而說道:「我有件事要問你,但是,又怕你……」
「怕我什麼?」安初夏放下那甜甜的薄荷酒,扭起眉說道:「有什麼要問的就問,看在你給我點了這麼好喝的東西的份上,能回答你的我都回答你。」
上說完這些話,心裡就有點後悔了。韓七錄不會是知道了溜出去陪南宮子非一起見袁老的事吧?可是是為了不讓韓七錄誤會才故意瞞著的。
就在心無比忐忑的時候,韓七錄卻問道:「伯母去世的時候,最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安初夏拿著杯子的手變得有些僵,口而出:「哪個伯母?」
韓七錄頗為無語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是豬嗎」。
安初夏立即意識過來韓七錄問的是媽媽,媽媽去世的時候對說過什麼?安初夏的眼神暗了暗,眸子裡流出了幾許的傷。
「沒有。」搖搖頭:「我當時還在上學,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
說著,眼眶已經紅了,後麵的話也說不下去。這些時間過去了,還是想到這個心裡就覺得難,覺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再想想以前的生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韓七錄有些懊悔地咬了牙關,他知道自己不該提這個的:「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個。」
「沒關係。」安初夏搖搖頭,低頭喝了一口Peppermint,忽而又抬起頭,微瞇起了眼睛,狐疑地看著韓七錄的眼睛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你……你什麼意思?」
可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韓七錄質問到底是懷著什麼目的進韓家的。
而今,韓七錄卻又問起,媽媽在臨走之前有沒有對說什麼話。
「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韓七錄一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全都喝了:「你別誤會,我問這個問題的原因,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而是……」
他說到一半,卻突然不說了,將目落到了一邊去,避開了的眼神。
這……是在逃避?
「那你解釋啊!為什麼不說話了?!」安初夏皺眉頭問道。當然也知道韓七錄現在不會再這樣誤會了,可是,想知道為什麼韓七錄要這麼問,總覺韓七錄問這個問題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而現在,韓七錄突然沉默不語,這更是說明瞭這個原因很重要。
「我……反正我絕對不是在懷疑你什麼。」韓七錄遲疑著說道,手拉過了的手:「你要相信我。」
安初夏咬咬牙說道:「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可是,為什麼你不肯說為什麼要問這個?是瞞著我嗎?瞞著我,是因為不相信我嗎?」
「因為連我自己都有點不相信!我懷疑的人不是你,是我爸!」韓七錄的緒有些失控,一時激,竟然直接拿著那個酒杯砸向了桌麵。
一時間,隻聽劈裡啪啦一陣聲音,韓七錄的手被玻璃紮破,殷紅的流了出來。
懷疑韓六海……
安初夏一下子就有些呆了,但看到韓七錄的手傷,連忙手忙腳地出上的紙巾:「你怎麼這麼不惜自己?你就不會怕痛嗎?」
「隻有這樣,我才能冷靜下來。」韓七錄長嘆了一口氣,心平復了一些。
連他自己都還不敢確定的事,他又怎麼敢跟安初夏說呢?
「那你也不用這樣。」安初夏試圖按住傷口,可是鮮還是不住地往外流。
「您好,請問發生什麼事了?」走過來詢問的就是剛才那個端酒過來的人,顯然是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才過來的,看到韓七錄的手傷,倒是也沒先問酒杯的事,而是說道:「去那邊拐角的最裡麵一個房間理一下吧,因為長夜老是發生傷的事,所以專門設了一個理傷口的地方。」
韓七錄點頭,安初夏連忙也要跟上去卻被那人攔了下來。
「小,你可不能走。」人笑得那一個令人發寒。
「為什麼?」安初夏聽得有些不高興。
那人出塗著猩紅指甲的手指指了指小圓桌道:「你要是也跟著走了,萬一不回來了,這賬誰付呀?我倒是願意相信你,但我不能把我的工作做賭注啊。」
這話倒是也在理,安初夏便沒有跟過去,留了下來。
「小。」那人似乎極其喜歡跟說話,乾脆就坐在了韓七錄剛才坐的位置:「那是你男朋友?還是人?」
安初夏不太想搭理,韓七錄說過,不要跟不認識的主上前搭話的人說話。可是,居然用「人」這個詞來形容跟韓七錄的關係,這也太過分了!
「你別說!」安初夏眼底染上了一怒氣:「我是他的未婚妻!」
「別開玩笑了!」
人彎起那戴著瞳的大眼睛笑著,都有點替這個人擔心,擔心一笑瞳就會撐破這個人的眼睛。
這人並不知道自己戴著的大得離譜的瞳有多嚇人,而隻是笑瞇瞇地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湊近了的臉才說道:「這種地方,哪個男的會帶未婚妻來的?不是隨便玩玩的男朋友,就是見不得的人關係。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讓我來猜猜,你們是哪一種?」
「誰要你猜!」安初夏站起來,退開一步,很是不高興地問道:「你不用工作的嗎?」
「我正在工作啊。」人猩紅的指甲指著小圓桌上的玻璃渣說道:「你沒看我正在收拾垃圾嗎?不過……你們真的是未婚夫妻?我看你還是年紀輕輕的啊。」
「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啊?我跟他什麼關係到底關你什麼事?」安初夏有些生氣了,真想立刻離開這裡,可是上又沒帶錢,萬一這的喊人來,說想賴賬逃跑可就說不清了。
人又笑了,繞過圓桌走到麵前,出手按在的肩膀上,一個用力,被迫坐在了椅子上。
人俯下來,那緻的無袖皮包裹著飽滿的材,這一彎腰,已經是春半泄。但這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個,隻是將自己的靠近的耳朵,先是吹了一口氣,後才說道:「如果隻是男朋友,那就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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