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長夜萌小男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是很會臉紅的,現在卻是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道:「你也知道我在裝睡啊?」
「我看著你進來就躺下的,不是個傻子就知道吧?」蕭老太爺說著,轉頭看向淩老太爺道:「老朋友,你倒是很淡定,你是從什麼時候就知道我有這個想法了?」
淩老太爺這才放下茶杯,臉上掛著笑容,慢悠悠地說道:「從什麼時候……這個問題倒是難住我了。是從什麼時候呢?對了,從看到這丫頭躺在你邊就大概猜得出你的心思了。許家丫頭總的來說,心地倒也不算太壞,隻是那子著實壞了些,以後要是真進了蕭家的門,估計蕭家是有的熱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是要讓這丫頭跟銘訂婚嗎?」
蕭銘跟萌小男同時一愣,目齊刷刷地看向蕭老太爺。
安初夏也連忙看向蕭老太爺,如果江南能跟蕭銘訂婚,那簡直是太好了。以後江南再也不用被人說是小三,跟蕭銘在一起的時候也再也不會有負擔了。更重要的是……蕭銘能回到蕭家,一切都能回到正軌上來了。
「不。」蕭老太爺拒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他看向蕭銘說道:「剛跟許家解除婚約就又訂婚,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而且,老太婆還沒醒過來,這件事也還要問問的意思。」
這話雖然說是不能訂婚,但話裡暗藏著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蕭老太爺已經承認了江南!
蕭銘連忙走上前,直接走到蕭老太爺的病床前跪下,眼眶也漸漸泛紅:「謝謝你,爺爺!」
見蕭銘都跪下了,萌小男也立即掀開被子。
然而,安初夏一把就按住了的肩上,蹙著眉頭問道:「你要幹什麼?」
「跪下啊。」萌小男一臉自然地說道。蕭銘都跪下了,當然也要去跪下。
「你就算了吧,我相信蕭老太爺知道你很謝。」安初夏對著微微一點頭,試探著看向蕭老太爺。
蕭老太爺氣定神閑地點了下頭:「恩。你這丫頭就跟我一樣好好躺著吧,你這膝蓋可是破了好幾個口子,這一跪還得了?銘,你也站起來吧,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做的決定,從來都無關任何人,你沒有什麼好謝謝我的。但是你要知道,你永遠都愧對念念。我雖然把西林區那塊地給了許家,但我們終歸還是失禮的那一方,以後你還需要在學校多多照顧念念。」
「我知道了。」蕭銘站起,對著蕭老太爺一點頭,轉頭看了眼萌小男說道:「我會跟江南一起,好好照顧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七錄啊,你帶安小姐走吧,天已經不早了,醫院的夥食差,我也就不留你們吃飯了。」蕭老太爺說著,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你來送一下七錄和安小姐出去,別讓那些個記者再弄傷了人。」
安初夏站起,輕拍了下萌小男的被子囑咐道:「你好好躺著,這幾天就別跑了,住院的事我會先幫你瞞著。切忌傷口不要水。」
「我知道了……」萌小男彎起角,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跟我媽一樣囉嗦,好啦你快走吧,醫院門口很難打車的,記得先打電話讓韓管家來接你,不過七錄爺在,我就不用瞎擔心什麼了。對了,你明天來看我的時候,記得帶點玩的給我,否則我可忍不住會跑的。」
安初夏無可奈何地點了頭:「就你最調皮。」
但是就算萌小男不說也會帶點東西給玩的,韓七錄已經走上前來,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安初夏站起,跟蕭老太爺和淩老太爺紛紛道別,至於蕭銘,一路送他們出了醫院的大門纔回去。此刻淩家的人力很多被調了過來,韓管家的車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路被人護送到了車上倒也算順利。
回到韓家,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薑圓圓還在自己的工作室「閉關」,一直到他們兩個吃了晚飯還沒出來。
吃完最後一口飯,安初夏突然想起韓七錄的約定,便問道:「對了,你今天本來要帶我去哪裡?」
似乎纔想起這件事,韓七錄把果一放,直接站起:「走。」
「去哪?」安初夏疑地問道:「你不會是想現在帶我去吧?」
一個響指響起:「Bingo!猜對了!走吧。」
安初夏猶豫著站起,過玻璃看見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現在去玩,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似乎是看了心裡想的什麼,韓七錄直接走過來拉過的手說道:「晚了纔好玩,本來想帶你在外麵吃的,然後再去玩,現在時間差不多正好,別傻站著了,走。」
安初夏隻好跟上韓七錄的腳步。
打了電話讓人把車開到門口,正好到跟劉東宇一起散步的韓管家,這兩個人似乎從上次的發燒事件之後,就漸漸變好了。看到他們,韓管家臉上的表立即變得恭敬起來,走上前來問道:「,爺,你們這是還要去醫院嗎?」
「不是,是去玩。」安初夏連忙回答:「我們自己開車去,韓管家您好好陪東宇吧。」
「我需要人陪著嗎?」劉東宇的表顯得有些僵,手就去撓那短短的頭髮,但他眼中的幸福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也許他們兩個之間,早就該是這樣和睦的關係了。
上了車,安初夏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你都不說,我怕你把我賣掉我都不知道,還樂嗬嗬地幫你數錢呢。」
「你能賣多錢?」韓七錄裝作一臉嫌棄地說道:「繫好安全帶了,出發!」
車子立即像是離弦之箭飛出了韓家的大門。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安初夏被一隻手搖醒,了睡意惺忪的眼睛,迷茫地問道:「到了嗎?」
「到了。」韓七錄手替解開安全帶,沒好氣地說道:「我可不敢讓你坐別人的車了,這麼容易就睡著,還真是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下車!」
安初夏聽得有些不開心,一下子也忘記了打量周圍,等下了車,方纔意識過來,韓七錄要帶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家酒吧。但不是亞特蘭斯,而隻是一家極其普通的酒吧而已,至從外觀來看是這樣。
「韓七錄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安初夏有些抵地自言自語,如果是亞特蘭斯還好,那裡雖然也是酒吧,但出的都是一些名流,非富即貴,七八糟的人畢竟要一些,可是這裡……
幾個刺著刺青的小混混叼著劣質煙走進去,帶來一陣嗆鼻的氣味。有幾個人還用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看了一眼。
這種地方,可不太喜歡,寧願去一家圖書館,坐下來看看書也好。
韓七錄在車位上停好車,這才走過來,將手搭在肩上說道:「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帶你去亞特蘭斯,而是來這裡?」
「不知道。」安初夏誠實地搖搖頭,雖然還沒有進去,但是敢篤定裡麵的環境沒有亞特蘭斯好。
韓七錄微瞇起了眼睛,像是陷遙遠的回憶:「因為這些地方,沒有人會知道你是誰,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沒人會有時間來恭維你。銘的事我很為他們兩個高興,乾脆就來這裡開心一下,走,有我在,不用怕。」
有我在,不用怕。
有這麼一句話,還有什麼不敢進去的?的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要進去的忐忑也消失了,對這裡也不再有剛才那樣的抵。也是,亞特蘭斯裡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認識韓七錄的,可是這裡,卻是沒有人會知道他的份。
也難怪他會來這裡了,放縱,就應該來一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
進了這家做「長夜」的酒吧的大門後,眼前是一條昏暗悠長的通道,通道的燈不知是否故意弄得間隔很遠纔有一盞,且照明度也不高。似乎正是因為這裡,這條小小的幽深通道居然有不在這裡說著悄悄話甚至明目張膽地接吻,安初夏都不好意思看,隻地拉著韓七錄的角,低著頭往前走。
裡麵的重金屬音樂聲越來越響,這條通道終於走完了,推開門,眼的是先是好幾排櫃子,跟籃球社換服的地方倒是有點相似,隻是櫃子的格子較小,且這些櫃子都有點生鏽了。樣子是自儲存用的櫃子,跟超市裡的差不多。
韓七錄走過去作練地按下一個鍵,一個小格子的門自彈了出來,他直接下上的外套,並且看向說道:「這是放外套的地方,等會拿好了鑰匙,別丟了,否則服就取不出來了。」
「恩。」安初夏點頭,也把外套了下來,出裡麵的白及膝流蘇子。
這子穿在這裡倒是也還合適,放好服後,拿著韓七錄遞過來的鑰匙,隨著他來到另一扇門,厚重的門被開啟,裡麵的重金屬音樂立即如洪水一般灌耳。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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