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之後,我們一行人在皇庭門前集合,由孟源青帶著大家,一起往裡面走。
來到樓上的一間豪華大包,坐在黑皮沙發上,孟源青敞亮的對大家說:“別客氣,想喝什麼,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左邊坐著王慧寧,右邊坐著董佳楠,董佳楠低聲音對我說:“子衿,一會兒八是要玩遊戲喝酒之類的,我這酒量,你知道的,幫我摟著點。”
我點點頭,出聲回道:“你放心吧,有我呢。”
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怎麼過腦子,或者說沒想到這幫人平日裡在公司中,一個個穿的西裝筆,有模有樣,但是私下裡一到這種地方,竟然玩的這麼瘋,簡直達到讓我和董佳楠瞠目結舌的地步。
普通大家玩個真心話大冒險,問題頂多私一點,冒險頂多稍微有點難度。
但是他們玩的,問的都是你最近一次sex,或者跟你現任男友和前任男友xxoo時的位。
大冒險更是不就要舌吻在場指定的一個人。
如此大的尺度,我是完全接不了的。
趕上今天我還倒黴了,玩什麼輸什麼,結果這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坐在我邊的董佳楠也是,只要輸了,基本上就是什麼都回答不上來,也什麼都做不了,只有喝酒的份兒。
我有心幫董佳楠擋酒,但坐在對面的楊藝挑眉道:“哎,哪兒有替喝的規矩?”
馬上,另一個孩子說道:“替喝也行啊,不過替喝得喝雙倍。”
我已經一個人喝了一瓶多的紅酒,紅酒後勁兒很大,我慢慢覺得反應有些遲鈍,也知道是有些醉了。
聞言,我心中暗罵,可上卻倔強的回道:“行,雙倍就雙倍!”
我拿過酒瓶,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但桌上忽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他出聲說道:“你們別欺負新人啊,這杯我替子衿喝了。”
我擡眼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孟源青。
我心都碎了,我寧可喝雙倍,喝三倍,也不想讓孟源青幫我喝。他這不是幫我,這是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呢。
果然,孟源青幫我擋了一杯酒之後,衆人更是視我爲眼中釘中刺,明裡暗裡的給我使絆子,下套子。
我跟他們死磕了半個小時,生生的被灌了兩瓶紅酒。
酒壯慫人膽,更何況我從來就不慫。
氣從膽邊生,我忽然一拍桌子,看著面前幾個找了我一晚上茬的實習職員,出聲說道:“要想跟我拼酒,別打著玩遊戲的旗號,來,我們直接喝!”
幾個孩子年紀都跟我差不多,但沒有一個是北方人,們說話滴滴的,看著我道:“哎呀,樑子衿,你該不會是輸急了吧?”
我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害怕跟我拼酒嗎?我算你們幾個人一起的!”
我這人就是這樣,不能被人激,不然什麼事都容易做出來。
我話音落下,王慧寧暗地裡拽我的手,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早已經覆水難收。
有人從旁煽風點火,出聲說道:“聽說樑子衿是涼城人,那應該很能喝纔是。宋墨,孫可欣,你們幾個是不是的對手啊?”
宋墨眼珠子一轉,嗤笑著回道:“北方人就一定很能喝嗎?更何況還囂一個人喝我們幾個,我怕不是喝多了,開始說大話了吧?”
孫可欣也跟著說道:“正好大家難得坐在一起喝酒,今天就讓大家看看,樑子衿到底有多酒量。”
我上學的時候,就頂討厭們這種人。說話像是七月天樹上的烏,吵得人心煩意,偏偏嘚吧嘚吧不停的說,讓人恨不得上去扇兩掌。
心底的無名火已經被挑的老高,看來是樹靜而風不止,今天一戰,避無可避。
我努力地控制著臉上的表,不想撕破臉,讓大家難堪。
脣瓣開啓,我出聲道:“那就來吧,喝什麼酒,你們說。”
宋墨道:“我喝啤酒。”
孫可欣道:“那我喝白的。”
還有一個生道:“正好,我喝紅酒,那就讓樑子衿摻著喝吧。”
話音落下,我還沒等發飆,坐在我側的王慧寧已經聽不下去了,瞥眼揶揄道:“呵,你還真會安排,要不你們也混著喝?”
被說的生不敢直言反駁,畢竟王慧寧在翻譯部的資歷比老。
宋墨笑著道:“那就別讓我們說喝什麼,讓樑子衿自己說。”
我心底來氣,表卻越發的淡定,我出聲回道:“那就喝白的吧。”
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我剛說完喝白的,馬上有人了兩瓶茅臺,放在桌上。
包間中,有人唱歌,有人睡覺,但大多數的人,全都圍坐在沙發邊,看著我跟對面三個心機婊鬥智鬥狠。
王慧寧在我耳邊說:“輸人不輸陣,給我往死裡喝們,你要是醉了,我負責把你弄回家。”
在這種關鍵時刻,王慧寧的話特別鼓舞人心。
之前我還擔心,董佳楠已經喝醉了,正躺在旁邊睡覺,我要是再喝多了,今晚可怎麼回家。
如今沒有了後顧之憂,我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以一敵三。
不就是喝酒嘛,我爸說了,人有多大膽,酒喝多大碗。
我一上來就是一副拼命地架勢,從最開始就在氣勢上面倒對方。
對面三個孩子,畢竟是南方人,平時喝點紅酒都恨不得倒在邊男人的肩膀上,當然我不知道們是不是裝的。
不過我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開了兩瓶茅臺,我自己先拿過來一瓶。
“誰先喝完,誰贏。”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楊藝說的。
我將白酒倒在喝紅酒的杯子中,昏暗燈下,酒杯清澈明,如果不是刺鼻的白酒味竄到我的鼻子中,我都會誤以爲這是雪碧。
坐我對面的三人,起初還因爲誰的杯子中酒多酒而爭執了一會兒,我懶得看們撕,一仰頭,我把不下二兩半的白酒,一口氣都給喝了。
都說好白酒口不刺,可喝的急了,那辛辣之氣聚在胃裡面散不出來,是燒的五臟六腑火燒火燎。
所有人都是一副吃驚的表,而我對面的三人,更是看傻了。
足足過去五秒之後,孫可欣第一個道:“算了,我不喝了,就當是你贏。”
我他媽燒的胃裡面跟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似的,告訴我不喝了?
也許是真的酒上頭,我大腦短暫的一片空白。
啪的手拍了下桌子,我瞪著面前的幾人道:“喝!我都喝了,你們憑什麼不喝?就算認輸也得把酒給我喝完了!”
這功夫,我是真的急了,也顧不得別人看我的眼神。
王慧寧也跟我一個鼻孔出氣,出聲道:“子衿都喝了,你們幹嘛不喝?趕的,別囉嗦。”
宋墨幾人都想耍賴不喝,直到孟源青出聲道:“願賭服輸,子衿喝了多,你們幾個也得喝了,做人要講誠信。”
孟源青再次幫我說話,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語,靜觀其變。
我因爲白酒喝的太久,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耳邊更是嗡嗡作響,什麼都來不及思考。
被無奈,宋墨,孫可欣和另一個孩子,生生的一口喝了大半杯的白酒,喝完之後,幾人立馬起往洗手間跑去。
楊藝笑著對我說:“子衿,你真牛。”
王慧寧見我半晌沒說話,僵直著子坐在原地,擔心的問道:“子衿,你沒事吧?”
恍惚中,我似是擺了下手,然後徑自起,出聲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玩。”
包間中的洗手間被佔了,我只能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
我一路往前,待到走至洗手間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後沒人跟過來。
下一秒,我幾乎是踉蹌著衝到了最後一個隔間,連門都來不及關,彎下腰,一低頭就搜腸刮肚的吐了出來。
樓上包間都有自帶洗手間,所以我一個人在公共洗手間裡面待了半天,也沒聽到半點人聲。
吐完之後,我並沒有馬上清醒,取而代之的,是渾發,雙發麻,所以我只能暫時靠在隔間牆壁上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砰地一聲,似是房門被人撞開,我本來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可這一聲,愣是把我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睜開雙眼。
“唔……哼……”
人難耐的聲音,打門口傳來。間或夾雜著簌簌的聲響,那是服跟服之間發出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屏氣凝神,酒醒了大半。
正在我吃驚現在這幫人,怎麼已經飢到這種程度了,沒看到洗手間中還有人在呢嘛。
但是定睛一看,我現在洗手間的最後一個隔間中,而且剛纔因爲進來的急,所以我連門都沒有關。
想必外面的那對癡纏鴛鴦,沒想到洗手間中還有別人,所以躲到這裡來找刺激。
我無比尷尬的靠在單薄的洗手間隔板上,耳邊聽著外面人幾難耐的低。
聽,是個很不好的行爲,所以我遲疑著要不要懸崖勒馬,著頭皮走出去。這樣就算對方嚇了一跳,但也不是我故意聽的。
想著,我已經站直了發的雙,可正在我邁步出的時候,只聽得外面人聲道:“嗯……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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