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記得你除了平西，還掃過北也征過南啊……還是說你所有的地形都很？”趙普想了想，道，“書呆，其實地形這玩意兒，多看看圖，看看當地的地理志，再找四五個好向導問問不就了麼，沒啥難的。”

“嗯。”

公孫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趙普問他，“你想到什麼了？”“發現一個巧合。”

公孫道。

“什麼？”趙普很興趣地問。

“嗯……邯淩和邯明傑，都姓邯，住在河間府。”

公孫道。

趙普眨眨眼，問，“那又怎樣？”“百家姓有分布的，邯姓不是一個普遍的姓氏，大多分布在更北一些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很多年前跟著先祖轉移到了中部……嗯，邯晏也姓邯。”

公孫道，“燕戰譜之中記載的，也全是東北一帶打仗的戰。”

趙普睜大了眼睛看公孫，問，“書呆，你的意思是……這邯明傑是邯晏的後代，而方博江會那麼善於北部作戰，跟燕戰譜有關系？”公孫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我也就是一猜，一點證據都沒有，發現了一個巧合而已。”

“嗯，被你那麼一說，多是有點可疑。”

趙普琢磨了起來。

眾人就這樣在街上閑逛，直逛了有一個多時辰，街上好些鋪子都收攤了，行人也稀了起來。

小四子瞇著眼睛，雙手摟著趙普的脖子，趴在趙普肩上睡眼迷離地打著哈欠，腦袋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了。

趙普也有些沒勁了，就問公孫，“唉，書呆，再走下去天都亮了。”

公孫眉頭微皺，點了點頭，道，“嗯……大概不來了？還是我們哪裡暴了？”“要不然……明天再試試？”趙普邊問，邊指指懷裡的小四子，公孫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回去吧。”

趙普點頭，對前面的緋影打了個手勢。

緋影點點頭，和邯淩一起，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幹嘛進巷子啊？”趙普有些不著頭腦，問公孫。

公孫想了想，道，“也對啊，街上人那麼多，那些人不見得敢手，說不定到了人的地方就敢了。”

“有理，這些行事的人鐵定也不敢聲張。”

趙普點頭，和公孫一起輕輕跟上，小四子調整了一個姿勢，屁坐在趙普的胳膊上面，迷迷糊糊繼續睡。

拐過彎進了巷子，就見緋影們已經出了前方的路口，繞到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往前走……趙普和公孫走到了巷子口，兩人就不追了，原地等著，看著前方，這時候，就聽到“嗖嗖”幾聲……公孫問趙普，“是不是？”趙普輕輕將小四子到了公孫的手裡，對他點點頭，噓了一聲——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