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薩滿又將硃紅的葫蘆遞過去,藉助藥力,始必可汗才能夠理順呼吸。不敢再多說話,他用手指了指阿史那俟利弗,又用手指了指桌案上地圖,示意對方將真相告訴阿史那莫賀咄。阿史那俟利弗猶豫不絕,被始必的目得不過,才著頭皮走到地圖前,低聲對阿史那莫賀咄說道:“當時涿郡那邊一共有三路援兵殺向馬邑。大汗認爲其中只有一路爲實,另外兩路爲虛。便派遣拔也古葉護帶領十萬部衆迎擊沿桑乾河而來的那一部。另外兩路中,一路派遣褥但伯克帶領五千騎兵試探,第三路給劉武周自己解決。結果,拔也古大軍剛與敵人遭遇,對方便退回涿郡,憑險據守。褥旦那邊的敵人也是一即敗,跑得連頭都不回。至於劉武周那邊,耽擱了三天後,居然送來了大捷的戰報,號稱殺死敵軍三萬,俘虜無數!”
“劉武周在吹牛!”阿史那莫賀咄迅速得出結論。他非常清楚自家附庸的實力。劉武周先勾結上司的小妾,然後又殺死頂頭上司奪取兵權,所作所爲非常不得軍心和民心。因此其麾下幾乎沒有合適的戰將,更甭說有智者來投靠。唯一一個稍微像點兒樣子的將領便是尉遲敬德,但此人被劉武周當做了看門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派出去與敵軍作戰。
如此,帶領劉武周軍迎擊來自涿郡的中原兵馬之人,只可能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他能擊敗剛剛將阿史那骨託魯打得落荒而逃的李仲堅?除非長生天上長了大窟窿!
阿史那俟利弗瞪了弟弟一眼,非常不滿對方這個時候還穩不住心神。“劉武周的確在吹牛,其他兩路援軍也是假的,只不過想讓咱們迷。九天前,大哥便得出了這一結論,然後才讓你去督戰!”
阿史那莫賀咄瞪圓雙眼,死死地盯住躺在氈塌上,含笑而臥的兄長。自己多日來一直在替大哥和二哥殺人,自己原來當了別人手中的刀。“你們爲什麼這樣做?這讓我今後怎麼面對那些部族長老!”瞪了片刻,他沒法將憤怒再堅持下去,垂頭喪氣地質問道。
“大哥說,如果咱們立刻撤軍,各部族撈不到便宜,肯定一回到草原,便要造反。所以,大哥不得不先削弱他們,讓他們永遠沒有阿史那家族強大。”阿史那俟利弗低聲音,代替始必可汗解釋。“咱們突厥人想要永遠稱雄,就不得不這樣做。無論是誰威脅了咱們,都得將他除掉!這件事要麼你做,要麼我做,結果都是一樣!”
結果不一樣!阿史那莫賀咄在心中怒吼。這個結果是,二哥順利繼承汗位,自己徹底失去人,失去爭奪汗位之力。明知道事實就在眼前,他依然不甘心地掙扎。“他們可是爲咱們而戰啊!大哥,三路敵軍都是假的,咱們從容撤退也來得及,怎麼就等於戰敗了呢?”
“小莫賀咄!”始必眼中流出慈的笑,彷彿對方仍然沒有長大,“三路援軍都是假的。當然還有第四路援軍啊。就在咱們沒想到的地方!當年,父親被人圍攻,羅蠻子可是隻用幾天時間,就從幽州趕到了定襄!”
注1:特勤通常用來稱呼可汗之弟,等同於西方的親王。
注2:阿史那俟利弗,即後來的羅可汗。阿史那莫賀咄爲頡利可汗,始必的兒子阿史那什鉢爲突利可汗。
一閉眼,一睜眼。趙煦發現自己成了一名皇子。美人妖嬈,封地很遠,國家很亂。而他只想守著自己的封土逍遙自在。只是若有敵人敢來犯,只讓他有來無回,心膽寒……
“大郎,該吃藥了。”武植醒來,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騷媚的人兒,端著湯藥!這碗藥,他要不要喝……
如果一個人不幸回到了天啟六年。此時大廈將傾,閹黨橫行,百官傾軋,民不聊生。黨爭依舊還在持續。煙雨江南中,才子依舊作樂,佳人們輕歌曼舞。流民們衣不蔽體,饑餓已至極限。遼東的后金鐵騎已然磨刀霍霍,虎視天下。而恰在此時,張靜一魚服加身,繡春刀在腰…
西漢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亂,有一布衣,拔劍亂世中。他運籌帷幄,輾轉征伐九萬裏,劍鋒所指,敢令八百諸侯。他東征西討,蕩平割據軍閥,克定天下。他以柔治天下,勵精圖治,天下英才,盡歸其麾下。他叫劉秀,東漢第一個皇帝。“這皇座,隻能我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