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思的小手捧著一柱香火,虔誠的跪在墊子上,衝著眼前的佛像鞠了三躬。
這才站起,小心翼翼的將那一柱香火在了罈子上,虞思思黑的子上,膝蓋跪出來兩團灰白的痕跡。
廟外的天氣似乎在放晴了。
躲在烏雲後的太力的掙牢銬。
走出寺廟,虞思思才出了手機,要給陪同護士回一個電話,不然他們會擔心。
可是在山頂信號極低,虞思思隻好作罷。
“了嗎?”
喬若瀚一直跟在虞思思的後,記憶裡,每一次他都會心甘願的去做這個小丫頭的護花使者。
虞思思搖了搖頭,接著肚子裡是一陣空虛的聲。
虞思思:“……”
喬若瀚了會兒鼻子,彆過臉強忍笑意:“我聽說下山後,這附近有一家麪館味道不錯,不如……”
“不好意思,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冷峻的聲音不含有溫度,冰冷的打斷了喬若瀚猶猶豫豫的話語。
虞思思和喬若瀚聽到這悉的聲音都是猛然轉頭,錯愕的盯著眼前的人:“是你?!”
聽到他們異口同聲的質問,顧景霈不痛不的聳了聳肩,俊容上還是一貫危險很強的笑意:“我出現在這裡,很吃驚嗎?”
“你為什麼在這裡?”
與麵對喬若瀚時不同,虞思思警惕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他明知道自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我啊?”顧景霈指了指自己故作驚訝的瞪圓了那雙淺的瞳眸,隨後雙手兜,腳尖百無聊賴的踢著地上雨後的泥濘,“來洗罪。”
顧景霈是漠然的吐出這三個字,臉上不見得有誠意。
“什麼意思?”
虞思思清秀的眉頭狠狠的皺起,他給顧司寒帶來的創傷,怎麼能可以這般輕描淡寫的略過。
“字麵意思。”顧景霈仰了仰脖頸,像是在向了遠方,又像是看向了更遠,“我已經打算自首了。”
“你覺得你很偉大,是嗎?”
虞思思咬牙,如果之前顧景霈一次一次的挑釁都可以視若無睹,那麼這一次虞思思絕對不肯原諒顧景霈的罪行。
顧司寒現在就是那樣虛弱的躺在那裡,隻能靠呼吸機和營養維持生命。
這隻是因為顧司寒當時就座的位置稍稍有所偏移,如果那一天恐怖襲擊的炸就在他的附近,那恐怕就……
虞思思不敢想。
一想到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會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虞思思就有著窒息般的難耐。
“顧司寒躺在病床上,你心疼了?”
顧景霈的笑容淺淺,和的眉眼又倏然染上了鋒芒,指尖惡狠狠的指向了眼前小的人,“那我媽躺在太平間裡的時候,想過我的嗎?!”
顧景霈向來都是帶著似笑非笑似的虛偽麵,很有失控到癲狂的時候,虞思思怔怔的看著他痛不生的麵孔,卻生不出半分憐憫之心。
“那明明就不是顧司寒的錯,你又為何這麼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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