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昇懷著一希去廚房看了看,嚯,鍋比臉還乾淨,老孃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
他拿起手機給蕭容魚發信息:我去把手串送給你吧。
蕭容魚很快回道:“可以啊,不過你過來得11點多,中午留家裡吃午飯吧,我爸也在。”
陳漢昇心想我這個點過去擺明要蹭飯的嘛,還用特意講出來。
兩家相距並不遠,走路就二十多分鐘,陳漢昇什麼禮都沒帶,以同學關係拜訪暫時不需要。
春節即將來臨,街上一片喜慶,春聯的,賣福字的攤位在道路兩側,小車慢吞吞的在人羣裡著,偶爾按一下喇叭立刻引起周圍人的不滿。
港城這麼小,有些手上拎著菜的大爺大媽還能認出司機是誰,嘀咕著要去他家裡告狀,司機只能老老實實的認慫。
是典型的冬日,驅不走寒冷但曬在上心很舒暢,陳漢昇笑瞇瞇的走在路上,這些濃郁的生活片段很有味道。
蕭容魚家是港城最好的幾個小區之一,對面是公園和人工湖,小區裡還有超市和兒園。
按響門鈴後,蕭宏偉走過來開門:“漢升來了啊。”
“蕭叔,呂姨新年好啊。”陳漢昇笑著說道。
呂玉清也點點頭:“漢升好久沒來家裡,前一陣子我們還和你父母吃飯的。”
呂玉清在機關裡待久了,再加上家庭條件優渥,長期以來養一種清冷的氣質,明明客氣的打招呼,不過表現出來就是有一種疏離。
這種覺在機關幹部上經常出現,通俗的講,就是不怎麼接地氣,可能唯一能讓生活化的只有小魚兒這些至親之人了。
陳漢昇在門口找了半天拖鞋都沒有,蕭容魚在客廳裡笑著說道:“拖鞋給客人穿了,陳漢昇你還講究什麼,木地板又不硌腳。”
小魚兒家裡是一層打蠟的核桃木地板,看上去明淨亮,陳漢昇“嘿嘿”一笑,心想還好今天沒穿運。
他的運大腳趾那裡都是,樑娟買的再多,也不夠陳漢昇破壞的多。
陳漢昇“咚咚咚”走去客廳,蕭容魚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客廳裡打著空調,就把羽絨服掉,裡面穿著一件白的羊絨衫。
羊絨衫質量很好,親暱地附在上,勾勒出小魚兒高挑迷人的材,秀黑的青紮一束靈俏的馬尾,緻的瓜子臉嫵俏麗,兩側的梨渦比酒還醉人。
客廳裡還有一對中年夫妻,陳漢昇沒見過,但也禮貌的點頭。
呂玉清在旁邊介紹:“陳兆軍的兒子,我和他媽是好朋友。”
“噢,原來是老陳的崽,我說這麼眼呢。”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陳漢昇心想老陳沒當多大,面子倒是賣出去一大圈。
中年夫妻還帶個兒子,上初中的樣子,留個大平頭也不知道聲“哥哥好”,吭哧吭哧趴在茶幾上寫寒假作業。
蕭容魚在旁邊指導大平頭,蜷著細細的小坐在木地板上,腳趾裹在黑加厚裡,看起來小巧玲瓏的樣子。
陳漢昇也盤著坐在旁邊,蕭容魚腳踢了他一下:“自己去倒水喝啊,這裡沒人伺候你。”
呂玉清只把陳漢昇當晚輩,那對中年夫妻也差不多,所以都沒覺得異常,除了蕭宏偉知道一點實際況。
老蕭稍微一留神,立刻發現陳漢昇和蕭容魚羽絨服的款式一模一樣,再加上自家兒這副不見外的態度,心裡微微嘆一口氣。
陳漢昇聽了一會覺得無聊,拿過遙控打開電視,沒想到大平頭很不滿:“打開電視會打擾我學習的。”
“嗬,小蘿蔔頭還能裝,看來你是沒見過哥哥的手段吧。”
陳漢昇心想建鄴的小胖丫頭郭佳慧,當初可是抱著一箱輔導資料,一邊哭一邊說謝謝的。
於是他推了推蕭容魚:“這裡環境太吵了,把這個弟弟帶去書房做作業吧,那樣效率高。”
蕭容魚一聽也有道理:“你去書房學習不?”
大平頭立刻老實了:“不用了,謝謝姐姐,我今天上午任務完了。”
陳漢昇笑了一下,自顧自打開電視看NBA。
大平頭也跟著沾,不時還和蕭容魚解釋:“姐姐,這是走步了,姐姐,那是打手了,姐姐······”
這時廚房的門被打開,有人端著一盤菜放在桌上,陳漢昇問道:“誰啊?”
“,你以前還見過呢,現在聽力不太好。”
蕭容魚指了指耳朵說道。
“那我得去打個招呼。”
陳漢昇爬起來走向廚房:“,過年好啊。”
蕭有幾年沒見到陳漢昇了,仔細瞅了瞅:“兆軍啊,還在原來單位工作嗎,老婆怎麼不帶來啊?”
“那是我爸,我是他兒子。”
陳漢昇解釋道:“我還是單狗呢,沒老婆。”
蕭看了看他後:“你還帶了條狗啊,在哪裡呢?”
陳漢昇嘆一口氣:“啥時吃飯,我了。”
背後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蕭容魚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廚房了。
陳漢昇指著蕭容魚開玩笑:“,我未來老婆在這呢。”
蕭容魚舉起雪白的拳頭,示威似的豎了一下。
蕭這次居然聽見了,認真打量一下陳漢昇:“你不行,不夠帥,還要多努力。”
······
中午吃飯時,陳漢昇挨著蕭容魚坐,話題也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五上,中年夫妻就誇讚起蕭容魚的樣貌。
“小魚兒長的比明星漂亮多了。”
“關鍵績還好,姐夫你們家可是出了一顆明珠啊。”
“大學裡一定很多人追吧。”
呂玉清對自己兒很滿意,驕傲的說道:“我們家閨說了,大學裡不準備,畢業後看哪個男孩子有這麼好運能和談朋友。”
蕭宏偉悶著頭吃飯不說話。
陳漢昇心想“大學不談”這句話得看看對誰,我要是想確定關係,小魚兒下一秒就有男朋友了。
這樣想著,他就輕輕踩了一下蕭容魚腳。
蕭容魚以爲陳漢昇在逗弄,也回踩了一腳陳漢昇。
哪知道陳漢昇覺得不過癮,居然把腳擡起來順著蕭容魚腳踝,輕輕向上蹭去,然後在小肚子上面磨來磨去。
“噹啷。”
蕭容魚一個黃花大閨哪裡得了這個,手一抖,筷子就扔桌上了。
“怎麼了?”
呂玉清問道。
一桌人都看向蕭容魚,輕輕放下碗:“我吃飽了。”
然後蕭容魚默默走向臥室。
陳漢昇心想糟了,小魚兒不是商妍妍,不能這麼玩,他趕兩口吃完跟著去臥室。
“你怎麼了,開個玩笑嘛。”
陳漢昇看到小魚兒趴在桌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在哭。
“誰要和你開這樣的玩笑了!”
蕭容魚擡起頭,滿臉淚痕。
陳漢昇心裡有些歉意,掏出手串幫帶上:“這個當賠禮。”
呂玉清在客廳裡放心不下:“小魚兒,你沒事吧。”
還想去看看,蕭宏偉攔住了:“漢升已經過去了,你就別添了。”
呂玉清愣了一下,心想我是媽,我怎麼添了。
不過因爲有客人,呂玉清沒說什麼又坐下了。
蕭容魚聽到呂玉清的問話,抹下眼淚用正常的音量的回道:“沒事,你先吃飯。”
陳漢昇也勸道:“趕出去吧,孤男寡在一間房裡不太好。”
看著現在假裝正派的陳漢昇,蕭容魚小脾氣上來了:“那你給我咬一口。”
陳漢昇怕疼,於是說道:“現在冬天,穿這麼多服,能不能欠到夏天再還。”
蕭容魚耍小子,不咬一口不打算出去。
陳漢昇沒辦法,索把舌頭出來:“這是最和的地方,給你咬吧。”
“略略略~”
蕭容魚看著陳漢昇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破涕爲笑。
“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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