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倒是沒想到沈問之會主提來陸彥廷,他們兩個人現在聊天這架勢,倒真是像一對普通朋友了。
藍溪點了點頭,說:“他出差了。”
沈問之“嗯”了一聲,“明白了。”
然後藍溪就沒再說話,一方麵是不知道說什麼,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跟沈問之保持距離,這算是做人的一個小小原則吧。
沈問之能看出來藍溪的顧慮。為了打消的顧慮,沈問之笑著說:“今天唐曼殊也沒跟我一起來。”
藍溪聽完沈問之這句話之後也笑了:“聽起來你們還不錯?”
沈問之:“嗯……湊合過吧。”
說到這裡,他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他不喜歡唐曼殊,但是婚已經結了,日子肯定是要過下去的。
既然和藍溪已經沒有可能,那邊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了。
“那個人雖然討厭的,但對你還不錯。”
這已經是藍溪對唐曼殊最客觀的評價了。
沈問之聽完藍溪的評價之後再次被逗笑了。
藍溪跟著他笑了笑,然後也沒再和他多聊:“我先走了,你自便。”
不管怎麼說,和沈問之還是要避嫌的,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事兒了。
藍溪要走,沈問之也沒留,朝招了招手,然後倆人道別。
晚上的宴會整來說還算舒適,對於藍溪來說最影響心的大概就是遇到了藍仲正。
不過,把藍仲正攆走之後,藍溪才起來,之前白婉言有一件首飾還沒有找回來。
之前跟藍仲正說給他半年的時間,現在時間快到了,藍仲正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藍溪正這麼想著,一抬頭正好看見了藍仲正。
這一次,藍溪主朝藍仲正走了上去。
藍仲正看到藍溪走上來的時候有些意外,明明剛才還對他避之不及,怎麼現在又過來了?
“你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藍溪停在藍仲正麵前,開門見山:“如果首飾再找不回來,你的寶貝兒就要坐牢了。”
說真的,藍溪要是不提這事兒的話,藍仲正都忘記了。
這麼一說,藍仲正纔想起來,之前自己答應藍溪半年之把首飾找回來……確實是快到時間了。
然而這段時間他本就沒空找,而且現在他這個況,哪裡有那麼多人力財力去找?
藍溪擺明瞭就是刻意刁難他——
但是這事兒藍仲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本就是理虧的那一方。
要怪,就隻能怪藍芷新不爭氣!
“你非得這樣趕盡殺絕?”這個問題,藍仲正問得有些無奈,“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本就沒力去給你找。”
藍溪:“你有沒有力找,跟我有什麼關係?”
藍仲正:“……”
藍溪:“該給的時間我給了,機會我也給了,如果到時候還沒找回來,你的寶貝兒就該跟我局子裡見了。”
沒給藍仲正反駁的機會,說完這一句之後藍溪就走了。
藍仲正一個人站在原地,扶額嘆息。
屋偏逢連夜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早知今天晚上和藍溪麵會讓想起這件事,他寧願自己沒來過。
藍溪跟藍仲正說完話之後,就從宴會廳裡走出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鐘,宴會接近尾聲。
藍溪沒打算在這裡等宴會收場,所以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就出來了。
本來舒然是要開車來接的,但是藍溪考慮了一下時間太晚了,舒然一個孩子開車出來接,送回去再自己回家,實在是太折騰了。
於是乎,藍溪就決定一個人打車回去。
停在酒店門口,藍溪拿出手機來準備計程車。
這個時候,正好聽到了一陣喇叭聲。
藍溪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停在自己麵前的車。
定睛一看,是沈問之。
沈問之知道藍溪不會開車,剛纔出來的時候沈問之就注意到了。
本來以為是有人來接的,沒想到竟然一個人站在酒店門口打車。
於是,沈問之便停下來,詢問:“要不要捎你一程?”
“不用了,我打車吧。”藍溪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肯定不能和沈問之牽扯不清,坐他的車這種曖昧的行為更是絕對不能有。
會是這個結果,沈問之早就想到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嘆息。
在某些方麵,真的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分手這麼長時間了,其實一直都是他在糾纏,真的一次都沒有主聯係過他。
沈問之清楚,既然藍溪都這麼說了,肯定是不會坐他的車了。
所以,他也放棄了,直接對藍溪說:“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
藍溪擺擺手,“嗯,再見。”
藍溪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沈問之,眼睛一直盯著手機螢幕,在等司機過來接人。
沈問之也不想自討沒趣,升起車窗之後就離開了。
………
沈問之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隻不過是停下來和藍溪說了一句話,就被唐曼殊的“朋友”看到了。
唐曼殊今天沒跟他過來,主要是因為沈問之不太想帶著,這種場合如果帶著過來,免不了要在人前扮演恩夫妻。
沈問之對這種事非常排斥。
所幸的是唐曼殊也沒自討沒趣非要跟著他,於是他就一個人過來了。
這樣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但是沈問之沒想到,沒了這個麻煩,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
應酬了一晚上,沈問之心都有些疲憊。
原本想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唐曼殊繃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的場景。
沈問之看到唐曼殊這個表出現之後不由得皺眉,自己臉上的表也不是很好。
“你怎麼了?”沈問之隨口問。
“你晚上和藍溪見麵了。”唐曼殊這句是肯定句,說得非常篤定。
沈問之下意識地想要追問是怎麼知道的,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問題多餘了。
若是有人有心挑撥,怎麼都會知道的。
沈問之沉片刻,開口和唐曼殊簡單解釋了一下:“是東進的董事,這種場合肯定會去。隻是偶然上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對於沈問之來說,能這樣和唐曼殊開口解釋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了。
然而,唐曼殊卻沒有因此而滿足。
“你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這樣背著我和見麵是什麼意思?”唐曼殊仰起頭來看著他,態度有些偏激:“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藍溪那種人——”
藍溪是沈問之的底線。
沈問之一向聽不得人說藍溪。
一聽唐曼殊這麼說,他臉馬上就變了,沉著一張臉打斷了的話:“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我說過我不想聽到任何人罵。”
從始至終,藍溪都是他的底線。
就算他們現在沒了關係,他也不希聽任何人說這種辱的話。
因為他是瞭解的,本就不像別人說的那樣。
唐曼殊一看到沈問之維護藍溪,緒更加不妙了。
冷笑了一聲,接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離開男人就不能活——”
“夠了。”沈問之冷冷地看著唐曼殊,“你沒有資格評價。”
“……”唐曼殊被沈問之的表震懾到了。
印象中沈問之一向算得上是個溫和的人,就算生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出這種表。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藍溪。
藍溪藍溪藍溪,的生命中就逃不開這個名字了是嗎?
想到這裡,唐曼殊不由得咬牙。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沈問之又開口了:“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說完,他轉朝著家門的方向走去。
唐曼殊見狀馬上追問:“你去哪裡?”
然而,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沈問之的回應。
沈問之快步走出大門,嘭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唐曼殊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心是說不出的復雜。
憑什麼呢?他們都已經辦過婚禮了,他竟然還想著藍溪——
藍溪究竟有什麼好的?
那樣的一個人,真的值得他這樣嗎?
藍溪最後是打車回到別院的,別院地理位置好,在市中心,離哪裡都不算遠。
從酒店打車回去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最近這段時間,藍溪買了很多花草擺在院子裡,一進院子裡就有一種生機的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下車以後,藍溪站在院子裡做了一個深呼吸,夏日夜晚的空氣格外地清新,人的心也跟著好了起來。
剛走進家門,藍溪的手機就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陸彥廷的來電。
藍溪接起電話放到耳邊,等著他主開口。
那邊,陸彥廷剛剛結束一個會議,“到家了嗎?”
藍溪“嗯”了一聲,“剛到,怎麼了?”
陸彥廷:“沒什麼,想你了。”
藍溪:“……你不忙麼?”
不是說出去談合作了麼,怎麼還有時間給打電話聊天兒呢?
陸彥廷:“我剛開完會,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藍溪:“……”
他怎麼這麼麻……麻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藍溪其實一直都不擅長跟陸彥廷撒,還有甜言語什麼的,所以麵對陸彥廷的這種話,藍溪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陸彥廷那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藍溪的回應,倒是也沒介意。
他笑了笑,繼續問:“晚上吃什麼了?”
藍溪:“去參加那個企業傢俱樂部的活,隨便吃了點兒。”
陸彥廷:“嗯,多吃點兒,別著。”
藍溪:“……哦,好。”
陸彥廷這囑咐,聽著像是長輩對晚輩的忠告。
藍溪一邊跟陸彥廷打電話一邊上樓,回到臥室之後打了個哈欠。
這一聲通過聽筒傳到了陸彥廷的耳朵裡,陸彥廷聽到藍溪打哈欠之後被逗笑了:“困了?”
藍溪“嗯”了一聲,“有點兒。”
“那你早點兒休息,睡前喝杯牛。”
說完這一句之後,陸彥廷像是想起什麼事一樣,詢問:“這兩天晚上睡得好嗎?”
藍溪:“嗯,好的。”
“……嗯,那就好。”陸彥廷知道困了,就沒再纏著說話。
該說的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陸彥廷這趟出差走了久的,通過他走的時間來判斷,這次合作的規模應該很大,而且應該也是有一定難度的,不然的話不至於弄這麼長時間。
藍溪自己工作的時候就不喜歡被打擾,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有主聯係過陸彥廷。
陸彥廷這趟出差前後走了有九天的時間,一直到七月三號晚上纔回來。
三號那天正好是週末,藍溪正在別院吃外賣的時候,陸彥廷拎著箱子回來了。
風塵仆仆。
看到陸彥廷進門之後,藍溪吃飯的作停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他:“你回來了?”
陸彥廷點點頭,將箱子放到一邊,走到藍溪邊坐下來。
他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那份麻辣香鍋,然後問藍溪:“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吃這些?”
藍溪:“……”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陸彥廷評價:“沒有營養價值。”
這句話藍溪無從反駁。
畢竟麻辣香鍋這種重油重鹽的東西確實沒什麼營養價值,陸彥廷說的是對的。
但是,就像蔣思思說的那樣——
這些東西雖然沒營養價值,但是好吃呀!
作為食,好吃就夠了。
藍溪口味一直重,要每天吃清淡的東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應該多吃一些有營養價值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陸彥廷今天突然對“營養價值”很在意。
藍溪其實對營養不營養的沒什麼概念,但是見陸彥廷這麼認真,便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隨後,藍溪迅速轉移了話題,詢問他:“你合作案談得怎麼樣?”
陸彥廷倒是沒想到藍溪會關心這個,有些驚喜。
他笑了笑,“嗯,功了。”
藍溪:“嗯,那就好。”
難得一個案子能讓陸彥廷重視到這個程度,可想而知規模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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