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到了陸彥廷的沉默,也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反思。
希,自己這番話是真的能夠起到作用。
因為,真的希藍溪能過得好。
藍溪現在那麼在乎陸彥廷,那樣的格,段時間放下一個人是完全不現實的。
“你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這些問題。”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廖璿覺得,陸彥廷應該還是可以領悟一部分的。
深吸了一口氣,說:“希你不要辜負。”
聽到這一句之後,陸彥廷纔回過神來,然後朝著廖璿點了點頭。
不會,他不會辜負的。
剛才廖璿這一番話突然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非常愚蠢。
現在,他醒過來了。
“……我努力。”他這樣對廖璿承諾。
廖璿聽完他的話之後笑了笑,“這種話你應該跟說。”
兩個人在辦公室外麵的走廊裡聊了一陣子,陸彥廷進辦公室之後,就看到藍溪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低咳了一聲,然後對藍溪說:“走吧。”
聽到陸彥廷的聲音之後,藍溪收起手機,“哦”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和他一起離開。
臨走的時候,藍溪和廖璿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
從廖璿辦公室到樓下這一段路,藍溪一直都沒開口和陸彥廷說過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的相模式就是這樣的。
上車之後,最終還是陸彥廷先開了口。
“送你去蔣思思那邊?”
如果沒聽錯的話,他是在征求的意見。
藍溪已經很長時間沒聽他用這種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說過話了。
老實說,有些驚訝。
愣了幾秒鐘之後,藍溪才點頭,“哦,好。”
陸彥廷:“……”
就這樣?的回復未免太冷淡了些。
回完陸彥廷的話之後,藍溪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因為,還不知道蔣思思現在待在哪裡。
就算要過去幫忙,也得先知道蔣思思這會兒在哪裡。
“等會兒,我打電話問問。”藍溪說了一句,然後拿出了手機。
陸彥廷就在旁邊看著,目不轉睛的。
其實他很長時間沒這麼看過了。
蔣思思的電話很快就接通。
“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不等蔣思思說話,藍溪就直接說明瞭自己的意圖。
蔣思思一聽藍溪這麼說,下意識地追問:“陸彥廷同意你出門了?”
車很安靜,雖然蔣思思說話的聲音不算高,但是陸彥廷就坐在旁邊,肯定是能聽到的。
這麼一想,藍溪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還是回復了蔣思思:“嗯。”
蔣思思:“我在新房這邊,簡訊發你地址吧。”
藍溪:“好。”
掛上電話,不出一分鐘,藍溪就收到了蔣思思發來的地址。
然後,把手機遞給了陸彥廷。
一這麼做,陸彥廷就明白的意思了。
盯著地址看了一眼,陸彥廷點了點頭:“好。”
藍溪沒給他回復,收回手機,轉頭看向了窗外。
很明顯是不想和他說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陸彥廷著方向盤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
車子發,開出了醫院的停車場。
剛才和廖璿進行完那一段對話之後,陸彥廷心就對藍溪有一種虧欠的覺,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得很明顯。
開了一段路之後,陸彥廷開口對藍溪說:“這幾天你可以住在蔣思思那邊。”
老實說,聽到陸彥廷這麼說,藍溪心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陸彥廷之前本不讓出門,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還不太習慣。
“嗯,謝謝。”停頓了一會兒,藍溪開口和他道謝。
態度還是很生疏。
陸彥廷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幾乎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摧毀了。
其實,他們有一段時間相是非常和諧的。
藍溪在他麵前會展現出來自己的小緒和別扭,他也非常樂意哄著。現在,一切都變了。
尤其是從廖璿那裡得知真相之後,陸彥廷隻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陸彥廷將藍溪送到了蔣思思和穆柏的新房裡。
藍溪原本以為陸彥廷把送到門口之後就會走了,已經做好了和他道別的準備。
沒想到的是,陸彥廷竟然跟著一起下車了。
藍溪驚訝了一把,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他和穆柏認識,穆柏結婚的時候應該也是有他的吧。
這麼一想,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來開門的人是蔣思思,似乎是在試服,上穿了一條紅的旗袍。
看到藍溪的時候,蔣思思非常高興。
不過一轉頭瞧見了陸彥廷,就沒什麼好臉了。
蔣思思拉住藍溪的手腕,“哎呀你可算來了,走走走,上樓跟我挑服去。”
藍溪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跟陸彥廷說,就跟著蔣思思上樓了。
穆柏站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
最近這幾天,他沒聽蔣思思罵陸彥廷。
蔣思思從來都不知道口下留四個字怎麼寫,罵人的時候都是怎麼難聽怎麼來。
從蔣思思罵陸彥廷的話來看,他應該是做了什麼特別對不起藍溪的事兒。
穆柏看了一下陸彥廷的表,然後發問:“吵架了?”
陸彥廷原本盯著藍溪離開的方向看,聽到穆柏的聲音之後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上。
陸彥廷扯起角來笑了笑,走到穆柏麵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恭喜你啊,可算把人娶到手了。”
穆柏:“謝謝。”
陸彥廷笑:“不過,你家這個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做好心理準備了沒?”
陸彥廷跟穆柏關係比較好,所以才會拿這種事來調侃,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開玩笑。
提到蔣思思的脾氣,穆柏依舊是一臉從容的樣子,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隻是淡淡地說:“我習慣了。”
陸彥廷突然就特別佩服穆柏的淡定。
其實某些程度上來說,藍溪和蔣思思兩個人是特別像的,格張揚,脾氣大,不好拿。
蔣思思還玩兒,陸彥廷之前聽說過不蔣思思的風事跡,明顯跟穆柏不是一路子的人。
這倆人能走到一起,也是讓人大跌眼鏡。
之前兩個人訂婚的訊息傳出來的時候,不人就特別驚訝。
當然,這些人基本上是覺得蔣思思配不上穆柏。
沒想到,兩個人還真走到一塊兒了。
而且,穆柏這樣子,顯然是對蔣思思真格的了。
想想也真是夠傳奇的。
“你和藍溪在吵架?”穆柏再一次將話題轉回到了陸彥廷的上。
陸彥廷原本是在微笑的,聽到穆柏這個問題之後,馬上就換了一副表。
他嘆了一口氣,“是。”
“這件事,你做得不合適。”
蔣思思每天在家裡罵陸彥廷,一來二去穆柏也知道了事的經過。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和蔣思思意見統一,因為他也覺得陸彥廷這件事做得不合適。
穆柏是軍人出,對於他來說對自己的人負責是比天還大的事。
陸彥廷這樣的行為,在他眼裡就是對藍溪不負責任。
陸彥廷聽穆柏這麼說,臉有些難看:“……你知道了?”
“蔣二每天都在家裡罵你,想不知道都難。”
穆柏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笑,但是陸彥廷能從他語氣裡聽到縱容和寵溺。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蔣思思。
陸彥廷:“……”
穆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好好想想吧。”
說起來,穆柏比陸彥廷年紀大了幾歲,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了幾分教訓的口吻。
好在陸彥廷一直也是比較尊敬穆柏的,加上兩個人關係又比較好,所以,陸彥廷朝穆柏點了點頭,“知道了。”
………
樓上。
蔣思思拉著藍溪進了臥室,這間臥室裡床單被套以及周圍的裝飾都是紅的,一進來之後藍溪就覺得晃得眼睛疼。
跟蔣思思平時雖然穿服都很高調,但是們穿的都是深紅酒紅,這火紅的係,真的是時尚殺手。
所以,藍溪很好奇:“這臥室裝扮怎麼回事?你竟然能忍?”
提起來這件事兒,蔣思思就頭疼。
抬起手來扶額:“穆柏他媽選的,說是婚禮敬酒的時候就要這樣穿。”
藍溪:“……”
說到這裡,蔣思思又開啟櫃,指了指裡頭的幾件旗袍,“喏,這些也是找人定做的,我都快瘋了。”
藍溪:“……”
可不是要瘋麼,們兩個人平時哪裡會穿這種風格的服啊。
“哎,對了。”蔣思思像是想起了什麼,“陸彥廷怎麼突然開了眼讓你出門了?”
藍溪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反正一直都沒看清過陸彥廷的想法。
蔣思思冷哼了一聲,“我現在特別後悔剛才沒把他攆出去。”
藍溪被蔣思思的話逗笑了,然後就想說點兒開心的給聽:“我這幾天就在這裡住下來幫忙了,你方便麼?”
蔣思思完全沒想到藍溪會這麼說,整個人都驚呆了,“真的假的?陸彥廷那渣男同意了?”
現在蔣思思已經毫不掩飾了,直接管陸彥廷渣男。
藍溪對這個稱呼也沒在意,點了點頭,然後說:“不過我沒帶換洗的服和洗漱用品。”
蔣思思:“沒事兒啊,等會兒出去買不就行了,我給你買。”
藍溪點了點頭。
蔣思思:“哎說正事兒。”
拉著藍溪走到櫃前,先是指了指自己上的旗袍,然後又指了一下櫃子裡掛著的那幾件,“你覺得哪件好看啊?”
藍溪認真地看了看,然後選了一件高開叉,前有盤扣的。
“這件呢,你試試。”藍溪把自己挑中的那件從櫃裡拿出來。
蔣思思低頭看了一眼口的設計,眼睛一亮。
“我靠,這個好,穿了能把我大出來。”
藍溪:“……”
蔣思思興致特別高,從藍溪手裡接過子就去試穿了。
果不其然,穿上之後效果非常好。
旗袍是高開叉的,蔣思思的又白又長,不出來真的可惜。
這件旗袍口有鏤空設計,穿上之後剛好能約約地看到。
這一條旗袍可以說是把蔣思思上所有的優點都展現出來了,效果不知道比之前的那條強了多倍。
蔣思思穿上之後照了一把鏡子,自己都被自己驚艷到了。
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服這麼多,萬一穆柏那個直男癌不讓穿怎麼辦?
想到這裡,蔣思思有些頭疼。
最近這幾天跟穆柏住在一起,每天每天都快被他給折磨瘋了。
也就藍溪來的這會兒,心才能稍微好一些。
平時的話,簡直要被穆柏給煩死。
吃飯的時候不能玩手機,睡覺前不能玩手機……
穆柏恨不得連什麼時候上廁所都管著。
藍溪清楚地看到了蔣思思表的變化,跌宕起伏的。
沒忍住,問蔣思思:“你怎麼了?”
蔣思思:“這服好像太暴了。”
藍溪:“??”
是耳朵出問題了嗎,有生之年竟然聽到了蔣思思抱怨一件服暴?
要知道,平時可是怎麼怎麼穿的。
之前說過一句話藍溪印象特別深刻——老孃材這麼好,就是要秀出來給別人看的。
現在有一件這麼襯材的服,竟然會考慮到“暴”的問題?
這簡直不像了。
藍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蔣思思麵前,抬起手來了一下的額頭。
蔣思思被這個作弄得皺眉:“乾嘛?”
藍溪:“看看你發燒了沒有。”
蔣思思:“……”
藍溪:“咱倆認識十幾年,我可是第一次聽你抱怨一件服暴。”
藍溪這麼一說,蔣思思也意識到了。
“媽的!”了一句口,“肯定是因為最近跟那個直男癌在一起呆久了,潛移默化被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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