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不離，我不棄那侍將房門關閉，雁兒這纔看見，屋裡的桌上擺滿了酒瓶，而哈蒙的上也有淡淡的酒味。不難聞，但是也令人深頹喪。

「看來，太子殿下心不佳！」雁兒試探著問。

哈蒙不語。

雁兒隻得退一步道：「既然心不佳，那想必不願意聽我家小姐的話，不如就讓雁兒告退吧。等太子殿下酒醒了之後，再作計較。」

「本宮沒醉。」哈蒙似乎立刻清醒了，那雙犀利的眼睛迸著狂野，直勾勾地盯著雁兒看，「讓你來，有何事麼？是不是想本太子不要再等了，和蠻漠寒雙宿雙飛，過得十分開心，是麼？」

雁兒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大了，這明顯有戲啊。

「太子殿下千萬別這麼說，你誤會我們家小姐了。」

「誤會？你們家小姐？」哈蒙邊勾起一抹譏誚，「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後麼？」

雁兒聽這話，賭氣意味濃烈，不輕輕嘆息：「若太子殿下對我家小姐還心懷怨恨，那雁兒真是不該來走這一趟。是誰告訴太子殿下，小姐與蠻漠寒在一起很開心的？若是在一起幸福快樂，又何必差奴婢來此？我這就告辭了。」

雁兒施了個禮，作勢退下，哈蒙果然急了，忙道：「且慢。」

雁兒並住腳步，抿著，角微微上翹，一雙眼睛泛起戲謔的笑漩：「太子殿下不是不想聽麼？那我這就回去，讓我家小姐死了這條心吧。」

雁兒將話說得越來越曖昧，撥得哈蒙心裡的，非要問個清楚了。

他再也坐不住，霍然站起，快步來到雁兒麵前，急迫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小姐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這個哈蒙真是個耿直漢子，什麼緒都藏不住，一直都寫在臉上的。他越是著急，雁兒就越是覺得蘇碧落說得對，哈蒙不會對墨子靈的事坐視不理。

於是遊說起來更加有自信了。不卑不，隻以「我」自稱。是啊，又不是中澤的奴婢，又何必在中澤太子麵前自稱「奴婢」呢？若有朝一日，哈蒙真的為小姐的夫君，那的自稱自然能相應改變。

但眼下，雁兒覺得自己的姿態必須拿住。

小姐雖然求援於哈蒙，但也絕對不能讓哈蒙看扁了，否則，日後相起來總要吃虧。

這個心丫嬛含著微笑，不疾不徐道：「看來，你還是關心小姐的。但是，在我說之前，我還是想要確認清楚，太子殿下喜歡我家小姐麼？對我家小姐的心意可曾改變過？」

哈蒙眸驟黯，剛毅的線條在頰邊咬出一種蘊藏的忿忿難平的力量，似乎在抑著什麼。

他沒有答話，雁兒就再度問：「太子殿下對我家小姐的心意改變過麼？如果改烴了，那我這就回去覆命，讓我家小姐求助於蘇夫人吧，好過在此丟了麵子。」

「不，」哈蒙終於忍不住剖白，「不要這麼說！小姐有任何困難，哈蒙願意為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後悔！」

「如果是要與整個南蠻為敵，你也敢麼？」雁兒進一步問。

「敢！」哈蒙毫不猶豫。

雁兒點了點頭，讚歎：「果然我們都沒看錯人！這說明你心裡還有小姐的吧？」

哈蒙苦笑：「有你們小姐又有何用？有區別麼？本太子也曾經當眾表白過，可是選擇了蠻漠寒。你一再問本太子這些有什麼意義？拋開這些煩心的事，你隻需要告訴本太子，你家小姐有何難，本太子儘力相援就是了。」

雁兒嘆道：「真是命運弄人！落花有意，流水無。萬萬沒有想到，蠻漠寒的心本就不在小姐上，他答應親事，隻是為了拉攏北漠，登上帝位。其實，他另有心儀之人。」

「啊？」哈蒙愕然，急問，「究竟怎麼回事？快說！」

雁兒這才把事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哈蒙。

哈蒙一聽傻眼了。

或許，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吧。全上下著一不可思議的愣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小姐一定很難過。這擱誰都沒辦法接。」哈蒙啞著嗓子，開口第一句話就心疼起墨子靈了。

雁兒嘆道：「是啊，的確難。也不知道這半年多來，一個人要怎麼捱過來。不過，小姐倒是因此了許多，看著讓人怪難的。太子殿下，你如果心疼，就把接過來吧。隻是現在是南蠻皇後，這麼做，可能遭天下人所不恥，連帶著中澤也會到連累，你真的願意麼？即便現在願意，等日子平淡下來了，你會不會後悔，責怪小姐呢？」

哈蒙迭聲道：「不不不，本太子絕對不會後悔，也絕對不會責怪小姐。為了小姐，哈蒙太子之位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何來的後悔？聽了你這些話，本太子恨不得上翅膀，馬上飛到南蠻，把小姐接來。可是，小姐的意思呢？願意來中澤嗎？我們這裡，雖然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可是斷斷比不上南蠻那般繁華。」

雁兒笑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不想來這裡，怎麼會我來中澤，特意向你求援呢？小姐雖然出將門，但也不是什麼生慣養的人，更不會嫌貧富。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哈蒙開始展笑容，喜不自勝，磨拳掌的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對於他來說，這何償不是一件喜訊？一個新的機會呢？

事實上，隻要有一線希，他都要儘力去爭取。更何況，現在是墨子靈主向他丟擲了橄欖枝。

「我來這裡之前，也去看過蘇夫人，讓你安心。小姐現在剛傷，你也不必之過急，急著和在一起。隻要你持續關心，相信一定會日久生的。太子殿下，你可有這樣的信心，再追求一次。」雁兒小心翼翼地問。

「有！」哈蒙立刻肯定地回答。

「但如果你努力了，依舊得不到的芳心，你也願意幫助離苦海嗎？」雁兒再問。

「願意。」哈蒙道，「你無須一再確認本太子的真心。本太子所做的一切，但求不負我心。不離，我不棄，永遠隻喜歡一個人。」

「如此甚好！」雁兒喜道，「那你就按照蘇夫人的辦法去做吧。」

「蘇夫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