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終於開口了「父皇——」

拓拔玉罄見拓拔泓半天張不開，跺著腳，撒著，不依的呼喚著。

拓拔泓道：「要朕答允你也可以，不過，你必須聽朕一句話。為父皇，豈可讓你嫁給庸碌無為之輩。墨子宸的本事天下有目共睹，不讓他報效朝廷豈不是浪費人才？同時，玉罄，你也不想讓人說你嫁了一個無能之人吧？」

「哼，」拓拔玉罄激烈反駁道，「父皇，長在別人上，人家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本就管不著，也不想管。日子是我在過的。子宸說得沒錯，我們之間，就是相公和妻子的關係。隻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能天天開心。父皇難道不希我開心嗎？再說，你非要他上戰場，若是有個什麼不測，不能與他白頭偕老，兒也就不活了，父皇希看到兒不快樂，希看到兒隨他去嗎？」

拓拔玉罄泫淚泣，拓拔泓重重長嘆一聲，嫌惡道：「真是大不中留，還沒親，就幫這樣，以後還得了，這門親事朕再考慮考慮。」

他轉而看向墨子宸，沉聲道：「墨子宸，朕再問你一次，你當真是不肯為西夏效力麼？」

墨子宸依舊避重就輕道：「稟陛下，非是不肯為西夏效力，而是不肯上戰場，倘若陛下非要剝奪我與公主相的時間，也可以派一個差使給我，隻要不上戰場就行。我征戰多年，已經累了，隻想好好休養。與公主多多開枝散葉，其樂開懷！」

拓拔玉罄聞言，心裡的甜甘意全都逸在邊，忍不住衝上了丹犀臺，來到竇璉珺邊，搖晃著竇璉珺的胳膊，撒起來。

「母後，母後……」

竇璉珺被這一晃一，心就了。十幾年未盡的慈母心，此刻自然忍不住泛濫了。

「陛下，」輕輕拍著兒的手背，示意安定一下，即刻向拓拔泓求，「你就允了這樁親事吧。墨大將軍也是一個有個的男子，豈能隨意強求？搞不好，這場麵就僵了。他是北漠人，不允你上場殺敵，那是他有有義，難道你真的希駙馬是個無無義的男子麼？越是有有義，將來纔可能對公主好。再說，你雖未得一員大將助力，那北漠不也同樣了一員大將麼？難道真打起來，我西夏的勇士會輸給北漠的悍將？」

「這……」拓拔泓迴心一想，也有幾分道理。

竇璉珺又道：「就全他們吧。看他們郎才貌，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臣妾十幾年未懂天倫之樂，如今大夢初醒，若能儘快抱得孫子，也算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

拓拔泓道：「好，就依你吧。玉罄，墨子宸，朕就賜你們明天完婚吧。」

「太好了——」拓拔玉罄喜出外，連忙施禮道：「謝父皇全。」

墨子宸連忙出列，也向拓拔泓和竇璉珺致謝。

拓拔泓因著墨子宸不為己用一事而耿耿於懷，故而也沉著臉，不願多說。

他輕微揚了揚手，道：「去吧——」

拓拔玉罄連忙興高采烈帶著墨子宸歸座，也許親事已定，更顯得一派輕鬆自在。

墨子宸歸座之時，卻已經心如死灰，悶不吭聲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拓拔玉罄以為他是高興，也就一杯接一杯倒酒。倒滿，他就飲滿；倒半，他就飲半。還沒醉，那縷心魂也不知道又飄到哪裡去了。

墨子宸的心都快碎碎瓷片兒了，都到這份上了，蘇碧落依舊淡定吃喝，不發一語。

真是半點份都不講了嗎？

還記得當年也是在這大殿之上，要嫁給拓拔驍，墨子宸衝到這裡，沖著撕心裂肺的吼，那時的自己，狼狽得不堪回首。

當年，是耍了他？

可如今，也是在耍他麼？

那麼，拓拔驍，為何放著北漠天子的命不要？放著一百萬兩黃金不要，非要這個懷著他兩個孩子的人？

買一送一已經是個笑話，還要買一送二這頂天大的綠帽？

拓拔驍瘋了麼？

蘇碧落也瘋了麼？盡陪著他瘋？

不！墨子宸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握著酒盞的手略微的發。

此時，拓拔驍卻站了起來，淡定稟道：「父皇，母後，既然如此，那麼，不如好事雙。明天，皇妹與墨子宸舉行婚禮，那兒臣和蘇碧落的親事也一起辦了吧。請父皇、母後恩準！」

「駙馬——」拓拔玉罄的一聲低呼，才讓墨子宸醒轉過來。

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一雙手已經破了酒盞，陶片割破了手指，瞬間鮮直流。

「快，去找太醫來包紮。」拓拔玉罄連忙回頭叮嚀阿黛爾。

阿黛爾匆匆離去。

那邊拓拔驍也停止稟奏，將挑釁的目投過來，桃花眼裡盈滿蔑與譏誚。

「怎麼？大將軍明天娶得人歸，心太興了，所以流點以討吉利嗎？」

墨子宸怒而未發時，拓拔玉罄已經搶先一步護在墨子宸麵前。

「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吧，皇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還有，誰要跟你一起親啊，真是可笑。我和駙馬應該為全場的焦點，若是和你們一起大婚，被你們搶了一半風采，豈不是沒趣？」

拓拔玉罄伶牙利齒的搶白完皇兄之後，又跑到拓拔泓和竇璉珺麵前撒：「父皇，母後，你們不要讓皇兄和我們一起啦，皇兄不已經有太子妃了麼？人家荼靡這麼好，還把母後的病醫治好了，這會兒就納個妾，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這麼大張旗鼓，辦什麼親事。一般不就是直接在太子府裡辦了不就行嗎？

「哼，好像你如今不住在太子府裡似的。」拓拔驍反譏。

「對了，」這話倒提醒了拓拔玉罄，「父皇，母後，求賜一座駙馬府。往後我已經家了，再不要和皇兄住在一起，求賜駙馬府吧。」

拓拔泓點了點頭道：「嗯，這話也有道理，那朕就……」

「且慢——」

一道脆清亮如百靈的聲音傳來。

大家不由得將目投在上。

蘇碧落頂著如笸籮大的肚子站了起來，終算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