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慶功酒誤事兒蘇碧落髮放完半年獎,坐下後,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死灌。
映月慌得不得了,一直在旁邊勸酒,可惜蘇碧落置若罔聞。
蘇碧落從未像現在這般頹喪過,是把將軍府當自己的家,這才拚命賺錢替相公養墨家軍,也因為相公是北漠人,才會為北漠朝廷盡心儘力,如今一切有了起,而竟這麼失敗,走不進墨家長輩的心裏麵。
把們當是自己的親,是自己的親娘,可是們何曾當是一家人?
滿腹委屈蘇碧落不想說,哪怕是喝得醉熏熏,也不願意把家裡的事往外傾吐。
沒關係,們不把當一家人沒關係,不心向著也沒關係,隻要有心的相公著自己,讓自己倚靠就行。
掌櫃們得了賞銀高興,又是大掌櫃在此,誰不結著來敬酒?
蘇碧落竟是來者不拒,誰敬都幹個底朝天。
映月慌了,連忙悄悄的給沉雪香和龍馨月嘀咕,讓們幫忙著把夫人先弄回府,否則肯定要出事。
沉雪香為代理大掌櫃,站起來請各位掌櫃高抬貴手,放過大掌櫃,大掌櫃若不回家休息,隻怕大將軍要提刀來見了。
眾掌櫃聽了,都哈哈大笑。
沉雪香說話還是有份量的,果然,沒有人敢再來敬酒。
三個人七手八腳,強行將蘇碧落架走,臨門檻,喜趕了上來,給蘇碧落披上一件披風,說道:「今天外麵秋風乍起,醉得這般厲害,風一吹,隻怕要著涼,還是把披風披上吧。這披風就不必還了,請各位走好……」
「多謝了,掌櫃的果然是人心善。」沉雪香誇讚。
「哪裡的話。」喜客氣著,把三個人送出了杯莫停老遠,一直幫著護送到了將軍府門口才折返。
進了府,隻有畫迎了上來幫忙,沉雪香和龍馨月就告辭直了。們還必須返回杯莫停結帳呢。
蘇碧落被送回房後,映月和畫趕用熱巾替洗臉,換過裳後,這才為蓋上被子。
看著陷沉沉的夢鄉,映月和畫皆嘆息。
映月拉著畫走到外間問道:「大將軍呢?」
「還不是在北院作陪。」畫翻了記白眼,「這都霸佔住大將軍一天了。老祖宗還說,我們夫人霸佔著大將軍,不讓他去練兵馬,結果,自己呢?那柳如煙算什麼東西啊,有我們夫人重要麼?我們夫人纔是明正娶的正室好嗎?」
「誒,別說了,」映月也為蘇碧落抱不平,但還是理智的勸了勸畫,「小心禍從口出。夫人正是為了這事兒才喝醉的,你再這麼說,讓夫人聽見了,又該傷心了。」
畫吐了吐小舌頭,探了蘇碧落一眼,見睡得沉,才著心口放下心來:「幸好,幸好。走,咱們把這熄了燈,讓夫人安睡,我們也回房睡吧。」
於是兩個人滅了燈,這才將房門關好,回到自己屋裡,了裳,鑽進被窩閑聊。
「北院那邊真是擺起了慶功宴嗎?」映月輕聲問道。
「是啊,全家人都齊了,給柳如煙慶功呢。孃的這是什麼『功』啊,要不是夫人怕被拓拔驍追著不放,幾時到?這會兒回來了,被眾星拱月似的奉承祖宗了,都忘了誰給機會的,也不來拜會一下夫人。就算是事兒忙,沒機會拜見,這都晚宴了,也不懂得差人來請一下嗎?」
畫真是忿恨難平。
映月冷笑:「有什麼好氣的?飲水忘了思源的人常有。再說,可能人家也沒覺得這是夫人在給機會呢。」
「誒,也是,」畫想了想,無奈的長嘆,「每個人想法不同,或許還覺得自個委屈呢,好端端的指腹為婚的好夫婿了別人的相公。」
「誒……」映月也是一聲長嘆,「就看大將軍的意思了,隻是府裡多了個柳如煙,恐怕從此事兒多。好了,睡吧,明兒還要早起,觀著夫人呢。」
畫聞言,立刻坐了起來,一雙下了榻找鞋穿:「我纔想起來,夫人喝醉了,邊不能沒人,大將軍不在,我就去屋裡睡。」
「不用,不用,大將軍飲完宴肯定就會回來睡,你別去礙手礙腳的,小心遭大將軍罵。」映月揪住的後角,及時勸住。
「也是,」畫又把腳回去,「自從大將軍搬回屋後,就不許我們在屋侍侯了。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的好。」
夜已深,睏意襲來,兩個丫頭的聲音都漸漸小了下去,不一會兒漸漸沉夢鄉。
翌日清晨,映月和畫突然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外麵似乎人來人往,鬧得厲害。
映月和畫都吃了一驚,看著窗外天大亮,一邊責怪自己貪睡晚起了,一邊慌裡慌張的穿。
們無視院子裡的議論,直接飛快的奔向蘇碧落房裡,最擔心的是蘇碧落的安危。
然而開啟房門,裡麵一片灰黯的和一片安謐寧馨的氣息瀰漫著,和房間外的喧囂形對比。
畫壯著膽子喊了兩次「大將軍」「夫人」之後,得不到回應,這才壯著膽子探了下頭,過芙蓉帳,依稀可見隻有蘇碧落一人影。
畫這才快步走到榻前,挑帳一看,果然隻有蘇碧落一個,且酣睡如常,並沒有任何意外。
映月此時也跟了進來,彼此互視了一眼,立刻領略了對方的疑問。
大將軍竟然一宿都沒有回來睡過?
他去哪兒了?
昨夜在北院飲酒,該不會……
映月和畫幾乎是同時快步走出房門,把門關上後,這才上前,喝令其中一個小廝停步,問道:「你們在跑什麼,有什麼新鮮事兒嗎?」
「這個……」那小廝猶豫著。
「說!」畫霸氣的喝令,「否則賞你跪蛋一個時辰,蛋還不許破!」
「好好好,畫姐姐,我說,」那小廝腳了,驚慌的說道,「我們就是聽說北院鬧起來,那個大將軍昨天喝醉酒,和,和那個柳如煙姑娘睡,睡到一塊兒去了。聽,聽說大將軍醒來後,疑心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正在那兒大發脾氣呢。」
「什麼?」三道聲音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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