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涵的話讓慕晚陷怔滯中。
但很快,就拋掉了一涵的這個說法。
會這麼認為,是因為從來不知道,即便已經嫁給顧霆淵,但在那棟宅子裡卻沒有任何的名分,隻是以『他的人』而住在那裡。
與其說是『喜歡』,卻更覺得那是因為『太恨』纔想方設法的想要將捆在他邊。這不是喜歡,而是顧霆淵不要『好過』。
「不說這個了。骨髓匹配的結果出來了嗎?」
慕晚很快轉移了話題。
這兩天景一涵顧著傷心,倒也沒有注意骨髓匹配結果的事,被這麼一提纔想起來,已經三四天了,醫生還沒有告訴結果。
不過……
著慕晚,景一涵還是很難置信。
「晚晚,你……真的原諒我?」
「怎麼,你希我不原諒你?」
景一涵忙說:「不是!我……」眼眶突然就紅了,鼻腔一陣酸:「我做了那種事,你哪怕痛罵我一頓都好,起碼我心裡好些,可你什麼也沒說,就原諒我了……我……」
說著,眼淚劈裡啪啦掉下來。
慕晚盯著,要說不生氣是假的。
當帶著用母親換來的錢前去『不明之夜』救、而看到的卻是和慕涵狼狽為時,的確很生氣,氣到想甩幾個耳。
可當知道經歷了和自己一樣的無奈時,的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如果同樣的事,自己做了,卻不允許別人做,那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如果換是我,我肯定也會做和你一樣的選擇吧。」
景一涵怔住,淚更兇了。
「不過……如果你當時真的是為了金錢利益而出賣我,那我這一輩都不會原諒你,我和你之間的友誼也到此為止!」慕晚鄭重的說,隨即語氣又平靜了下來:「但你沒有,你當時之所以和我連招呼都不打、沒有一句解釋,是因為不想慕涵起疑心,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赫連,讓他來救我,對不對?」
景一涵漸漸泣起來。
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認確實『出賣』了晚晚。
「晚晚,你打我一頓吧,或者痛罵我一頓,怎樣都好,就算不要那麼輕易就原諒我……」
「行啦。」慕晚走上前,抬手掉拚命湧出的眼淚:「我們去問問骨髓的匹配結果。」
為去眼淚,慕晚挽著,兩人一起離開了醫院的頂樓。
下樓梯時,景一涵有些好奇。
「我有個疑問。」
「嗯。」
「你當時去『不明之夜』是打算怎麼救我?」當時慕涵給了那麼一個難題,都覺得那方法本不可行,因為和慕晚都沒有錢啊。
怎麼可能拿八萬塊來贖。
「還能怎麼救,當然是拿錢啊。」慕晚邊走邊說。
景一涵扭頭:「你哪來那麼多錢?」
「賣了我母親留給我的項鏈。」
景一涵臉驟變,駐足難以置信的盯著慕晚:「那條黑天鵝?」
「嗯。」
「可那是你母親的,你平時都寶貝得都不敢待在上,生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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