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景一涵都垂著腦袋,像是經過這件事後,在慕晚麵前就再也沒有抬頭的資格似的。
慕晚看了一眼,轉向正前方。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原諒你嗎?」
景一涵還是難以置信,盯著的背影:「你……真的原諒我?」
「當然。」
「可是我為什麼,我明明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你哪怕是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為什麼會……」
「因為三年前,我也經歷了和你一樣的無奈。」
景一涵一怔。
說的三年前的事,是指顧銘死了,顧敬坤將一切都怪到頭上的事?
可這和的『出賣』應該是兩碼事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
景一涵回想了三年前:「不就是他爺爺把一切都遷怒到你頭上,然後著你離開的麼?」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的?」
景一涵盲目的搖了搖頭。
知道三年前離開是顧敬坤所迫,但真正的原因,晚晚從沒對提起過。
也隻以為是抵不過顧敬坤的強勢,才最終選擇放棄了顧霆淵。
難道不是?
「你從小沒爸爸,我從小沒媽媽,所以我們一拍即合,了最好的朋友。」佇立在天臺頂層,俯瞰著城的繁榮昌盛,慕晚著遠若有所思的開口:「我和你一樣,人生當中最想守護的就是家人。」
看著的背影,景一涵越聽越迷糊。
『家人』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為珍貴和不可捨棄的,可晚晚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
說三年前經歷了和自己一樣的況?
腦海裡忽然閃現了什麼,景一涵噌的抬眸,震驚的著慕晚:「你是說,當年你離開……顧霆淵的爺爺也曾拿你的家人做出威脅?」
著遠,慕晚重重的緩了口氣,沒有直言回答。
而的這種習景一涵很清楚。
這就代表著,事就是如此。
「他拿慕伯伯和慕晨的命做要挾?」
過去三年,慕晚對此已經平靜了:「他說,一命抵一命,但為了他的孫子,兩命抵一命他也在所不惜。」
「可顧銘的死是意外啊。」
「你也說了,這是遷怒。本來顧敬坤就不喜歡我,發生那件事後,他更不可能留我在顧霆淵邊。」
「怎麼可以這樣,為了要你離開,他不惜拿兩條人命來威脅你……」景一涵一直都以為離開是因為不了顧敬坤的強勢,才最終做了那樣的選擇的。
沒想到竟然是到了這樣的要挾。
慕晚轉頭,看著好友平靜的一笑:「不然呢,你覺得我那麼執唸的一個人,會輕易就放棄顧霆淵?」
「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一切告訴顧霆淵?隻要你說了,你們之間所有的誤會就都解開了。」
慕晚陷沉默。
許久,才開口:「我們之間的種種誤解,已經不是一句解釋就能化解的了。」
一涵看著:「你都沒有嘗試,怎麼就知道不可以?」
「我所有的解釋,對他而言不過就是背叛之後找的『理由』,他早就不是當年的顧霆淵,在我三番兩次選擇離開之後,還會毅然選擇相信我說的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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