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呢？”何舒雲問。

“隨時。”

何舒雲笑著，“謝了。”

“謝什麼？是自己運氣不好。”清冷的聲音繼續說，“人生孩子，本來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更何況是這個年紀呢？”

何舒雲心裡暢快得不得了，暗暗道：穀今笙，我就等著，看你的結局了！可想想又覺得心有不甘，又說，“就這麼翹辮子，會不會太便宜了。”

“是撿了便宜，一了百了，”清冷的聲音繼續說，“可活著的人……就該神的煎熬了……”

想到失去今笙，穀永淳會有的痛苦，何舒雲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妒忌，“那豈不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了？”不行，若真要這樣，那今笙纔是真正的贏家。

“你想怎麼樣？”清冷的聲音問。

何舒雲咬牙切齒，“我想讓活著，痛不生……”

“你想救？”清冷的聲音輕嗤道。

何舒雲一怔。

清冷的聲音又說，“舒雲，你什麼時候這麼優寡斷了，要死了，不正合你意嗎？”

何舒雲皺了皺眉。

“一日夫妻百日恩，說不定，你還能跟他舊復燃，”清冷的聲音有了些許溫暖，“到時候我就該你一聲元首夫人了。”

何舒雲眉皺得更了，隻有自己知道，即便現在沒有了今笙，穀永淳也絕無可能再與和好了。因為，知道，由始自終，他都從未過。

“從此，你就高枕無憂了！”清冷的聲音說。

高枕無憂？何舒雲不知道為什麼，倒突然有些心慌，心裡不安了。

“對了，心蕾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清冷的聲音說，“和孩子的事，你一定要封口，別到時連累到我。”

“知道了，”何舒雲頗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就放心吧。”

*

輕歌剛剛坐在駕駛座，還未啟車子，手機就響了，“爸，”看了看副駕，“媽現在沒事了，在我邊，我們正要回家，”而後又輕笑，“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好，你等等，”將手機遞給今笙，低語道：“媽，爸找你。”

今笙剛接過電話，便聽穀永淳低沉的聲音，略有急切，“怎麼樣，好點兒沒？”

“好多了。”聽到他的聲音，今笙很心安，“醫生說，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你回家好好休息，”穀永淳無奈的嘆息，出了狀況，他卻在外地，長莫及，多有疚，“我還要三個小時才能到家。”

“嗯，我等你。”今笙應道，頭還是有些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有些慌，急於想要見到他。

輕歌手握住方向盤，輕踩油門，正準備將車開出停車場時，突然有人過來敲車窗，來人，正是在嬰兒遊泳室外的孩。

想到起初對的誤會，還有後來救助今笙的事，輕歌心生激，角帶著淺淺笑意，“不好意思，之前誤會你了。”

今笙見了，說道：“小姑娘，今天的事，謝謝你。”

孩搖搖頭，麵板白皙，睫濃，眼底略有擔憂的過車窗看著今笙，“阿姨現在就要出院嗎？”

“是啊，醫生說沒事，不用留院觀察。”輕歌說道。

孩略有遲疑，之後開門見山的說：“我喬海晨，也是名醫生，我讀博時主修過婦產科。”

輕歌微微贊嘆，“難怪你當時那麼專業。”

海晨說，“阿姨，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又解釋說，“我可能有些唐突，可都是為了探清你的病癥。”

輕歌看向今笙，隻見今笙微微點頭，“喬小姐，上車來說吧。”

輕歌將車門解鎖，喬海晨坐上了車後排座，開門見山的問，“阿姨，你現在覺怎麼樣？還有沒有頭疼，悶氣短的癥狀？”

今笙想了想，“除了有點兒頭疼，其他還好。”

“我能看看你的手腳嗎？”海晨說，當看到今笙浮腫的腳時，問道，“腳是什麼時候開始發腫的？”

“就最近幾天，”今笙說。

“你來醫院產檢時，醫生有給你測過和糖嗎？”海晨問。

“有測，”今笙想了想說，“糖好像沒有檢測。”

“怎麼樣？你記得值是多嗎？”海晨問。

“醫生說，有點高。”今笙說，“多，我也沒問。”

海晨又問：“那你最近還有哪些癥狀？”

“睡眠不好，頭疼頭暈，昨天開始，神力有些模糊，”今笙娓娓道來，“還有，惡心想吐……”

海晨略略皺了皺眉，臉有些沉重。

“喬小姐，”輕歌說，“我媽這種……是什麼原因？”也懷過孕，可這些癥狀都沒有，不過，之前問雷醫生，雷醫生總說是孕婦個差異的原因，“之前醫生說是正常的，隻讓觀察。”

海晨想了想，將要說出的話嚥下去，而是委婉的說，“單憑癥狀不能完全說明病因，我建議，你們還是換家醫院再做一個詳細檢查。”

輕歌看了看今笙，今笙也略有一怔，“可據我所知，300醫院不論是醫療裝置還是醫生，都是全國最頂尖的。”

“300醫院從各方麵來說的確不錯，”海晨說，“不過，既然阿姨你不舒服，不如換個醫院，換個醫生來診斷，看看醫生的結論會不會是一樣的。雖然會浪費些時間，但至可以確診，不是嗎？”

輕歌微微沉默之後問，“喬小姐，你應該已經診斷到我媽的病了，不如，你就實話告訴我們吧。”

“我雖然對阿姨的病因有猜測，”海晨微微沉默，之後說，“不過，同樣的癥狀，可能會是不同的病因引起的，所以，我想還是需要等醫生檢查之後確認。”

“你不是醫生嗎？”輕歌說。

“我是醫生，”海晨說，“可單憑問癥是不行的，還需要輔助檢查，比如，查糖。”又說，“阿姨的病癥不能再拖了，我建議，你們現在就去另一家醫院。”

“現在？”輕歌問，已經下午五點了，其他醫院門診，應該已經快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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