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他是極度虛偽的人們用了三天時間把賬本全部看完了,裡麵多多都有些問題,二姨太怕文君太較真得罪人,遂開口道:「這些掌櫃的做事也辛苦,偶爾差個百八十塊的,你也不要太計較,水至清則無魚,他們已經算是好的了。」
「我知道。」文君點點頭,摟著二姨太的脖子道:「媽,還是你考慮的周全,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文君現在掌握了一向新的技能就是向二姨太撒,也許是因為這幾天沈明哲天天來找撒,不知不覺的有樣學樣了。
「你這孩子。」二姨太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大了還撒。」
「誰讓你是我媽呢!」
現在覺得有媽的覺真不錯。
沈家的掌櫃們回去之後著實忐忑了幾天,三天後他們收到了沈文君派人送去的賬本,送賬本的人一句話也沒說,他們以為賬本沒被查出問題,開啟之後才發現,每個人的賬本都附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他們賬本上被查出的問題。
掌櫃們一直以為沈文君會發難,沒想到什麼都沒做,隻是說這件事擔下來了,希他們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雖然沒有發難,可也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掌櫃們心裡還是會有不滿,畢竟他們的一條財路就這麼給斷了,也覺得沈文君到底年輕,沒有大太太會做事。
可是年底,沈文君頒布了新的獎懲製度,據月收的增長程度設定不同的獎勵,從店長到店員都有獎金可拿,最高的一個月可拿100塊的獎金。
這可比他們使些小手段要賺的多的多,而且做假賬畢竟不是什麼彩的事,還有風險,可沈文君頒布的新店規卻讓他們憑本事賺錢,還贏得了名聲,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以至於得知沈文君出嫁會陪送店鋪的訊息之後,他們每個人都希跟沈文君過去的是自己,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那天大太太跟著沈約回了房間,剛一進門就被他一掌打的摔倒在地,半邊耳朵嗡嗡作響,麵冷凝,像一麵繃的鼓皮。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首飾行的賬目是怎麼回事,我不過是不想在那麼多人麵前拆穿你,讓我難堪。」他的五幾乎挪位,豎眉瞪眼的看著,「你最好把吞進口袋的錢全部吐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聽你的意思是認定賬簿作假是我授意的了。」
「張雯芝,咱們兩個也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些年我一直對你不錯,我也知道你在賬簿上會使些小手段。」他不過沒有揭穿罷了,「我以為你一年最多也就挪用幾百塊,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從沈家挪走這麼多錢。你惦記你孃家的日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沈家,有沒有想過傲君,有沒有想過明哲,你把錢都給你孃家的人用了,你讓他們將來喝西北風去嗎?」
大太太張雯芝的祖上也是做的,和沈家是世,不過到了張雯芝父親這輩便已經不行了,他賭博把家底都掏空了,再加上哥哥也不,日子過得很是一般。
不過張雯芝的祖父倒是居二品,很有些才能,新政府立之後還邀請他做了財政司的司長,他去世之後張家才徹底沒落下來。
「老爺這話說的,我們張家雖然沒落了,可當年若沒有我祖父,你怎麼可能進的了財政司。還記得你娶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說會好好照顧張家的一家老小,現在不過是花了老爺一點錢,您便不住了嗎?」
大太太私存的這些錢,自然不全是給孃家人用的,不過的真實想法不能跟沈約說,因此也隻能用補孃家這個藉口。
「幾萬塊你說是一點錢?」沈約怒不可遏,「張雯芝,你祖父是對我有恩,所以這些年我對張家一直寬厚,你時不時的接濟張家,我從沒有說過什麼。我對你更是沒話說,我們結婚多年你一直無子,我可曾有過什麼怨言,當年青萍產下兒子,你說要抱到你邊長大,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你還想讓我做什麼,像你一樣把沈家掏空去補張家嗎?」
張雯芝要補李家可以,可總要有個限度,一年個百八十塊的不了,不能拿店裡一多半的收補張家,還和張家的人搞鬼糊弄他,這分明是把他當冤大頭了。
大太太冷笑了一聲,「我無子,老爺是沒說過什麼,甚至還對外宣稱就算我這輩子無子,我也是沈家唯一的太太。因為這個,財政司的人都覺得老爺是個知道恩的人,也沒有舊社會重男輕的迂腐,對老爺十分推崇,可實際上呢,你真的不在乎我無子嗎?
若你不在乎,那為什麼要時常在我麵前唉聲嘆氣的說誰家又得了個兒子,又為什麼經常無視我,幾天不給我一個好臉,你是沒有惡言相向,你不過是用了另一種暴力的方式對我罷了。」
若不是當時到了莫大的力,怎麼可能同意他納了青萍,又怎麼可能允許生下兒子。
從那個時候就知道沈約是個極度虛偽自私的人,他在外扮演一個幾乎完無缺的丈夫,卻把所有的暴力都留給了,那種暴力不是語言或傷害,而是心靈上的,讓人承不了的力。
「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沈約冷笑,「好到你都不知道該對我恩。」
多年無子,他也沒有讓下堂,甚至還把別人生的兒子抱給養,非但不知道恩,還對他頗有微詞,簡直過分。
「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接濟張家,要是讓我知道,你以後都不用再管家了。」沈約冷著臉,決定給大太太一點,「還有首飾行還的錢一分都不能,否則我就把張家一家老小都趕到大街上去,讓他們知道我沈家的錢是什麼下場,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臉麵。」
他說完一腳踹開房門出去。
大太太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底一點點冷了下來,沈約是靠不住的,張家和的兒還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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