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猛然照到眼睛,顧平生瞇了瞇眼睛,麵上帶著不正常的紅。
「顧平生,你怎麼了?」溫知夏沒有靠近,還站在門口的位置,這個距離不算是非常近,但因為彼此太過悉,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他有些不太對勁兒。
醉酒?
像是,又不太像是。
顧平生燥熱的扯了扯領帶,覺得屋子裡的溫度太高,讓他渾難,他撐坐在地上,因為剛才從椅子上摔下來,頭髮微微散,領帶斜斜垮垮的在脖子上,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的紐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糜爛又頹廢的。
「給我倒杯水,夏夏。」他認出了,開口的時候,嗓音沙啞的像是被刮蹭的瓦楞紙。
溫知夏微頓,會議室的桌上擺放著尚未開口的礦泉水,遞了一個給他。
他接過,擰開,因為用力太大,在瓶蓋開啟的那一瞬間,傾灑了一些出來,正好灑在他的西裝上。
但他好像並沒有在意,而是仰頭直接的喝完了一整瓶水。
「顧平生,你是不是哪裡不太舒服?」一個小時前不是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是中藥了一般?
中藥?!
溫知夏陡然擰起眸子,此時的顧平生也已經扶著辦公桌腳步踉蹌的站起來。
「你是不是……」
「我中藥了。」
兩人幾乎是一同開口,顧平生也沒有瞞。
溫知夏怔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今天無論是酒水還是甜點都是從酒店直接送過來的,沒事,上來之前跟談過的老總也都沒有事,怎麼就他出事了?
「半個小時前。」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但是外麪人太多,突然離席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尤其如果他再轉頭去了醫院的話,而且現場還有記者,難保有為了熱點追車的。
剪綵當天出這樣的醜聞,的新公司就是未熱先臭。
所以顧平生讓周安北去找醫生接人,而他佯裝不勝酒力在會議室休息,也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設計他,又意何為。
隻是,沒有想到,先進來的人,竟然會是溫知夏。
溫知夏聽到他的回答,眉頭蹙起:「什麼葯?」
顧平生眸晦暗的著,削薄的瓣吐出:「春藥。」
溫知夏:「……」
「如果,你不想要發生點什麼不可控的事,就先出去。」他手臂撐在辦公桌前,說道。
溫知夏點頭,轉。
顧平生見竟然真的什麼都不打算管的走人,雖然是他提出來的,但是怎麼想心裡都跟堵著什麼似的。
「砰——」
在想要開門的時候,手臂先一步的撐在門上,攔下了的去路。
溫知夏防備的後退一步:「你這是幹什麼?」
「讓你走,你就真走?」顧平生狹長的眼眸瞇起,「你就不怕我真的出點什麼事?」
溫知夏:「你要是扛不住,我可以幫你120。」
瞧瞧這話語之間冷靜的,顧平生咬牙,下頜線繃:「幹什麼還那麼麻煩,這葯不是有更容易的解法。」
溫知夏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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