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都散了。」
集團走出來的兩人,顯然是安保人員,將看熱鬧的員工驅散,想要把趙芙荷手上的繩子解開。
但是卻被站在一旁的兩個保鏢手阻止了:「還有半個小時。」
「什麼半個小時,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安保人員不高興的想要發火,卻被旁的同伴拉住,「還是問問上麵的意思。」
同伴比較會揣心思,他們當時接到總裁辦公室的電話,隻說了消散影響,言語之間都沒有讓發生衝突的意思。
而且,能明正大的把「小三」的牌子立到顧夏集團附近,還有保鏢在一旁看著,這怎麼想都不像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事。
半個小時後,帶著墨鏡的兩名保鏢準點離開,趙芙荷這才被安保人員帶上車。
「顧總,人已經暫時送到附近的酒店了,趙小姐說……是小溫總親自帶人去了雅居,說是……要把房子收回來,而且……」;李月亭看了眼顧平生,說:「而且……限期趙小姐把跟了顧總之後的開銷花費全部還回來,要不然,就起訴侵佔你們夫妻共同財產。」
溫知夏會做到這種地步,是李月亭完全沒有想到的事。
畢竟在上流社會裡,正室無論是帶人毆打、警告、威脅第三者的事不在數,但是一分錢不差的讓人給吐出來的,幾乎沒有聽說過。
畢竟,沒有哪一個正室會在意丈夫花在小三上的錢,因為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的事。正室如若是不想要離婚,找小三報復也不過就是為了出氣,想要離婚的,拿著對方出軌的證據,充其量就是想要多分上一部分財產。
像溫知夏這般,直接帶人抄家,讓小三還錢,綁到馬路上讓其麵盡失的,這麼些年來,也就一個。
顧平生靠在椅背上,重重的按了按眉心,輕聲嚀喃一句:「這是在我麼。」還兇,直接把人給綁了。
李月亭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走過來,詢問:「顧總,那趙小姐那邊……該怎麼辦?安保人員說,趙小姐一直在哭,好像很傷心,您要不要……去看看?」
顧平生站起。
李月亭跟上,下意識的認為他是要去看趙芙荷,但聽到跟上的腳步聲,顧平生隻是微微蹲下腳步,說了一句:「你去理,我還有事。」
李月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然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和證據證明,就是猜出來了他的去向。
他口中說「有事」的地方,隻有可能是瀾湖郡。
趙芙荷聽到開門聲,泣著轉過,結果卻讓大失所,「怎麼是你?」
李月亭走進來:「不然你以為會是誰?顧總?我想顧總現在已經在回瀾湖郡的路上。」
聽到顧平生回去了瀾湖郡,趙芙荷的眼中閃過猙獰和恨意:「他不知道我被溫知夏辱的事?」
李月亭聞言,笑了下:「我都知道的事,顧總怎麼會不知道,隻不過相比較安被辱的你,我想顧總更在意,小溫總在辱你的過程中,有沒有怒。」
「你什麼意思?!」李月亭的話,將趙芙荷放在了最廉價的位置上,功的把激怒。
「難道不是嗎?」李月亭問:「安保人員都已經到了你的跟前,原本可以馬上讓你離困境,但不過是因為小溫總叮囑還有半個小時,顧總就真的沒有讓人跟那扣押著你的男人發生衝突,你的臉麵還不及小溫總的一時喜怒。為什麼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不把你當一回事,因為知道,是正室,顧總在乎,而你,就了那個出氣筒。」
「你胡說!」趙芙荷怒吼道。
李月亭坐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是不是胡說,經過這一次的事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我隻不過是不想要你再自欺欺人下去。」
「你來,就是為了調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趙芙荷怒道。
「是顧總讓我來的。」李月亭說:「你也不要嫌我說話不好聽,但一個人隻有認清楚了現實,才能更好的做出有利於自己的決策,你被小溫總欺辱,難道就打算這樣過去?」
趙芙荷握了手掌,「你有什麼辦法?」
「隻是被神上辱眼睛又看不到,顧總怎麼能對你產生憐惜……」李月亭意味深長的說道。
趙芙荷猛然抬起頭。
瀾湖郡。
「太太還沒有回來?」顧平生沉聲問道。
傭人點頭:「太太中午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顧平生沉眸。
數秒鐘後,他抬腳上樓,房間裡的東西並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服護品之類也都沒有減,並不是離開。
但是他看了看窗外黑下來的天,皺了下眉頭。
如今已是冬,天也黑的越來越早。
昨天纔出事,怎麼就不知道要小心一點。
手機打過去,沒有人接。
再打,還是沒有任何的靜。
顧平生的眉頭也是越來越,數秒鐘後,給警方詢問了那三名綁匪抓到了沒有。
警方給出的答案也非常的方:「請您稍安勿躁,我們目前正在全力進行追捕,因為三人已經出省,這給我們的追查增添了不麻煩,目前已經基本鎖定大致範圍,正在進行搜捕……」
「溫姐姐,你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響。」餐桌上,花千看著溫知夏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告訴。
溫知夏拿起來看了眼,隨手把手機給反扣,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的舉,讓花千歪著腦袋多看了一眼:「溫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額頭為什麼會破了?」
溫知夏拿起筷子的手,微頓了一下:「沒什麼。」
「溫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花千夾起一個野生菌放到裡,問道。
「沒什麼。」溫知夏還是同樣的三個字。
花千不滿的鼓起腮幫子,「你是不是嫌我笨,所以才什麼都不跟我說,我什麼都跟你說的,你不高興為什麼不跟我說?」
生氣,就可著離自己最近的野生菌吃,裡塞得滿滿的,跟隻河豚似的。
溫知夏給倒了杯水:「慢點吃,不是不跟你說,說了不過是多了個人不高……你吃的這是什麼?」
溫知夏這才注意到已經幾乎被消滅的野生菌。
花千覺得好吃的,拿起筷子想要把最後零星的幾個夾給,結果夾了幾次都沒有功,搖了搖頭,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之後就開始看到盤子裡有小靈在跳舞。
「溫……溫姐姐,我們這是在,在哪兒?」為什麼會有小靈?
溫知夏連忙走過來把人扶住,來了餐廳的負責人詢問:「這道菜,你們用的是什麼?」
負責人不懂,想要來廚師,但是溫知夏已經沒有閑工夫給他們繼續說下去,讓人幫忙準備把花千先送去醫院。
葉蘭舟知道花千在這家餐廳,就繞道過來了,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溫知夏扶著腳步踉蹌的花千往外走:「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食中毒,你來的正好,先把人送去醫院。」
葉蘭舟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了車後座上,溫知夏見狀走到了前麵開車。
車上,花千一不的把腰板兒的直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葉蘭舟被這模樣嚇住:「?」
「你怎麼了?」
花千本不理他。
葉蘭舟將詢問的目看向前麵開車的溫知夏:「你確定是食中毒?」
這一點,溫知夏也回答不了,畢竟不是學醫的,「吃飯前還好好的,但是吃了一盤菌類的菜,之後就開始說自己看到了小靈……」炫書文學網
前方突然有輛車變道,溫知夏連忙踩下剎車。
「唔——」
花千的捂著自己的腦袋,說出了自己上車後的第一句話:「慢點,慢點,我要灑出來了。」
溫知夏聽到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什麼要灑出來了?」
「唔,我的茶要灑出來了,不能灑出來。」牢牢的按住自己的頭頂。
溫知夏跟葉蘭舟的視線在後視鏡中匯了一下,這顯然是出現幻覺了,花千現在以為自己是一杯茶。
所以無論是車子加速還是剎車,隻要不是平穩的在路上行駛,都會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葉蘭舟將手蓋在的腦袋上,「不怕,我幫你固定一下。」
溫知夏看著葉蘭舟的作,無聲的笑了下。
病房,醫生診斷花千是食用野生菌過量中毒,但是好在送醫院及時,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但即使是這樣,花父花母還是急匆匆趕來,花千就是他們的命,有任何的風吹草,都會讓他們膽戰心驚。
花千一會兒說自己是被茶,一會兒說自己看到了小靈,在病床上也不老實,但是手上掛著吊針,又不能,葉蘭舟就坐在床邊,配合著聊著小靈。
在鬧,他在笑。
溫知夏輕聲對花父花母說:「葉對很不錯。」
花父花母見到這一幕,也點了點頭,葉蘭舟這孩子,的確是不錯。
花千有葉蘭舟和花父花母陪著,溫知夏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一個人走出醫院,看著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滿是空。
父母被送走了,弟弟也不在邊,曾經以為可以一輩子相的丈夫,也不是一個人的了,溫知夏猛然回頭的時候,這才發現,努力了那麼那麼多年,怎麼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呢?
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吧。
這不是還有錢。
有錢還怕什麼沒有人陪?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顧平生一個男人,可以再找一個聽話的,溫的,還不會對擺臭臉的男人。
溫知夏開車,來到了玉樓春娛樂會所。
在商場不了要進行一些應酬的時候,溫知夏在幾位闊太太的引薦下來過一次這裡。
跟君悅主要是供應小姐,以男客為主不同,玉樓春是以客人為主要的消費人群。
說白了,就是一個可以玩男人的地方,不富太太都是這裡的常客。自家男人可以找人,這些年,不富太太也都想開了,自己可以找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大家表麵夫妻,各玩各的。
溫知夏第一次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裡跟平時的娛樂場所有什麼不同,但是當一個個或妖或清爽或高或的男人坐在們邊陪酒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隻不過當時的被顧平生一臉鐵青的拽出來,勒令不準再去那種地方。
溫知夏那個時候,一門心思都在顧平生的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心思,自然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點頭答應下來。
但是現在——
拿著平板刷著,上麵是全部男公關的生活照,灰頭像代表著今年休班或是請假,紅代表著已經有客人,綠的便是目前可以供選擇的人。
溫知夏指了其中看上去笑容舒朗的男人,「就他吧。」
「客人您好眼,這是本週纔到店裡的,隻接客過一次,還乾淨的很,我現在就把人過來……」
溫知夏頓了一下,眉頭微微擰起,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很快,男人就到了,但溫知夏沒有想到的是,跟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以前認識的幾位富太太。
「我剛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果然是小溫總。」
「小溫總真是稀客……」
「誰說不是,上一次在這裡麵見麵有三年了吧,原本以為小溫總跟咱們不是一路人,現在看來……」
「人麽,就是應該對自己好一點,要不然怎麼能一直慣著家裡的男人吃,自己卻苦的在家裡等著,這不是給自己找罪麼,姐姐我看看,瞧瞧還是咱們小溫總會挑人,不是家裡的顧總長的好,這挑選的男公關也不錯。」
幾人說著便坐了下來,溫知夏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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