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分鐘,都沒人來開門。
林娜璐瑉著,心裡那不安更多了,正想著哪個認識的人是警方這邊的,手機便響了。
是賀寒川打來的。
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賀寒川微涼的聲音,“你們在哪兒?向晚跟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我正要報警。”
-
聽此,賀寒川眼底浮現一抹戾氣,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撥打了保鏢頭領幾人的號碼。
可是無一例外,這些之前還能打通的電話,現在都提醒是空號。
他那邊有作了,卻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來,而是把向晚帶走,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賀寒川攥著手機,額頭上青筋跳起。
當初就不該答應向晚,按照這個計劃走下去,釣後面的大魚!
如果向晚要是出了什麼事,就算姚淑芬是他親,他也絕不會放過!
車中寒氣肆意蔓延,著人的神經。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後視鏡中看到他這樣子,還是嚇到了,“賀……賀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那裡。”賀寒川面與往日無異,但眸底卻翻湧著驚濤駭浪,每個字幾乎都是從嚨裡出來的。
司機應聲,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立刻啟車子,開往姚淑芬的別墅。
路上,賀寒川給兩個舅舅打了電話,讓他們帶人到姚淑芬別墅這邊。
車子到別墅前停下,賀寒川面無表地下車,徑直走向別墅裡面。司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
“賀先生?”傭人見到他時,有些吃驚,“您現在客廳裡坐一下,我這就上去找姚士。”
賀寒川看都沒看一眼,進去後,便冷著臉拿起一個古董花瓶,猛地砸在了地上。
砸完這個,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又拿起了另一個花瓶。
傭人已經嚇傻了,見他還要砸,連忙上前攔住他,“賀先生,這個花瓶是姚士花幾百萬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平時最喜歡這個花瓶了。”
“最喜歡?”賀寒川拿著花瓶,冷聲問道。
傭人被他盯得汗林立,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哆哆嗦嗦地說道:“是啊,這個花瓶是姚士最喜歡的。還有那幾件飾品,全是拍下的古董,平時最喜歡這……”
話沒說完,賀寒川冷笑一聲,猛地把手中的花瓶砸到了地上,又去拿傭人說的那幾件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瓷,要是砸到地上,那可就全完了!
要是讓姚士知道還是他告訴賀總,喜歡這些的,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傭人嚇得眼睛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賀先生,這些您……”
“滾!”賀寒川冷眼剜著他,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狠戾,鷙,刺得人骨頭都是疼的。
傭人半張著,卻說不出話了,手腳止不住哆嗦,不敢再攔他。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更不敢上前攔人,生怕賀寒川遷怒到他們上。
古董嘩啦啦碎了一地,每響一聲,傭人們的心就跟著跳一下。有人去姚淑芬跟崔均了,其他人都站在客廳裡,連大氣都不敢一下,一個個額頭全是冷汗。
姚淑芬正在卸妝,讓崔均先過來了。
“寒川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崔均看到滿地的古董碎片時,臉上極快地閃過一抹疼,隨後笑著走到了寒川跟前,想要拍下他的肩膀。
但肩膀沒拍到,他被賀寒川攥著領拎了起來。
他雙腳離開地面,脖子被領卡著,他不過氣,因呼吸困難,瞬間面紅耳赤。
崔均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了,拼命用手拉著賀寒川的手,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
但他的力氣跟賀寒川本不能比,他沒掙開,反倒被提的更高了些。領勒著他的脖子,他本能地開始往外吐舌頭,難到了極點。
“向晚在哪兒?”賀寒川攥著他的領,目跟淬毒的釘子似的,盯著崔均。
崔均因缺氧,腦中一片空白,本什麼都無法考慮。他只想掰開賀寒川的手,好好呼吸幾口氣。
“我再問你一次,向晚在哪兒?”賀寒川眼底一點點染上,雙目赤紅,一點都不像那個總是運籌帷幄的商業奇才。
姚淑芬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了這一幕,面也不了,直接撕下來扔到了地上。
“寒川,你放開他!”
小跑著下來,拽賀寒川的手,但他的手穩如鷹爪,半分不。
賀寒川扭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砰得一聲,把崔均重重扔到了地上。
崔均倒在地上,尾椎骨摔得生疼,卻來不及管這些了,捂著嗓子使勁咳嗽。有那麼一瞬間,他真得覺得自己要死了!
“親的,你怎麼樣?”姚淑芬蹲下子,擔憂地給他拍著後背。
崔均捂著嚨,邊咳嗽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嗆得本說不出話來。
“向晚在哪兒?”賀寒川居高臨下看著他們,赤紅眸底染著無盡戾氣,“最好想好再說,不然……”
他冷笑一聲,如刀視線落在崔均上,“我讓他生不如死!”
“你敢?!”姚淑芬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
賀寒川冷嗤一聲,一腳把剛爬起來的崔均踹到了地上,皮鞋踩在他上,“您可以試試,我敢,還是不敢。”
威脅人,以為只有會嗎?
姚淑芬只是有片刻的失態,很快便恢複如常,“我都不認識向晚,頂多從你這兒,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不見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看起來還是跟以往一樣高貴優雅,但臉上清晰的掌印,卻讓多了幾分狼狽。
賀寒川問一件事,絕不會超過三次。見還要裝傻,他冷著臉彎腰,撿起一塊花瓶碎塊,然後把崔均拎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見此,姚淑芬本沒辦法做到淡定。
賀寒川也不理會,只是一手勒著崔均,然後另一只手拿著碎片,去割他的嚨。
“寒川,你發什麼瘋?他是你爺爺!”姚淑芬走過來,去拽賀寒川,但本就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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