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雅完全沒理解向晚的意思，懵地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我爸說，可能跟一個大人有關，不過那個大人是誰，他就不知道了。”

隨著的話，向晚的心跟過山車似的。聽到說不知道，也說不出到底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

“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鐘宇軒無奈地在頭上了一把。

任小雅不幹了，叉腰瞪眼睛，跟他爭辯。

兩人正鬧騰的時候，賀潤澤帶著姚淑芬走了過來，話裡有話，“如果不看旁邊的花圈和挽聯，只看你們兩對小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婚禮呢。”

姚淑芬挽著崔均，含笑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完全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誰讓你看我們了？對不對，向晚？”任小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最討厭這種怪氣的人了，有本事直接打架啊！

向晚輕笑了一聲，“賀寒川接賀家，六正不滿呢，他不看我們，怎麼找茬？”

現在靠山沒了，賀家人也都不支持賀潤澤，他心裡指不定怎麼窩火呢。

不過賀潤澤跟姚淑芬怎麼摻和到一起了？

任小雅恍然大悟，沖賀潤澤說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正面剛啊！沒本事正面剛，就別，不然只會讓自己死的更慘。”

話有點繞，可向晚覺得說的不錯。

賀潤澤現在於劣勢，還一直在賀寒川這裡找存在的話，本就是自討苦吃！

賀潤澤面上神變幻，想說些什麼，但最後看了一眼賀寒川，隨便找個借口便離開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賀寒川冷眼剜著姚淑芬，毫不掩飾自己的排斥。

姚淑芬並未立刻答話，含笑地打量了向晚一圈。

的目像是冷的蛇信，在向晚上一寸寸舐而過，惡心，又讓人後背發涼，汗林立。

向晚眉頭微皺了下，了下子，避開了的視線。

“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爺爺的前妻，來葬禮上送他最後一程，也不奇怪吧？”姚淑芬往前走了兩步，手要賀寒川的頭。

賀寒川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冷道：“你會這麼好心？”

他絕不相信，來這裡，只是為了送爺爺。

姚淑芬手落空，也不覺得尷尬。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黯淡，但很快，便只剩下笑意，“好不容易說次真話，你不相信，那我就沒辦法了。”

賀寒川譏諷地扯了扯，“您自己走，還是我讓人‘送’您走？”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姚淑芬知道他絕對不只是說說，“不用你送，我跟你爺爺說句話就走。”

頓了一下，視線在向晚小腹上逡巡了一下，笑得十分和藹，“向小姐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吧？”

“和您有關系？”賀寒川擋在向晚前，刺骨的目直向。

姚淑芬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寒川別這麼張，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懷孕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定，小心這個孩子保不住。”

說的是好心提醒，但話說出來卻異常刺耳。

向晚忌諱姚淑芬的威脅，只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一旁的賀寒川眸底卻涼了幾分，寒意刺骨。

“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朋友不像您那樣煙喝酒樣樣通，懷著孕還去爬其他人的床，所以不用擔心那麼多。”

姚淑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個笑容看得人很不舒服，任小雅忍不住了，不滿道：“您這……”

“沒事。”向晚打斷了的話，無意把拉下水。萬一姚淑芬是個小肚腸的人，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姚淑芬看了眼面無表的賀寒川，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挽著崔均的胳膊去祭奠賀老爺子了。

“向晚，你怎麼不讓我說完？”任小雅一想起來姚淑芬那個笑，就覺得全起了一層皮疙瘩。

向晚轉看著，“你在外人面前，一舉一一言一行，都會跟任書記扯上關系，得注意些，不能胡來。”

若是旁人，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這個小丫頭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在幫。

任小雅眉頭都皺起來，鼓著腮幫子說道：“你們怎麼一個個的，天就知道叮囑我這些？知道啦知道啦！”

眼睛骨碌碌一轉，臉上已經多了幾分擔心，“向晚，我覺剛剛那個老人要對你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你得小心點啊。”

向晚其實也有這樣的覺，但幾個保鏢就在旁，而且服裡又有收音，讓姚淑芬知道起了警惕心不好。

笑了笑，說道：“沒事，這個孩子是重孫，不會傷害他的。”

任小雅見不信，嘟嘟囔囔又說了不。直到任書記過來，說要帶去見幾個人，才萬分不甘心地停下念叨。

“賀總，高不勝寒啊。你站的高了，看到的人多了，看到你的人也多了。”任書記離開之前，意味深長地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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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後，賀寒川還有一堆事要忙，想把向晚帶在邊，怕太累，讓回去，又擔心姚淑芬會趁機去找。

“你先忙，我跟我哥回家。你今晚要是回竹賢莊，就來我家接我，如果有事不回，就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向晚說道。

那麼大一個集團，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發生。再加上賀老爺子剛去世，工作接上還有家事上，都有一堆事要理，不可能整天陪著。

況且，如果他們整天寸步不離的話，姚淑芬那裡也該起疑了。

賀寒川低頭看著，眸底夾雜著愧疚和一閃而過的狠戾，他沒說話，只是用力把抱在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把拉到這麼複雜的事裡面。

他的聲音很小，幾近呢喃，還在小幅度地抖。

向晚回抱著他，在他後背上輕拍了幾下，“不怪你。”

這些事不是他能控的，而且是先喜歡的他。如果非要追問是誰的錯，也只能說一句，一切都是命。

“賀總。”李副總也來了，就在一旁等著，已經連續看了好幾次手表，應該有些急事要理。

賀寒川松開向晚，在臉上輕吻了一下，“晚上等我去接你。”

“好。你跟李副總快去吧。”

向晚看著兩人離開，正準備去找哥，就被保鏢攔住了，“向小姐，姚士在外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