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包間。

撕裂的紅薄紗連和人的、灑落一地，燈昏黃染著幾分曖昧溫，但在腥味的渲染下，這份曖昧溫不再，反倒添了些許森。

賀寒川站在包間西南角，他低垂著眸子看不清神，可半的膛、面上不正常的紅和他因過度忍而暴起的青筋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給您兩個人過來。”及到地上散落的人服，夢蘭彎彎柳眉挑了下，瀲灩眸底閃過一驚訝，然後收回了目，扭就要往外走。

賀寒川這才抬頭看著，喑啞的聲音裡染著幾分寒意，“不用。”

“那您這怎麼解決？”夢蘭停下腳步，轉，目晦地掃過他小腹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

話音剛落，便見賀寒川拿著高腳杯碎片，面無表地在上紮了幾下，隨後把碎片扔到了地上，腳步略顯緩慢地走到沙發旁，坐下。

鮮浸西裝，然後順著皮鞋流到地上，很快蜿蜒一地，看起來目驚心。

夢蘭朱微張，哪怕見過賀寒川對別人毫不留的場面，但此刻見他對他自己下手也這麼狠，還是有些許驚訝。

其實給他找幾個人紓解一下就可以，完全沒必要這樣。

“嘖！”夢蘭也沒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人準備好車，再來兩個人把賀寒川扶到車上。

電話剛打完，包間門便砰得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向宇著膀子沉著臉沖了進來，看也沒看夢蘭一眼，直接拳掌走向坐在沙發上的賀寒川。

“向今個兒心看起來不大好呀。”夢蘭含笑攔在他跟前，“要不要我幾個姑娘陪您聊聊天唱唱歌什麼的？”

向宇沒心跟廢話，攏了一把頭發，大吼道：“讓開！！！”

“喲，脾氣還不小，我要是不讓呢？”夢蘭繾綣纏綿的聲音裡盡是戲謔，微微瞇了下眸子，像極了懶腰時的貓兒。

向宇被這態度氣得直咬牙，“我跟這個混蛋之間的私事，你別手，你要是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對你手了，我可從來沒有什麼不打人的破病！”

哢噠。

這時，門開了。

夢蘭剛才打電話的保安上來了。

三個保安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趣和人，再看看衫不整上還在流的賀寒川，又看了眼著膀子在跟夢蘭對峙的向宇，懵了，完全想不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正好，我也從來沒有什麼不以多欺的病，您要是傷我一頭發，我就讓您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夢蘭眨了眨眼睛，在向宇臉上了一把，“您覺得怎麼樣？”

向宇面鐵青地拽開的手，好像被什麼髒東西到了一樣，使勁著被過的地方。

夢蘭也不惱，含笑看著他的舉。

“賀寒川，你躲人後面算怎麼回事？”向宇往地上啐了一口，猩紅著眼睛指著賀寒川，“有本事你出來給我揍一頓！”

不等賀寒川開口，夢蘭笑了，“向可真有意思，我們賀總為什麼要給您揍？”

“為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向宇跟夢蘭說了一句，便轉頭看向賀寒川，眼底滿是恨意和憤怒，“賀寒川，你他娘地把晚……一個人著子扔出去，連一件服都不給，是不是想去死？！”

聽此，夢蘭眼角微挑，似是想要說什麼，但賀寒川一眼看過來，剛張開的又合上了。

賀寒川站起來，腳下淌地走到向宇跟前，俊臉蒼白，可氣勢毫不差平時，“你們兄妹兩個給我下藥時，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三個保安聽得眼底發，八卦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燒，一個個低著頭，但耳朵豎得高高的。

“要不是你得我們無路可走，晚晚會他麼勾引你？！會想用拍照片這種不流的手段要挾你？！”向宇氣得抖，每塊都繃得的。

他指著賀寒川，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晚晚以前多開朗的一個人，被你他麼送到牢裡兩年，出來後三子打不出來一個屁，我就沒看笑過！”

“被你打壞了，跳不了舞了，向家也回不了了，還被你得他麼在夢會所裡接客，活得連個小姐都不如，連尊嚴都他麼沒了，你還想怎樣？啊？是不是把死了，你才甘心？！”

賀寒川眸閃了閃，心頭微疼，可更多得是不住的憤怒，“死？太便宜了。”

“你他麼……”向宇眼睛都紅了，直接推開夢蘭他們，朝著賀寒川猛地一拳砸過去。

一拳砸中，很快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賀寒川攥住他襲來的拳頭，目涼涼地看著他，或許是藥發作緣故或許是因為傷的原因，緒本不控制，心底的怒火和憋悶難以控制——

“這一切都是向晚咎由自取。你們兄妹兩個不用再白費力氣折騰了，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夢會所！”

見此，夢蘭難掩驚訝，實在在賀寒川手底下的這四五年，從沒見過他這樣緒外過。

“我呸！”向宇用力掙他的錮，怒火中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們賀家再有本事，也不能只手遮天！”

“我警告你賀寒川，你要是不放晚晚離開，我就去報警，地方警察局不管用，我就再往上告，天皇老子都能推翻，別說你他麼一個賤男人！”

夢蘭聽得額角直跳，賤男人都罵出來了……

賀寒川冷笑一聲，“我確實不能只手遮天，但你給我下藥，向晚戴的脖圈裡裝著針孔攝像頭。你大可以報警，我倒要看看誰會被抓起來。”

“艸！”向宇罵了一聲，就要上手。

但這次賀寒川有防備，擋住了。向宇手腳都被束縛住了，就算賀寒川傷也打不過對方，他實在氣急了恨極了，幹脆湊過去，去咬賀寒川的耳朵。

賀寒川頭一偏，冷著臉把他推開了。

“向，您再這樣無理取鬧，就不怕給你們向家惹禍上嗎？”夢蘭攔在向宇跟前，半瞇著眼睛喝。

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架打這樣，這跟人打架揪頭發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