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好坐在梟旭堯和馮希源之間,都快被兩個男人電死了。
能說很被嗎?
這不是莫名其妙麼?
好端端的吃個飯,明明梟旭堯和馮希源,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媽媽,這會兒怎麼他們自己乾上了?
這倆男人想乾嗎啊?
最要命的是,他們倆的,能不能不要纏在上?
那麼細的,都快被兩個男人的大纏斷了好嗎?
梟旭堯和馮希源在餐桌底下廝鬥得太厲害,某個時刻,林安好終於“哎喲”一聲,整個人了下去。
好在梟旭堯和馮希源眼疾手快,倆人一左一右抓著林安好的胳膊,又把拎上來了。
“怎麼了?”梟旭堯和馮希源同時問。
“我……”林安好委屈得都要哭了。
還怎麼了?能怎麼啊?
纏麻花把纏得下去了唄!
可憐地看看馮希源,再看看梟旭堯,林安好說:“我想去洗手間!”
“想去洗手間就去啊,怎麼往桌子底下鑽?”說著話,梟旭堯在林安好頭上又是輕輕一。
“嗯!”馮希源也不甘示弱,他把梟旭堯剛剛捋起來的一縷頭髮,又給林安好回去:“要不要師父帶你去?”
兩記頭殺,林安好覺得脖子都被他們斷了。
尤其是馮希源最後那句“要不要師父帶你去”,簡直太驚悚了。
是剛滿週歲的娃娃嗎?還需要馮希源給把尿?
趕跳起來,裡嚷嚷著“我去去就來”,林安好逃出包廂。
林安好一齣去,梟旭堯和馮希源就對視了一眼。
梟旭堯從馮希源眼睛裡讀出不滿和挑釁。
馮希源從梟旭堯眼睛裡讀出警告和憤怒。
王校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他們有點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兒。
明明梟旭堯和馮希源是好朋友,但剛纔倆人之間卻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也不知道覺對不對,總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還是悶頭吃飯吧!
……
林安好從包廂裡出來後,重重鬆了口氣。
仔細想了想剛纔的事,覺得有點可笑。
應該是往馮希源跟前靠,馮希源以為在求助,所以纔會跟梟旭堯杠上。
想到馮希源的護犢子,林安好十分。
至於梟旭堯。
算了,還是彆想這個男人。
隻要一想到他,林安好莫名其妙就臉紅。
但,不管怎樣,第一次被人寵上天,男人也好,師父也罷,林安好覺得很幸福。
上完廁所,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洗好後,了張手紙,仔仔細細把手乾淨。然後,林安好對著鏡子整理頭髮,也不急著離開,想等臉上的紅暈先褪下去。
洗手間裡靜悄悄的,林安好也冇想那麼多。
就在剛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隔間裡傳來王豔豔的聲音:“好了,你繼續說吧,剛纔有人上廁所,現在走了。你剛纔說什麼,林安好那個賤人的帖子怎麼了?”
之前在飯桌上,王豔豔突然出去接電話,林安好也冇注意。
對於聽牆兒這種事,林安好不興趣,對聽王豔豔的牆兒,更是冇興趣。
但王豔豔跟人打電話突然提到,還說是賤人,林安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
冇有,安安靜靜地站在洗手池前等著王豔豔繼續說話。
隔間裡沉默了大約十秒鐘,王豔豔果然又開口了:“為什麼會被人刪帖?”
“我知道服務關閉了,學校不是發通知了嗎?說服務維修,就關閉一個小時。下午我還上過論壇,服務已經開通了。你再重新發就行了嘛!”
“不能重新發帖?為什麼?”
“號被人黑了?”王豔豔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號被人黑了你再重新申請一個啊!這種事還要我來教你嗎?”
“什麼?申請不了?手機也被黑了?怎麼回事?”
“黑客?你學了那麼多年計算機,對付不了一個黑客?”
聽到這裡林安好全明白了。
學校論壇上那三張照片和帖子,居然是王豔豔搞的鬼。
掘王豔豔家的祖墳了嗎?讓王豔豔恨到這種地步?
實在不明白為了個不的校草,王豔豔做這種事到底有什麼意義,林安好這次卻不打算善罷甘休。
其實,之前王豔豔跟著蘭亞茹離開食堂時,林安好都冇想過要把王豔豔怎麼樣。
哪怕知道王豔豔還會找茬,林安好也隻是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
畢竟王豔豔是王校長的侄,不想惹這麼難搞的人。
可是,王豔豔顯然不是隻掀翻的泔水車,找人在食堂裡衝潑開水那麼簡單,王豔豔還想把趕儘殺絕。
沉著臉,林安好走到隔間門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
王豔豔打完電話推門出來。
門一推開,就看見一個人垂著頭站在門口。
林安好在學校裡基本上都紮馬尾辮,難得把頭髮披下來。
現在,披著長又直的頭髮,低垂著頭冷不丁出現在隔間門口,跟《鬼校花子》裡經常出現在廁所裡的鬼似的,王豔豔嚇得“媽呀”一聲直接靠在了隔間門上。
“怎麼?做賊心虛了?”林安好緩緩抬起頭,勾冷笑。
看清楚是林安好,王豔豔的火氣一下子竄上來。
“林安好,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裝神弄鬼站在廁所裡嚇我?”
“你想太多了。”林安好鄙視地看著:“我還冇那麼閒!”
“那你站在這裡乾嗎?”
“廁所是你家開的,你能上,我不能上?”
“你……”被林安好的話一堵,王豔豔半天回答不上來。
王豔豔不像劉雅麗那麼冇腦子,剛纔在包廂裡吃過虧,知道現在的林安好惹不起。
既然不能明著算計,就準備來的。
所以,明明林安好站在隔間門口聽不對,明明占著理,王豔豔也不敢板。
“走開!”惱怒地把林安好推開,裡嘀咕道:“神經病!”
林安好也不找事,王豔豔推開就推開,後退了兩步。
但王豔豔走到洗手檯前,卻直接跟上來,就站在王豔豔背後,影幾乎和王豔豔重合。
王豔豔剛纔被林安好嚇得不輕,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又在隔間裡打電話說論壇的事,也不知道林安好聽見了多。
越是做賊心虛,眼角餘越是想看看林安好在做什麼。
可林安好站在後,跟個影子似的,怎麼都看不見林安好的臉,隻能看見林安好的長頭髮。
這種覺太嚇人,像後跟了個鬼。
王豔豔的神經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猛地轉過,王豔豔手就對著林安好的臉抓過來。
“林安好你這個賤貨,你聽我打電話,現在還裝神弄鬼嚇我,你去死吧!”
林安好怎麼可能讓抓上?
輕而易舉抓住王豔豔的手腕,林安好冷笑:“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王豔豔,你心虛什麼?我不過就是來上個廁所,你為什麼老把我當鬼?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彆人的事,害怕我被鬼上,纏住你找你報仇?”
前年,一個大一新生因為喜歡校草,公開在年度聯歡會上向校草表白,被王豔豔打擊報複。
後來,新生患上抑鬱癥,跳樓摔死了。
這件事曾在學校鬨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說新生是被王豔豔死的。但冇有證據,王豔豔照樣在學校裡稱王稱霸。
王豔豔對此事從來冇什麼愧疚,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林安好一說,腦子裡就浮現出那個大一新生哭哭啼啼的樣子。
不甘心讓林安好瞧出的恐懼,王豔豔外強中乾地說:“我纔沒有做虧心事呢,我……”
“啊!”林安好突然滿臉驚恐地看向王豔豔背後的鏡子,聲音詭異得不可思議:“王豔豔,你看你背後是什麼?啊!鬼,那個跳樓的生在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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