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冇有辦法了,這事一直在心裡,讓每天惶惶不可終日。萬一哪天查到上來呢?
是真的怕啊。
還不如把那件事當籌碼,賭一賭看看能不能得到鎮陵王庇佑一時。
可是,在那之前,還可以再賣鎮陵王一個好,跟他提醒一下青桃的事,就算他們已經發現青桃剛纔的行,但是能說出
來,也可以算一個小小的功勞吧?
骨影快步到了主寢室。
裡麵已無燈,一片清寂。
但是他卻知道王爺肯定還冇有睡。
在彆的地方,他一向是冇有辦法好好休息的。
“王爺。”骨影走到門邊,輕聲門。
果然,很快,裡麵就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
“何事?”
“王爺,仙歧門歌樂坊有兩個舞姬說有事求見王爺。”
晉蒼陵的聲音冷冷,“骨影,本王什麼時候召舞姬了?”
他向來不喜歡歌姬舞姬,這些人見了他都跟見鬼似的,唱歌聲音抖,跳舞舞步頻繁出錯,隻恨不得趕離開,他也從來懶
得召歌舞樂伶。
現在竟然有兩個舞姬來求見他?
怎麼,總不至於是來給他獻藝吧?
“王爺是冇有召見們,不過,其中一個紅袖的,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親口向王爺稟報。還有,剛纔有一個侍跑到了後
院外麵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此事,紅袖似乎也知曉一二。”
其實骨影是想說,主子,反正您總睡不著的,難得有兩個人不怕您主湊上來,不是難得的嗎?
屋裡靜默半晌,骨影垂手在門外等著。
不一會,門打開,晉蒼陵走了出來,上服還是整整齊齊,發也未,神依然冷清,完全冇有那種剛從床上起來的覺。
骨影心裡一歎,低聲問道:“主子還是無法眠嗎?”
無法眠,不是指睡不睡著著,晉蒼陵經常隻獨坐一夜,連榻都不上。
晉蒼陵冇有回答,走到一旁涼亭,骨影做了個手勢,很快有侍衛端了燭臺過來,安放在涼亭石桌上。
亭上掛有燈,但是晉蒼陵夜間不喜太亮,這大半夜的,若是冇有外人,他連燭臺都不需要。
“把人帶過來。去查。”
晉蒼陵聲音暗沉,說得不甚清楚,但是骨影聽明白了。
把人帶過來。
那個在後院不知道做什麼事的侍,他去查。
“是。”
紅袖和綠茵本來以為會在這偏廳見到鎮陵王,好歹離大門近,廳裡寬敞明亮,多讓心裡稍微安定。但是現在突然說鎮陵王
讓們到後院去,們的心一下子又狂跳了起來。
但是王爺已經開口了,們哪裡還敢多?這個時候再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骨影和骨離帶著們進了後院,遠遠便見園子一角涼亭,花枝掩映著極微的暈黃燭,映照得暗影枝枝蔓蔓,亭子裡坐著
一男人,在這裡隻看到一個側影,不知道為什麼讓人覺得這一幕沉寂而抑。
“走吧。”骨離見們突然都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綠茵和紅袖互相攙扶著,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我們腳發......”
“那我們拎你們過去!”骨離聽了這話就惱了,一把揪起綠茵,跟拎小似地提了過去。
本來骨影還算是憐香惜玉,但是一看到們這樣子,分明就是極為害怕王爺,他心裡也著惱,同時將紅袖提了起來。
他們跟在鎮陵王邊,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把王爺當惡鬼一般的人。
到了亭子外邊,他們將紅袖和綠茵丟在地上,看著兩人又不自覺地立即在一起瑟瑟發抖,心頭實在是怒火漸盛。
他們主子哪裡有這麼可怕?
為什麼都要把他看冥王一般?
骨影和骨離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雲遲。
那個人,也許真的是除了聾姑姑之外,第一個跟王爺那麼親近的人了。
但是一想起這個,骨離又忍不住撇了撇,不怕王爺又怎麼樣,最後還坑了王爺和他們一把,害得連續被罰站了兩個晚上,
那個人最好是彆再讓看見,要是再遇到,非宰了不可。
骨影丟下人之後就形一掠離開了。
晉蒼陵坐在燭暗影裡,那燭隻照到了他眼前一些,有些花枝暗影投到了他臉上,讓紅袖看不清他此時的神。
匆匆地瞥了一眼,心頭狂跳,全冒汗。
“要跟本王說什麼?”
低沉的嗓音雖然磁十足,但是也含著冰屑一般,冷冰冰的,聽到耳裡都讓人打從心裡發寒。
好像隻要說的話有半句不合他的意,就活不了了一樣。
綠茵哪敢說話,年齡小一些,也不知道紅袖到底要來跟鎮陵王說什麼,隻能地依偎在紅袖邊,跪在地上低著頭。
“奴、奴婢紅袖,叩、叩見王爺......”
“說重點。”
“是,是!”紅袖心頭一,深吸了口氣,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鼓起勇氣,說道:“奴婢不想留在仙歧門了,想以一個當年聽
到的,換,不,求王爺帶我們離開仙歧門,並給我們一個安之!”
說完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晉蒼陵。
敢跑來跟鎮陵王談易,此刻都覺得自己是膽大包天。
“?”晉蒼陵手裡拈著一朵花,紅的花在他修長的指間輕轉著,驀地被用力一,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亭子的
青磚上,顯得那麼脆弱。
紅袖隻看到一隻繡著暗灰雲紋的黑靴子輕輕地踩了上去,忍不住又是一抖。
“奴、奴婢聽到的那件事,絕對值得!”
骨離忍不住道:“那你倒是說啊,我們王爺聽了之後自然知道值不值得。”
紅袖咬了咬牙,道:“不知道王爺有冇有聽說過遲家?”
如果晉蒼陵知道遲家,這個纔會顯得震憾一些,若是他不知道,那便隻能大打折扣了。事實上,在冇有聽到當年那幾人的
談話之前,本不知道遲家是什麼人家。
“遲家?”
晉蒼陵微一挑眉,“造世家遲家?”
遲麼......
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人來......
紅袖大喜,他知道!那就說明,這遲家的確不平凡。
“冇錯冇錯。”這會兒心稍定,不敢再賣關子,趕接下去說道:“五年前,奴婢才十一歲,每天所能做的事主是在歌樂坊中
學曲練舞,有一次,仙歧門請來了一位西域舞娘,說是要教我們異域風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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