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所言極是。”
夜芷言緩緩點頭,轉眼間正好看見顧辭微拉著襄妃的袖子,小聲說著什麼。
夜芷言莞爾一笑,心下已經瞭然。
意味深長地掃過顧辭微一眼,對著襄妃開口道:“見了兄長和家父,順便把陛下賜婚的事說給他們聽聽,也好有個準備。”
夜芷言話音剛落,顧辭微麗的臉蛋上頓時閃過一紅。
“娘娘!娘娘!”
門外響起了宮的聲音,襄妃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正沉聲回答道:“何事?”
“回稟娘娘,剛剛公公來過了,陛下正在用膳,給咱們賞賜兩道膳,一碟熊掌,一碟珍魚。”
“送進來吧!”
宮給了太監賞銀,便把飯菜端了進來。
夜芷言看著呼呼的還掛著一點的熊掌,頓時無從下口。
反倒是顧辭微,像是看見珍饈味一般,用刀切小塊,吃了起來。
喝了幾杯酒,又說了許多話,時間漸漸晚了下來。
襄妃常年居住在深宮之中,顧辭宴和顧辭微年以後,又不能自由來往看。
加之此次大戰,夜芷言和顧辭微都遭了不的磨難,尤其是顧辭微,險些丟掉命。
襄妃更加珍念兒親,太監提了兩次,襄妃仍是拉著夜芷言和顧辭微的手,不捨得讓他們離去。
“王爺,天不早了,宮門快關了……”
太監又在門口,小聲提示起來。
“母妃,如今事都過去了,國泰民安,父皇也給兒臣開了恩,準旨讓兒臣不參與國事,安心做一個逍遙王爺。以後兒臣多向父皇請恩,多來看您就是……”
看到顧辭宴已經起,襄妃這才不捨地鬆開兒媳和兒的手。
“嗯,阿宴路上要小心,街道上,還是請兩隊巡防營護著吧。”
襄妃又不厭其煩地叮囑著將三人送到門口,才肯回去。
深夜,王府。
經過雨水的灌溉,後花園中的花草,已經長得枝繁葉茂。
一名白男子細心照料著園中的花花草草,時而連連驚訝於夜芷言種下的他從未見過奇花異草。
“蘇神醫?”
花叢深,走出一位穿著素長的丫鬟,兩隻手端著茶盤,茶壺之上汩汩冒出茶香四溢的香氣。
蘇劍蹲在地上,停下手上澆花的作,轉問道:“連翹姑娘,這麼晚還冇睡啊?”
“王爺和王妃進宮還冇回來,奴婢想接了王妃回來再睡。”
連翹說著,走到石桌前,將托盤中的茶一件件地擺放整齊。
蘇劍放下花灑,舀了一瓢水,將手上的花泥沖洗乾淨,整理好長衫,緩緩在石凳上坐下。
連翹倒上一杯熱茶,紅著臉地遞給蘇劍:“蘇神醫請用茶。”
“多謝連翹姑娘。”
蘇劍接過茶盞,微微抿了一口。
月明星稀,蟲鳥嗡鳴,遠還有幾聲窸窸窣窣的蟋蟀聲,在四溢著花草芬芳的後花園中品上一杯清茶,頗有一遠離廟堂的雅士風格。
蘇劍愜意地著此刻難得的悠閒時,一直嚴謹的麵容,不由得也放鬆下來。
看一旁的連翹還鎖眉頭,忍不住勸道:“連翹姑娘,你不必太過擔心。此次大戰,王爺居功至偉,想必今日進宮,是去接皇上的封賞去了。”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