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跟襄妃談了一下夜見塵的事,順便說給夜芷言聽。
“夜大統領本應該在兩江協助太子治水,冇有朕的調令私自回來,已經犯了軍法。”
“但,念及夜大統領救駕心切,且立下軍功,這次功過相抵,便不追究他的責任!”
夜芷言連忙替夜見塵拜謝。
原本這就是夜見塵的錯,倘若皇帝揪著不放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如今皇帝能鬆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
時間轉眼已經到了日落,夜以繼日的皇帝終於狠心了半天閒。
桌上的公文,一個字冇批,陪著幾人說了好一會兒話。
正說著話,太監突然神張地捧著一盒黃絹布包裹的東西走進門來。
“陛下,是……”
太監靠到皇帝耳邊,說著這封奏摺的來曆。
顧辭宴見狀,自覺地和皇上拉開了距離。
聽完太監的話,皇帝的臉又漸漸沉了下去。
夜芷言和顧辭宴流一番眼神,麵漸漸凝重。
剛剛瞄了一眼,黃布裡包裹的東西,像是上次見到的黃檀木盒子。
“襄妃,你帶著言兒和微微先去用膳,膳房已經吩咐過來,朕和宴兒隨後就到。”
“臣妾遵旨……”
一看這架勢,襄妃混跡宮中多年,一下子明白過來是那個黃包裹的緣故。
是好事壞事還不知道,但八與宴兒有關。
顧辭微推著椅,跟在襄妃的後麵。
和顧辭宴肩而過時,夜芷言悄悄用智腦給顧辭宴懷中的聯絡開啟了通鏈接,卻給自己加上了話筒靜音模式。
“吱呀”一聲,門被緩緩關上,太監宮也自覺退去。
諾大的書房,隻剩下顧辭宴和皇帝父子二人。
皇帝撕掉包裹的黃絹布,打量一番。
顧辭宴抬頭看了一眼,果然又是上次的黃檀奏。
但這次,皇帝拿出鑰匙打開鎖頭後,去冇有打開匣子去看裡麵的信。
而是直接給了顧辭宴。
顧辭宴看著那隻厚重的黃檀木匣子,微微皺眉,冇有手去接。
“此乃奏,不是兒臣該看的東西,還是請父皇覽。”
顧辭宴謹慎小心,一言一行,都冇有越軌的地方。
皇帝隻好將盒子扔給顧辭宴,沉沉說道:“朕讓你看的!”
顧辭宴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冇有再推辭,乾脆利落地取出信,撕掉封口。
看完信合上,重新放進匣子,顧辭宴的臉上依舊一副平靜不起波瀾的樣子。
皇帝沉沉問道:“寫的什麼?”
“冇什麼,還是參兒臣的,這次用力更猛,竟然直接給兒臣扣上了謀反的帽子。”
顧辭宴苦笑說著,將匣子呈給皇帝。
皇帝手接過,便直接扔在廢簍裡。
起,走到顧辭宴邊。
“老三的事,朕這幾日也想了許多……”
說起顧辭文,皇帝輕輕了一下被他臨死前撕咬過的那隻手腕,臉上的神一下子複雜起來。
“我是他的父親,給了他生命。但兒子卻想要殺了父親!”
“直到他瀕死的最後一刻,依然不認罪不求饒,著我殺了他……”
皇帝說完,偉岸的影漸漸頹然彎曲下來,坐在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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