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醫麵麵相覷,神有些遲疑。
雲裳倒也不瞞“事實上,我放在放那水中的,並非是什麼藥水,隻是劇毒無比的毒藥而已。那些蟲子喝進了帶著劇毒的水,這才立刻斃命。”
“為了防止毒藥經由傷兵的傷口侵蝕他們,我先前給傷兵的藥丸,其實是解毒丸。”
那兩個軍醫恍然大悟“我們先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尋常驅蟲藥沒有效果,可以用毒藥啊。”
軍醫立馬道“毒藥是有的,屬下這就去拿,屬下盡量選需要從口才其效用的毒藥,避免傷兵出事。”
雲裳點了點頭,才又道“那水中是毒藥之事,莫要聲張。”
“屬下明白。”
雲裳帶著軍醫進了營帳,軍醫迅速從一個箱子裡麵找出了幾瓶藥給雲裳。
正好王盡歡派遣去搬水缸的士兵將水缸搬了進來,雲裳將那幾瓶藥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一一倒進了水缸中,而後將其餘幾個傷兵都放了水缸。
很快,那些個傷兵上的蟲子的都慢慢浮了上來。
雲裳吩咐著人將傷兵從水缸中撈了出來,而後帶了出去,等著他們都離開之後,便直接放了一把火,將那醫帳給燒了。
“就是裡麵還有不的藥材,實在是可惜了。”軍醫忍不住扼腕。
雲裳抿了抿“不可惜,若是那蟲子蔓延開來,再多的藥材恐怕也無濟於事,倒是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至於藥材”
雲裳沉了片刻“我想法子讓人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一些藥材過來救急。”
王盡歡在一旁聽著雲裳與軍醫對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雲裳挑了挑眉,轉過頭看向王盡歡“王將軍,笑什麼”
王盡歡搖了搖頭“娘娘既然將這邊的事已經置完畢,不如隨末將一同去中軍大帳稍坐片刻,末將有事稟報。”
雲裳自然應允,便隨著王盡歡一同去了中軍大帳。
進了營帳,王盡歡就將頭盔給摘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親衛兵“娘娘隻前來,雖然好似軍中也就多了一個人,可是卻好像突然多了主心骨似得。方纔若不是有娘娘在,末將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應對了。”
王盡歡頓了頓,垂下眸子苦笑了一聲“我想了想,若隻是我,我大抵會直接人一把火將那些傷兵連同醫帳一併給燒了吧。雖然也能夠有效阻止那些蟲子蔓延,可是如此一來,定然會搖軍心。”
“軍中士兵會覺著,他們跟隨我們打仗,跟我們一同出生死,可是稍稍出了什麼事,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他們的命。”
雲裳點了點頭“是這個理,人心易散不易攏,你為將領,自然什麼事都得要顧慮到。”
隻是目還是忍不住地在王盡歡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果真即將是兩個孩子爹爹的人了,我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剛剛認得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模樣了。”
“”王盡歡輕咳了一聲“往事莫提往事莫提。”
雲裳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嗯,那時候城中關於你的評價好似是,人,長得像子的男子,風流浪,與輕言形影不離,甚至還有人傳你與輕言是斷袖之呢。”
王盡歡也笑了,神間帶著幾分懷念“那時候,那不是年輕狂不是我現在都改了。”
聽雲裳提起輕言,王盡歡倒是忍不住坐直了子“陛下沒有與你一同”
雲裳子微微一頓,隻輕輕點了點頭“陛下之前被巫族人擄走,久不在朝中,雖然有太上皇在朝中坐鎮,可是到底也還有些事需要他親自去置。”
“也是。”王盡歡嘆了口氣“巫族那邊的事,我也聽淺淺說了,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你了。”
“不過,皇後孃娘果真是皇後孃娘,才智膽識一樣不缺,這纔能夠將陛下平安救出。”
王盡歡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隻是,你將陛下救出來,你與陛下應該也許久未見了,他捨得再與你分開捨得再將你放在這兇險萬分的戰場之上”
雲裳自然聽出了他話中打趣“那現在,若是我想法子將寧淺派遣回錦城,你捨得不捨得”
王盡歡乾笑兩聲,神卻染上了幾分認真“自然是捨得的,事實上,我不得能夠回錦城。娘娘此番去巫族,兩次深巫族腹地與巫族人了手,自然也明白,那些巫族人是何等狠戾角。”
“並非是說他們的脾氣秉狠辣,而是說那巫蠱之。我們對巫蠱之一無所知,對巫蠱之的既有印象是邪門,神,毒辣。”
“我如今與這巫族人控製下的叛軍手數次,可是對著巫蠱之,卻是全無辦法。而這巫蠱之,卻好似無孔不一般,一不留神便著了道。”
“淺淺如今懷有孕,這裡太過兇險,我自然是不想繼續呆在這裡的。隻是”王盡歡長嘆了口氣“太有主意,我說的話不聽。”
雲裳揚了揚眉,竟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委屈。
雲裳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行吧,我亦是覺著,淺淺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危險,我替你想個法子,將送回錦城。”
王盡歡立馬便朝著雲裳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
說完,才又看了雲裳一眼“娘娘此番來,關於如何對付這些個巫族人和叛軍之事,可有什麼指示”
雲裳垂眸笑了一聲“指示算不上,我亦是有段時間沒有正經上戰場了,這行兵打仗,甚至是軍中所有的工事那些,我都已經不甚悉了。行軍打仗的事,給你就好。我好好找人一同,研究研究如何對付巫族人便可。”
“若是娘娘能夠研究出對付巫族人的法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沒有這些巫族人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花樣,叛軍恐怕早就敗了。”
“娘娘可需要我做什麼”
雲裳笑了起來“暫時用不上你,先將軍醫的人派遣給我用幾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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