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見雲裳說著這般認真,微微蹙著眉頭,一時間沒有理解雲裳的話。
雲裳隻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抬起手來了他的腦袋,有些事,需要他自己一點一點的去悟,畢竟,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在他邊這樣一一提點的。
不一會兒,陳掌櫃就派了人來請他們去用飯了。
雲裳拉著承業一同去了飯廳,一進屋,承業就深吸了一口氣“哇,伯母做了什麼呀好香啊真的太香啦,香得我都快要忍不住啦。”
承業一邊說著,一邊還十分誇張的做出了吸鼻子的作,麵上亦是一臉的陶醉“聞起來就已經這麼香了,那吃起來豈不是更香啊,待會兒我可一定要多吃兩碗飯纔是。”
陳夫人被他逗得笑得停不下來“瞧瞧這孩子,也不知妹妹你究竟是怎麼教的,實在是太會說話了。”
雲裳笑了起來“我哪裡教了什麼,平日裡太忙,都沒什麼時間管教他,不過是吃貨本能罷了。”
陳夫人幫承業搬來了椅子“小公子快來,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承業作十分敏捷的爬上了椅子,一麵笑嗬嗬地對陳夫人道“伯母給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還我什麼小公子啊,我寶兒就好了,咱們都已經這麼了。”
一屋子大人被承業這一局咱們都已經這麼了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夫人幫承業盛了飯菜,又遞給他一塊玉米餅“吃吧吃吧,可別把你給壞了,吃飽了纔有力氣說更多好聽的話。”
“沒吃飽我也能說好聽的話。”
陳夫人又笑了,看著承業咬了一口玉米餅,才轉招呼著雲裳“妹妹也這邊坐吧。”
雲裳點頭坐了下來,拿起筷子。
有承業在,氣氛素來是十分歡快的,承業一邊吃一邊誇贊陳夫人做的飯菜好吃,一桌子歡聲笑語。
陳夫人笑瞇瞇地看著,聲問著承業“先前在山上遇見了那些叛軍,寶兒怕不怕啊”
“怕啊,當時差點把我都嚇得尿子啦。”寶兒眉眼十分生“不過當時有娘親在嘛,有娘親在,我就什麼都不怕啦。”
陳夫人的目愈發和,隻抬起頭來看向雲裳“在小孩子的心目之中,爹孃就是無所不能的。”
雲裳點了點頭“小孩子的世界從來很小,裝得下的東西也十分有限,自己的爹孃親人朋友,好玩的小玩意兒,好吃的東西,也有善惡,但是大概是因為無知者無畏吧,許多事,倒是很難生出害怕的緒來。”
“誰說的。”承業在一旁吃著飯,卻還能一心二用的聽他們說話“我也有害怕的東西的。”
陳掌櫃與陳夫人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好奇“哦那寶兒害怕什麼”
“害怕的東西可多了,害怕娘親出事,害怕娘親哭,也害怕娘親傷生病,當然也害怕好吃的東西沒得吃,好玩的東西沒得玩。”
言語,卻似乎更令人容。
陳夫人盯著承業看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向雲裳“寶兒實在是太懂事了,有這麼一個懂事的孩子,可是妹妹你的福分。”
雲裳點了點頭“是,這個孩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了。”
看似隻是隨口附和,可是這其中深意,大抵隻有雲裳自個兒才知道。
傍晚時候,後麵好傷口的那士兵便也醒了過來,雲裳檢視了他的況覺著並無大礙,便帶著承業回了客棧。
一回到客棧,雲裳看清房中形,就忍不住皺了眉頭。
承業探頭看了一眼“咱們這是”
“遭賊了嗎”
雲裳點了點頭,屋中到都被翻得七八糟,他帶來的包袱亦是被開啟了,東西散落在床榻上,到都是。
“咱們住在客棧裡麵都會有小嗎”承業一臉茫然。
雲裳抿了抿,這小大抵也不會是什麼尋常的小,恐怕是有人盯上了他們,懷疑了什麼,特意來他們屋中找線索,而後又害怕發現,故意做出被小竊過的模樣。
雲裳垂下眸子,大抵也不會是錦城那邊帶過來的尾。
若是錦城那邊的人,斷然不可能這樣做。
多半是銀州城的人,並不知道的真實份,也並未往那一方麵去懷疑,隻是覺著有些不對勁而已。
雲裳抿了抿,來銀州時間不長,唯一做的有可能會引人生疑的事不過兩樁,一是跟著陳掌櫃一同去救治傷兵,且將那兩個傷兵的傷口了起來。
二則是今日山采藥,遇見那些叛軍的事。
隻是今日山采藥遇見叛軍的訊息,應該沒有這麼快就傳開,大抵不會是因為這一茬。
既然不是因為這一茬,那就是因為救治傷兵的事了。
大抵是因為將人的傷口用針線起來這一茬太過駭人聽聞,被人傳了出去吧。
若是如此,那會有人前來查探的底細倒也是正常的。
好在,此番出來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包袱裡麵都是尋常那些,最為要的,是隨帶在上的。
雲裳心思轉了轉,才道“走,我們去找掌櫃的。”
雲裳去將掌櫃找了過來“我今日就出門了一日,回來就看見房中了這副模樣,我在這裡住店,竟還遭了小。”
掌櫃見著屋中況,神亦是有些難看“客可了什麼東西”
“還沒有清點過。”雲裳連忙道“我現在清點。”
雲裳仔細清點了一番“了些銀子,也不多,約一百多兩的樣子,還有兩支銀簪。”
“一百多兩銀子也不了。”掌櫃連忙道“我派人去報吧。”
報
雲裳神微“報吧,府多久能派人來啊”
掌櫃愣了愣,眉頭就皺了起來“最近因為武安州那邊的事,咱們城中的兵馬都調走了不,府事也多了許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人。”
掌櫃連忙道“這樣吧客,是我們小店出的紕,我們負責,隻是這銀子我們實在是沒有法子賠付給你,我可以不要你的銀子讓你在這裡住一個月的,你瞧著可行”
寧雲裳八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