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有人想要用針線將傷口起來,幾個大夫都圍了過來。
“萬一人死了,可怎麼辦”
掌櫃在驚訝了一會兒之後,也已經同意了雲裳的想法“就這麼放著,也沒幾天可活的,不如讓試一試。”
“要怎麼啊”
雲裳方纔一直在仔細檢查那兩個傷兵的傷口,這才終於站起了來“得換個地方安置這兩人。”
“就兩個人的話,可以送回醫館。”
雲裳點了點頭“要準備一些麻沸散、最烈的白酒、還有針線那些。”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半晌才點了頭“行,最後搏一搏。”
陳掌櫃看了一眼周圍,這間屋子全是昏迷的士兵,倒也並不擔心他們說的話會被傳出去,隻低聲音叮囑著“這件事,就隻能咱們在場的幾個人知道,千萬不可外傳。一則將傷者的肚子起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驚悚,傳出去隻怕會引起不小的波瀾”
“二則,這位士兵雖然奄奄一息,可是到底也還沒有死,可若是在夏大夫手之後,這人死了,他的親人到時候知曉了這件事,要糾纏起來,也會很麻煩。”
幾位大夫從事從醫數十年的老大夫,也曾經遇見過各種各樣的問題,陳掌櫃話中是什麼意思,他們自然再清楚不過。
“好,掌櫃的放心,這件事,就隻咱們幾個人知道,我們斷然不會再讓第六個人知曉。”
“待會兒將這兩個傷兵帶回去的時候,若是有人問起,我們就說這傷兵的況不太好,我們帶回去就近照料著,日夜有人盯著,要稍稍好些。”
“好。”
雲裳抬眸看了看幾個大夫,心中卻是有些概的,這幾個大夫與素味平生,卻願意讓這般放手大膽的去試聽起來便覺著有些駭人聽聞的法子,且還想對策幫遮攔
陳掌櫃抬眸看了雲裳一眼,隻輕輕笑了笑“醫者仁心,雖然我們做大夫的,也算是見慣了生死,可是最近在這幾安置傷兵的地方,我們見的生死也實在是有些太多了一些。”
“很多時候,看著這些傷兵沒了呼吸,我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完全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想必做過大夫的都會有。隻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就不想輕易放棄。況且,這些傷兵,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了保衛咱們尋常百姓的安寧而的傷。”
雲裳朝著陳掌櫃拱了拱手“掌櫃高義,佩服。”
陳掌櫃笑了笑,轉吩咐著幾個大夫“去找人抬了擔架過來,將這兩個傷兵抬回醫館去。”
有大夫應了聲,匆匆出去了。
“其他人也不要在這裡圍著了,先去檢查檢查傷勢比較重的那些士兵的況,等待會兒擔架過來了,咱們便都跟著回去,回去之後,我再派遣三四個大夫過來盯著這邊。”
“好。”
雲裳也跟著幾個大夫一同去幫著檢查外麵那些傷兵的況,這些傷兵雖然了重傷,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在銀州這邊也算是得到了比較妥當的照顧,傷口發炎化膿的人有,但是況也還算比較輕。
雲裳幫著檢查了一圈,將重點需要立馬理的理了,就瞧見有人抬著擔架進來了。
陳掌櫃一直站在一旁,瞧著雲裳置傷兵的手法較為練,暗自點了點頭。
一行人將那兩個傷勢比較重的士兵抬上了擔架,回了醫館。
回到醫館,陳掌櫃便安排了一間屋子出來,將兩人安置了進去,又派了三四個大夫過去檢視傷兵況,隻留下一個大夫在醫館之中坐診。
幾人都湊在那屋子中,定定地看著雲裳“咱們,要如何下手呢”
雲裳笑了笑“先將東西準備妥當,這件事,一開始,中途就最好不要再停下,一鼓作氣將它給弄完。需要的東西我都一一給列出來,而後,所有需要的東西,除了藥材之外的其他都仔仔細細地用開水煮過一遍,而後上鍋蒸上一刻鐘左右。”
“這是做什麼”
雲裳笑了笑“害怕傷口染。若是外麵的傷口染了倒還好說,就怕裡麵”
“好。”
其他幾個大夫不曾接過這些,便全然把主導權都到了雲裳手中,按著雲裳的要求一一籌備。
將東西都蒸煮了一遍,雲裳也仔仔細細洗了手,還倒了酒還泡了泡手。
而後,雲裳讓人給傷兵灌了麻沸散,又將包著麻沸散的藥包放在了傷兵的裡咬著。
做完這一切,雲裳就開始作起來。
仔仔細細的將所有臟歸位,用高度酒仔細拭了一邊,再將傷口周圍的腐給仔細理了,塗抹上了藥,便開始用用針線將傷口起來。
雲裳撚著針,腦中卻是有一瞬間的恍惚,早知道會有今日,怎麼也應該好好練一練針線活的,至,練得針腳稍稍平整一些,那樣出來的傷口興許也能夠好看一些。
幾人不知道雲裳在想什麼,見雲裳停了下來,皆目不轉睛地盯著雲裳瞧。
雲裳笑了笑,低下頭開始傷口,傷口實在是一件細致活,雲裳此前並未試過,甚至隻是在一些醫書上瞧見過這樣的想法。比不得布料,比布料要厚上許多,雲裳仔細看了看,決定多上幾層。
傷口約四五寸的長短,雲裳卻生生地了小半個時辰才終於好。
好之後,雲裳便又用烈酒將傷口拭了一邊,取來綁帶,仔細將傷口綁好。
“好了。”雲裳直起子“能做的都做了,現在隻能等了,看看今天他的形如何,可能會有些發燒,我會在這裡守他十二個時辰,出現況也好及時理。”
“另一位呢”
“先觀察一下這一位的況,若無意外發生,另一位明日下午就可以針。”
陳掌櫃看了看雲裳臉上細細的汗珠“這樣吧,你也累了,先去歇著,我讓我家夫人去給你收拾一間房間出來。我派人在這裡守著,若是況不對,就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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