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對宮中的訊息也不是一無所知的。書趣樓()

他聽說顧明珠和顧遠去見便宜祖父，心急火燎再次從東宮趕去皇宮。

在書房門口，秦桓聽到秦元帝興般大笑，「好，顧遠，你做得著實不錯，倘若能找到倍產的稻穗，朕封你為王！」

「不是顧煊心眼太小，不相信朕，他早就是當朝王爺了！」

秦桓腳下一個踉蹌，一臉不可置信！

隨後他更是怒火中燒，幾次了，這是？

顧遠總是占他便宜，總是能把他帶來的先進東西轉化利益，而他付出很多，好卻都被顧遠佔了去。

「皇祖父！」

秦桓跌跌撞撞進門，「您不能封顧遠為王，倍產的稻穗是孫兒提出來的，顧遠不過是機取巧，竊取了孫兒的功勞。」

他是又急躁又難，完全暴出爭功的臉。

秦元帝眼底閃過失之，到底他對秦桓有過期，雖然早已打消立皇太孫的心思。

「你提出倍產稻穗的事隻為封王？隻為爭功？」

「……」

秦桓差一點被秦元帝這句話悶死。

他曾經大言不慚說過隻為天下蒼生再沒有死的人。

曾經說過隻為百姓！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他若不爭功不下顧遠，又怎麼甘心？

「皇爺爺。」秦桓哽咽道「孫兒隻是不想您被顧遠騙了！」

「你已經是郡王了，卻一心爭功，朕會想你要民心何用？」

秦元帝冷笑道「朕看不是顧遠騙朕，而是你難以滿足！你是想借著民意把朕趕下皇位去。」

秦桓跪下來，不知該從何辯解了。

「紡紗機的事，你也不要管了！朕會給秦去理。」

「皇爺爺……」

「朕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你一次次讓朕失，不是你腦子裡東西還有點用，朕早就把你真正的圈了。」

秦元帝深深吸了一口氣，「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能把你所知曉的東西說出來，安心幫扶兒，朕就網開一麵，你還是朕的長孫，當朝王爺，在朕百年之後，朕叮囑兒保你一世榮華，若是你再貪心不得的權柄，別怪朕狠心！」

對兒子們，秦元帝始終無法下殺手，可孫子到底遠了一層，秦桓古古怪怪的，秦元帝可不是好騙的皇後，他對麵前的孫子秦桓已有幾分猜疑。

秦桓死死咬著，不難聽出秦元帝已有心把皇位給秦了！

常德的建議在他心中堅定了幾分。

幹掉秦，迫秦元帝禪位太子！

如此他還有一條生路。

否則秦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孫兒謹記皇爺爺的教誨，一定好好輔佐九皇叔。」

秦桓磕頭後，退出書房。

秦元帝問道「顧遠，你來說說他會老實聽朕的話麼？」

「陛下不是早有答案了，何苦為難臣呢。」

「朕就是想為難你！」

秦元帝邊揚起一抹壞笑，「說對了，朕有賞，說錯了，朕就懲罰顧煊，讓他為你頂罪。」

顧遠「……」

刁難顧遠顯然能讓秦元帝心好轉許多，他饒有興緻等待顧遠的答案。

「臣建議陛下給康樂王殿下調兵之權，亦懇請陛下加派人手護衛康樂王。」

「嗯？」

秦元帝笑道「到底還是父子深，朕以為顧遠你會裝糊塗而讓朕懲罰顧遠。」

「陛下也知曉臣子顧金玉失蹤，直到現在顧金玉還沒找到，臣最近仰仗父親幫忙，自然不能讓您懲罰父親。」

「你呀，顧遠！」秦元帝按了按顧遠的肩膀，慨道「你孝順你娘沒病，可總要留一線機會給顧煊，他畢竟是你父親！」

顧遠低頭避開秦元帝目，換做旁人，顧遠願意佯裝對顧煊還有一分的父子之。

他不想欺騙秦元帝。

雖然他知曉秦元帝想聽什麼，但是麵對秦元帝，他說不出那個答案。

秦元帝嘆道「你也不容易，兒子丟了依然還能為朕理朝政，還能給朕帶來這個好訊息。」

「不是臣的功勞，若不是陛下對農夫寬容，讓臣送他們離開京城，他們也不會念帝恩，把這些訊息告訴臣。」

顧遠輕聲道「當然也不了珠珠兒的功勞，不過倘若重回過去，臣仍然不希珠珠兒去守城！臣敬佩視死如歸的英雄，亦有心去做為國犧牲的英雄，卻是不希兒有英雄的誌向。」

「臣除了是您的臣在外，隻是個尋常的父親，兒平安喜樂就好。」

「哈哈。」

秦元帝大笑，「顧遠你到是坦誠，朕喜歡你這份坦誠！朕其實同你一樣，知曉秦跑去吸引倭人，朕很想把他抓回來狠狠打一頓屁，哪怕明知道沒有兒和明珠丫頭，江南的不了，朕會付出更多的心。」

「別的皇帝在江山和兒子之間，大多會選擇江山社稷。」

秦元帝苦笑道「哪怕朕養出了許多不孝子，真看他們死去，朕還是心疼，忍不住去想朕辛辛苦苦爭奪江山為得是什麼？」

「坐在皇位上麼？為民造福麼？」

秦元帝對顧遠很是坦誠，眼裡閃過繼續迷茫，「不可否認當皇帝很爽，可也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的，兒子命都保不住的話，當皇帝的樂趣會一半。」

「所以說朕永遠無法為一個明君，學不來歷史上的明君聖主。」

秦元帝道「最近朕最怕就是因為朕對他們的縱容，弄到最後朕不得善終！」

顧明珠一震，前世秦最終狠狠傷了秦元帝的心！

甚至不知秦元帝帶著怎樣的恨意和後悔閉上眼睛的。

當時領兵在外，秦元帝跟前隻有秦一人！

給秦元帝發喪那幾日，秦脾氣格外暴躁易怒，想來他是覺到愧疚。

顧明珠眸子明亮，輕聲說道「陛下驅除蠻夷，恢復漢統的功勞不比史上任何一位明君差，而且您也不會經歷禍起蕭牆，骨相殘的痛苦。」

秦元帝指著顧明珠，笑道「既然這話是從明珠丫頭口中說出的，朕就相信了。明珠，你做兒的妻子，也當為他排解同兄弟的矛盾，朕看你們能不能讓其他皇子心悅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