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霍家十分熱鬧,高朋滿座,賓客如雲,許多高勛貴看在霍長淵的麵子上親臨婚宴。然而霍家的場子熱鬧,並不代表程家也是如此。
程瑜墨是熱孝婚,雖然放出了遵照長輩願的說法,可是許多人都很忌諱。親近些的人家上有孝,不願意出席,尊貴些的人家完全可以去霍家赴宴,沒必要沾惹熱孝婚的名聲,所以程瑜墨出嫁這天,來程家送嫁的人,委實寥寥。
很多閨中玩得好的姐妹都不願意來,紛紛找藉口說不方便出行,隻送了賀禮過來。一個人禮至人不至沒什麼,但是一群人都這樣,就很淒清了。
婚禮這天賓本來就沒什麼大人,程瑜瑾推說守孝,沒有出麵招待客,婚宴就更加冷清。程瑜墨對這場婚禮期待了兩輩子,如願了霍長淵的原配髮妻,可是出嫁的時候,場麵竟然還不如上輩子當填房。
程瑜墨不免有些失落,可是坐在轎中,聽著外麵大張旗鼓的吹打聲,那些失落又很快按捺下去。程瑜墨想,一切都不一樣了,會和長淵哥哥白頭偕老,而且再不會有另一個人橫亙在他們中間。在靖勇侯府的生活,想到便令人期待,一片明。
程瑜墨到了靖勇侯府後大事小事不斷,在程家,眾人也不消停。客人散後,他們要打掃宴席,收拾杯盞,還要核對禮單,造冊庫,總之是忙不完的事。
忙中,三日回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程瑜瑾坐在梳妝臺前打扮,外麵便傳來寒暄聲。程瑜瑾往外掃了一眼,問:「是誰來了?」
「是二太太院裡的丫鬟,提醒姑娘今日早些出門,一會二姑娘要回來了。」
杜若聽到,在一旁捅了連翹一下:「還二姑娘?該二姑了。」
連翹恍然大悟,連忙改口。程瑜瑾沒有發表意見,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說:「換一套頭麵,不要用這套紅的。」
連翹一怔:「可是,今日是二姑回門大喜,姑娘穿的素淡,髮飾不得再喜慶些?」
「是新嫁娘,服自然大紅大紫,我若再戴紅的,豈不是會被製?我要穿素,不能從上勝過,那就完全避開,換一個場子。」
連翹有點明白了,連忙和杜若配合,替程瑜瑾卸下髮飾,重新挑選釵環。片刻後,程瑜瑾看著煥然一新的自己,這才滿意。有程瑜瑾在的地方,其他人不會為第一。無論在哪裡,都要為全場最亮眼的人。
程大姑孃的勝負就是這樣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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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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