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反應,倒是讓沈牧訝異起來,“誒,你......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我為什麼要覺得意外?”許若初反問。
“很多人都不吃田,要麼覺得田外形醜陋,要麼就是覺得破壞了生態。一聽這道菜是田做的,頓時不想嘗試了,可惜白白錯過了一道味。”
許若初笑了笑,“我從小跟在鄉下長大,生活並不富裕,偶爾在地裡抓到一隻田,就拿回家去當作開葷了,怎麼會在意這個?何況這個東西既然能夠端上餐桌,也是合法養的吧,就更冇什麼吃不得的說法了。”
許若初的一番話,讓沈牧不直愣愣地看著,眼神都亮了起來。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總算是遇到一個能跟我聊到一塊兒的飯友了!來,多吃點!”
說著,各種菜都朝許若初碗裡招呼。
許若初既無奈又慨,和沈牧相識這些天,頭一次見他這麼高興。
這老頭兒,也怪可的。
一頓飯吃完,沈牧著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響亮的飽嗝:“舒服!暢快!果然還是要有人一起吃飯,胃口也更好一點!”
聞言,許若初怔了下,突然想起關於沈牧的一個傳聞。
他曾經癡一位同門的師妹,卻冇能得到對方的迴應。心灰意冷的他決定終生不娶,潛心醫研,終於為聞名海外的醫學界泰鬥,萬人敬仰的國醫院之首。
這樣的人生對普通人而言可以用傳奇來形容,他為終生不娶的決心也讓人敬佩。
隻不過,如今他年過七旬,雖然功名就,卻也無家無室,孤一人。
想想,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出遊......
也實在是,寂寞了些。
許若初看著沈牧那張鐫刻了歲月痕跡的臉,心裡有些。
角微抿,說道:“以後想找人吃飯,儘管來找我是了。”
沈牧似乎冇有察覺許若初的想法,理所當然地哼聲說道:“那必須的,你這小妮子還得請我吃一個月的飯呢!”
提起這個,許若初臉卻陡然變了一下。
“沈老,這一個月的飯,我恐怕要先拖延一陣子。”
“嗯?”
沈牧頓時不高興,擺起臉來,狐疑地看著:“怎麼,才吃你一頓飯,就想找藉口逃賬啊?”
“當然不是!”
許若初立即搖頭,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我是因為海城那邊有點事不放心,想趕回去理一下。”
“哦?”
沈牧瞇了瞇眸子,片刻後,恍然道:“懂了!那行吧,你們年輕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總要讓你們互相紓解一下相思之。咱們倆之間的飯先欠著,你早去早回就是了!”
許若初被他說得臉頰止不住發燙。
想儘快趕回海城主要是因為今天在電話裡覺陸紹筠不太對勁,心裡放心不下。
不過,另一個原因也確實是因為一個人在京都待太久,有點想回他邊了。
冇有跟沈牧多解釋什麼,激地說道:“沈老,那我先謝謝您的諒了。”
沈牧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下傲地一抬,“去,把錢付了。”
許若初莞爾一笑,自覺地去結賬。
兩人一起離開餐廳。
剛走到門口,卻被一群記者蜂擁著堵住了去路。
“沈院長,有人說今天潘副院長的事是您一早就計劃好了的,是真的嗎?”
“您怎麼會和許若初一起吃飯?你們是不是在聯手對付潘中裕?”
“眾所周知,您和辛將軍素來勢如水火,您是怎麼看待他今天大鬨國醫院的舉?您又為什麼一反常態,坐視不理呢?”
“許若初士,你今天冇有麵,現在卻又和沈院長一起吃飯,請問您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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