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次我不可能再任憑你來安排我的人生了,這是我的人生啊......總要由我自己來做一回主吧?“ 周禮文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手按住了手裡的遙控,眼神中一片嘲諷。
他的出生和存在就是一個人人看不起的笑話罷了,他從來就沒得選,可是這一回,他想為自己選一次。
“你說什麼!你竟敢反抗我!你信不信我馬上引......”
“砰——”
通訊裡的聲音沒能把話說完,就被一聲炸聲打斷,世界上所有的喧囂和嘈雜都在一瞬間失聲,塵土飛揚,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現場沒有任何防備的記者和們抱頭竄、失聲尖、滿臉恐慌地尋找著一些依靠,有些倒黴的,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看到了自己上流不止的傷口。
“米米!你沒事吧?”
霍宸晞地抱著,把按在自己的懷裡,死死地不肯鬆手,通紅的雙眼張地查看上有沒有傷,即使自己的睫上都已經落滿了灰塵,卻還是先張。
“我沒事,宸晞哥哥,我就是耳朵......現在很難......我聽不太清楚你說什麼。”
歐米看著他張擔心的表,隻看到他的張張合合的,耳朵裡卻隻有一片嗡鳴的聲音,可是卻還是首先安他,告訴他自己沒事。
他鬆了一口氣,轉頭去看江楓等人,見到他們也都躲在掩後麵好好的,沒有傷,徹底放下心來。
他再轉頭去看周禮文原本站的地方,現在已經隻剩下了一朵四散炸開的花,像煙花一樣,落在七零八落、勉強還能看出來綠的草地砂礫上,似乎在悲愴的吶喊。
一個星期後。
知南準備出院了,電視上正在報道關於周禮文那件炸案,主持人用冰冷沒有溫度的聲線報道著:
“警方對於前知名企業家周禮文造的炸案的偵查,已經告一段落,周禮文原來是從小母親的不良教唆,母子倆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障礙,同時又對知名企業家霍氏集團前董事長霍言深懷有心結和誤解,所以才一直都想殺害他的兒子霍宸晞來報仇......”
歐米聽著新聞裡的報道,茫然地停下了手裡的作,抬頭呆滯地著電視屏幕上那個周禮文的照片,腦中不浮現出那個彬彬有禮、斯文又紳士的男人——
他好像也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的事,雖然害過宸晞的公司、讓霍氏集團的價跌停板、甚至曾經一度讓宸晞敗名裂,卻始終沒有做出最惡的事,甚至,他在的麵前,永遠是溫有禮的樣子,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母親,會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向最深的死亡深淵。
知南見看著電視屏幕發呆,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胡思想些什麼,便微笑著揪住的袖、搖了搖,問:
“媽咪,你和爹地的婚禮確定了是在後天嗎?”
歐米回過神來,手了他的小腦袋,眼中不自覺地染上了幸福的笑意,輕聲說:
“對啊,很快就是媽咪和爹地的婚禮了,到時候你們三個小家夥還得來給媽咪做花。”
“那是當然,我是媽咪的騎士,會一直守護在媽咪的邊。”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江眠突然推門進來,行匆匆,手裡還抱著一個平板電腦,走到麵前,就把平板電腦上的東西湊到麵前:
“你的手捧花還沒定好呢,婚禮就在後天了,再不定下來就來不及了。”
歐米放下手裡正在收拾的東西,認真地翻看屏幕裡的圖片,最終目停留在一束潔白的花上:
“就選洋桔梗吧,樸素不浮誇,花語是永恒不變的,就像是一種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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