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大理寺

蘇魚說到這裡，忽然心中一驚，「等等！顧丞相，你親自去查這常孟氏究竟有沒有做善事！還有一手建立的善院，究竟是不是真的在接濟窮苦流浪的百姓，一定要查清楚！」

顧元是聰明人，他乾脆地領命，「微臣遵旨，等陛下了皇陵，微臣親自前往滄瀾州查清此事。」

「如此甚好，我要去一趟大理寺，再置常德與常孟氏二人。」

這兩個人，一個殺了的公公，當今聖上，一個給的孩子下了要命的毒，如果按律法來千刀萬剮，豈不是便宜了他們，蘇魚眼底劃過一抹暗。

顧元一聽，卻陡然升起一警惕，眼底流出猜疑。

宸王妃去看那二人做什麼？難不……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顧元忍不住往更壞的方向想，明明宸王妃隻是一介流，可他總放心不下。

許是因為太過聰慧，敢於帶兵打仗，連無數人趨之若鶩的權柄，都被在朝堂上、在陛下棺前不屑一顧，更或是在政事上展的才能。

這些都顧元心生警惕，生怕一不小心，這安國的掌權者就換了個人。

蘇魚餘注意到顧元的異樣，轉念一想，猜到顧元在想什麼，不由有些好笑，故意道：「若顧丞相有空的話，與蔡大人也跟我去大理寺監獄吧。」

顧元斂眉，「微臣正好有些空暇，何況微臣也好奇，王妃娘娘對那兩個罪人還有何話講。」

「既然如此，一塊前往吧。」蘇魚平靜道。

顧元跟蔡大人便跟著，來到了大理寺的監獄。

蔡大人在前麵開路，蘇魚道：「先去看常孟氏。」

「是，娘娘這邊請。」

獄中線並不昏暗，但也不明，牢房中散發出一的味道，飄到了點著滿滿兩排長燈的長廊中。

顧元皺眉頭，「王妃娘娘，若是想見這兩人，不如將他們帶出來，何必親自前來？」

「顧丞相可是覺得此味道難聞？」蘇魚猶如閑庭散步，不不慢地綴在蔡大人後，漫不經心地問。

顧元不想騙人，他老實點頭。

他的出不貧窮，但也不富裕，勉強吃穿不愁，但這種中夾著塊的腥臭氣味，是顧元從未聞到過的。

他甚至有些想吐。

「如果顧丞相去過白骨累累的戰場，就不會覺得這裡難聞了。」

顧元心中升起慚愧，他抿不語，暗暗忍住反胃的覺。

很快，蔡大人便帶他們到了關押常孟氏的牢房外，被牆上懸掛的鎖鏈牽著，雙手被枷鎖束縛，似乎在發獃，聽見靜，抬眼看見蘇魚一行人，立即冷下臉。

「常孟氏，出滄瀾州孟家，乃是孟家嫡長，孟家所有人都因你的行為鋃鐺獄，謀害小皇孫罪，株連九族。」蘇魚站在牢獄外，隔著欄柵不鹹不淡地凝視著常孟氏的表。

常孟氏臉上毫無表，像是做足了去死的準備，哪怕提到的家人，也沒有激起的毫表。

「我很好奇，常德究竟給了你什麼，讓你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叛國，不惜帶著自己的親族去死，是嗎？」蘇魚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常孟氏啞聲道：「是，我為他，死而無憾，不過，王妃娘娘現在應該不好吧？畢竟小皇孫這麼小，中了毒就隻有死路一條，看著自己兒子去死的覺，不好吧？」

蘇魚抬手，脂玉晶瑩的手指落在臟汙的欄柵上，格格不。

也笑著，帶著無形的殺氣，「是啊，特別不好，所以我來找你了，總得讓你也來幫我分擔一下，我的痛苦。」

常孟氏沒想到蘇魚這麼雲淡風輕，疑道：「怎麼分擔？折磨我嗎？那王妃娘娘儘管來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蘇魚眼底暗詭譎，掀起狂風驟雨。

低聲跟蔡大人囑咐幾句，蔡大人聽完，麵疑，「王妃娘娘，當真要這麼做嗎？」

「去做便是。」蘇魚道。

蔡大人俯首領命。

顧元聽不見蘇魚說什麼，彷彿百爪撓心抓肺，又好奇又努力控製著自己。

蘇魚轉，跟著小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元一呆，連忙跟上，繞是顧元心眼再多，也不著半點頭腦。

「王妃娘娘，這是去哪裡？」顧元往後一看，發現蔡大人沒有跟上來。

「去看常德。」

「啊？那常孟氏呢？」

蘇魚覺得自己高估了顧元顧丞相的智商，「不是說儘管折磨嗎？既然支撐這麼做的是常德對的，那摧毀這份，不就是對最痛的折磨嗎？」

「顧丞相，你是不是昨夜沒有休息好？為何在朝堂上，你能有狐貍的聰慧，到了牢獄裡，卻像隻無知的兔子？」

顧元頓時沉默了，他也覺得，或許是周圍的氣味影響了他的思考。

一定是這樣沒錯！

不過……什麼摧毀這份？王妃這是想做什麼呢？

顧元沒繼續問蘇魚，隻能憋著心裡的好奇，安安靜靜的跟著蘇魚走。

常德倒沒有像常孟氏那樣在發獃，而是在閉目養神，等待死亡。

蘇魚進了這間牢房，常德也睜開了眼睛，圓圓的臉毫無上一次蘇魚所見到的憨厚溫和，反而充滿了鋒芒，尤其是常德的雙眼。

「是宸王妃啊。」常德發出了慨。

「這纔是你真實的麵目，常德，你的演技真是湛吶！不僅瞞過我們，還騙得了孟氏甘心帶著九族的命去死，厲害厲害。」蘇魚道。

顧元瞥向，眼底浮現出淺淡的疑，宸王妃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常德不常孟氏呢？

常德卻哈哈大笑。

他為一個細作，做到這種程度，確實足以令他自得。

「不過，我很好奇一點，當初在滄瀾州，為何不跟那些刺客一起，聯手設計殺了我與長風，為何要等到現今這個時機才手？」

蘇魚蹙眉，紅微嘟，充滿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