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絕無可能!
金欽幽道:「陛下斥責,我雖想為自己辯駁,但卻想想還是算了,與其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倒不如說些有用的話。」
永安帝哼笑一聲,執起一塊杏仁糖慢悠悠地吃著。
要不是金欽幽太不要臉,他還不想理他呢!
「九王子既然要談,那本王奉陪到底。」景長風笑了笑。
殿下,有許多眷聽得打瞌睡,但卻不得不打起神。
蘇魚注意到好幾個用帕子捂著,打哈欠的眷,揚了揚手,「左右現在宴席也進行不下去了,諸位夫人若覺得睏乏無趣,可以暫且先行離宴出宮,不必拘束。」
此話一出,立刻有一些夫人小姐告罪退下了,不過大部分眷,還是想留下來看關於連雲三城歸屬之爭。
這對們來說,太新鮮了,也可充作日後吃茶赴宴無聊時的談資。
金欽幽的目,幽幽落在了狄的上,忽然出現的狼王,勾起了他所有的興趣。
是以,他長指一,指向了狄,「就用這頭狼,換連雲三城的歸屬如何?你們將它給我,我大漠絕不爭奪連雲三城,連雲三城,是你們安國的。」
狄像是聽懂了,褪去乖順,渾的狼炸起,警惕地盯著金欽幽。
蘇魚心底生出一怒火,狄對來說,是親人,更是孩子。
親眼見證狄從一個圓滾滾的胖團長現在威風凜凜的模樣,現在有人打上它的主意,讓沒有辦法保持平靜。
「不可能!」蘇魚斬釘截鐵地答道。
「想要我的狼,絕無可能!」
回答得太利索,幾乎是不假思索,下一刻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景長風下一刻出聲道:「九王子,既然想爭連雲三城,那就爭。堂堂安國,還怕你來爭嗎?你的條件,本王絕無可能允諾。」
得到拒絕,也在金欽幽的意料之中,他轉而朝高位上的永安帝拱手,道:「陛下,您覺得,宸王殿下當真能做得了安國的主嗎?看如今宸王殿下的樣子,倒像是想跟我大漠開戰吶!戰事剛熄,又燃起戰火,這匹狼與天下蒼生,孰輕孰重?」
「不錯!一個畜生,換連雲三城,多劃算啊?」紮嘎圖在一旁幫著金欽幽說話。
畜生二字,令蘇魚眼底掠過一抹殺意,剋製著怒火,一字一句地道:「紮嘎圖,狄不是你口中的畜生,你這一罵,豈非將你們大漠王室一塊罵進去了?你的意思,不就是指你效忠的王室用畜生作為標誌圖騰?」
紮嘎圖沒想到,他的話又被駁回來了,而且還搭上了大漠王室。
他一下子急眼了,上前兩步想爭執,眼角餘卻瞄到一片黑影閃過。
下一刻,紮嘎圖的右臂鮮淋漓,出森森白骨,竟是直接被撕下了一塊!
狄將裡的吐出,角染,死死盯著紮嘎圖,似是在警告。
紮嘎圖疼得不輕,蒼白,渾打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來人,傳太醫。」看著這場變故,永安帝下令道。
他覺得,他一定被一肚子黑水的景長風傳染了,否則,看到他國使者在自己的地盤上傷,他怎麼會到高興呢?
金欽幽盯著狄的眼神一閃,旋即大聲質問:「宸王妃,你什麼意思?說不過紮嘎圖,就縱使此狼行兇嗎?」
蘇魚也沒想到,狄會來那麼一下,大概知道自己魯莽犯錯了,狄的雙耳蔫了吧唧的垂落,回到蘇魚邊蹭了蹭的手。
蘇魚挑眉,道:「九王子,你說錯了吧?是紮嘎圖說不過我,而不是我說不過他。其次,他當著狄的麵,罵它出聲,狄不高興了,我也沒有辦法啊,要怪,就隻能怪紮嘎圖將軍賤惡臭,自找苦吃。」
「你……你這個人!實在擅長鬍言八道!」紮嘎圖疼出一冷汗,怒火中燒地咆哮。
蘇魚冷笑,並不理會他的囂。
很快,太醫就來了,立刻為紮嘎圖包紮治療。
金欽幽臉微沉,他道:「這狼好歹傷了紮嘎圖,難道貴國不予以懲戒,不打算想給我們大漠一個代嗎?」
「懲戒?給啊!」蘇魚回應地極快,蹲下,執起狄的右前爪,往它的墊意思意思地拍了拍。
「好了,懲戒結束。」
這是在把他們耍著玩嗎?!
金欽幽真正地了怒。
「紮嘎圖有錯在先,回頭朕親自懲治這隻不聽話的狼,九王子,這連雲三城的歸屬,至今還沒談論出個究竟來,現天已晚,不如明日再議。」永安帝道。
他的心,都偏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算得上是明正大地回護蘇魚與狄,也是側麵表達了他的態度。
有心人聽在耳中,自然能回過味來。
麵對永安帝的「和稀泥」,金欽幽能說不嗎?
他道:「那就明日再議,來人,扶著紮嘎圖,我們走。」
「是。」
大漠使者一行人離開後,永安帝衝堂下眾臣擺擺手,「行了,你們出宮的出宮,都散了吧。」
「喏!臣告退!」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今夜前來參宴的人識眼的各自退下。
「你們兩個,跟朕走吧,去將蘇寶抱回去。還有……咳,別告訴貴妃朕吃了什麼。」永安帝正襟道。
「……」
景長風無語,蘇魚亦是,他們跟在永安帝後,出了華清宮。
蘇魚走著走著,不忘掏出一方帕子,給狄去邊的汙。
一麵,一麵道:「狄啊狄,這次咬得好!那個紮嘎圖,就該被咬上一口才老實。」
省得總是在那裡用一張顛倒黑白,忒不像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狄還以為會被罵上一頓,委屈的神態都準備好了,就聽見蘇魚的誇獎。
它的尾一瞬間立起來,連帶著靈的雙耳,瞳亮晶晶地著蘇魚,低低地嗷嗚一聲。
「是不是以為我要罵你啊?」蘇魚笑道,「隻要不傷及老弱婦孺,不傷及無辜之人,無論你做了什麼,我永遠不會罵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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