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長風認錯
蘇魚坐在屋中,一口一口的灌著勄翠剛送上來的熱茶,勄翠拿著托盤站在旁邊,猶猶豫豫的,「主子,三殿下在外頭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聽,惹了他不高興,那下場慘烈的比比皆是。」
即使三殿下一直對主子十分的好,可萬一他的脾上來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那可怎生是好?
勄翠又急又擔憂。
蘇魚的目落在那梧桐琴上,補完全的梧桐琴,比原先缺了一大塊的梧桐琴要來得好看緻。
可心裡的怒火卻毫未褪。
外祖父留下來的念想,珍之重之,可如今的梧桐琴一旦功的刻好了,卻覺得,再也不是原來的那架了。
的睫微微潤,想到了逝去的外祖父,心越加低落。
可想著想著,眼前又閃過了景長風手上的鮮紅,其實冷靜想來,景長風也沒有什麼錯。
他不過是見梧桐琴擺放在正中央,卻沒有雕刻完,想幫雕刻完,好給一個驚喜。
結果卻被兇了一頓,那樣矜貴帶著自己驕傲的人,被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兇一頓,一番好意也被揮到一旁,怕是這次真的要生氣了。
蘇魚垂下眼瞼,心裡的思緒更加雜難過。
勄翠看在眼裡,急得不行,可是卻又不懂該怎麼做,就差撓頭抓腮了。
這時候,白砂走了進來,帶著些小心翼翼的道,「主子,外麵出事了,您快去看看罷。」
蘇魚被打斷了紛的思緒,抬起頭來,「何事?」
「主子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白砂沒有明說。
蘇魚隻好站起,將滿腹心事都暫時下,走了出去。
可眼前的景,卻大吃一驚。
隻見一盆盆火紅的玫瑰花兒從門側兩旁一直排著,擺出了一條蜿蜒的小道,直到院中央的梧桐樹下。
以為本該會生氣離去的男人,此時正笑意盈盈的站在梧桐樹下著,眸中思綿綿。
見出來,景長風立刻就大聲的道,「魚兒,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架琴的來歷,就隨意的了。」
勄翠捂著,驚奇的看向白砂,白砂卻對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拉到了另一側屋簷下,卻見李辰砂也在那兒站著。
李辰砂臉紅撲撲的,見們兩個過來,還有幾分靦腆和不好意思,「白砂,勄翠,我本來在給扶桑花種澆水的,剛做好回來,便看見了這個景。」
「沒事,咱們一塊看。」白砂朝笑了笑,三人站在那兒瞧。
蘇魚朝景長風走過去,月白的長從兩側的玫瑰花瓣上拂過,十分的麗。
走至景長風麵前,仰起姝麗的臉來看他,無雙的五在那一刻,隨著輕輕地一笑,散發出奪目耀眼的輝來。
「我以為,我這麼兇的對你,你會生氣離開了的。」
可他反倒是沒有離開,還攛掇白砂一塊,整了這麼一出。
蘇魚那腔複雜的心緒早已被拋開了,覺得很開心,很想笑。
「我原本是生氣了的,可白砂告訴我說,那是國公爺留下來的東西,我就不生氣了。該生氣的是你纔是,國公爺留下來的一件意義非凡的東西,就這樣被我加了東西進去,難怪你不高興了。魚兒,你要是覺得實在是生氣得厲害,那你就打我來消消氣。」景長風專註的著蘇魚道。
蘇魚被他的話逗得噗嗤一笑,如百花齊放,景長風的心控製不住的加快速度砰砰砰起來。
「不知者無罪。我不打你,但是梧桐琴,也回不到原先的模樣了。」
景長風著說道:「那梧桐琴是國公爺要雕刻給國公夫人的,而製琴的梧桐木也見證了兩人所有的恩。如今差錯讓我幫助國公爺把琴完全的雕刻完,那是天意,要讓我們也和國公爺國公夫人那般恩。」
蘇魚瞪了他一眼,可無論如何,卻生不起他的氣來了,「油舌、罷了,琴製了,那便製了罷。」
說完,便轉朝屋裡走,景長風急忙跟上的腳步,「魚兒,不如我來給你奏一曲如何?我的琴藝連老師都誇讚過的。」
……
好不容易將粘人又多話的景長風給轟走,蘇魚還沒消停下來用個午膳呢,便聽見安越來稟報了。
「郡主,正跪在國公府外,說捨不得和您之間的母誼,想請您重新回長樂侯府去呢。」安越皺眉頭。
尤氏突然來了,還跪在門外請蘇魚和回去,好歹也是個長輩,可麵子裡子都不要了,上這裡跪著。
那不是郡主嗎?
若郡主視而不見,豈非會惹人非議?可若郡主出口答應,那更是萬萬不行的。
蘇魚眉一挑,「景長風是不是剛出去?」
安越想想,便點了點頭,「老奴來稟報時,正好路上遇見了三殿下,三殿下還心頗好的樣子。」
「他會理的。」蘇魚斂起緒。
尤氏突然來這麼一出,大庭廣眾下這麼一跪,往後出去,連最後的麵都沒了。
一向以是侯府夫人為傲的,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來?
思來想去,想不通,正勄翠去打聽長樂侯府裡的事時,剛離開不久的安越又急匆匆的折回來給稟報了。
隻不過,安越不是擔憂的,而是歡喜的,「郡主,三殿下見著在府門外跪著,說了晦氣,又指責不顧陛下聖旨來迫您,無視陛下,便人拉了去順天府,領十個大板去了。這三殿下,別說是侯府夫人了,惹著他,就連宮妃都敢打!」
蘇魚微微抿,可笑意卻從的眼裡泄了出來,如璀璨星般耀眼,「尤氏這下,恐怕什麼麵也不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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