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風那雙細長的眸子一亮,他就知道,魚兒對他也並非那麼無,說不定,還記著當年的事呢。
「魚兒要同我說嗎?」
蘇魚點了點頭,倒不如好好的告訴景長風,兩人聯起手來,對付景玉珩的勝算才能大幾分。
「他帶了一個人給我看,說你曾在他那裡訂做了阿伊族的箭羽,拿來刺殺外祖父。外祖父之死,是你一手策劃的。」
「他胡說八道!」景長風立即就反駁道,桃花眸暗頓顯。
他當然知道,安國公對於蘇魚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沒想到,景玉珩那個無恥之徒竟然利用這個做文章,那蘇魚同他說這件事,豈不是在證明,蘇魚是相信他的為人的。
一想到這裡,景長風的怒意就消失一空,他又笑了起來。
笑得蘇魚一臉的莫名,景長風聽到了這件事,難道不是應該生氣憤怒嗎?
這怎麼又笑了起來?
「你不要笑了。」
跟個二傻子似的。
「那我不笑了,二皇兄自就對我不滿,這個我知道,隻是我沒想到,安國公之死他竟然也能從中做文章來誣陷我。可他卻隻告訴了你聽,而沒有上報給父皇,這說明,他拿出來的證據十有**是假的。」景長風分析道,窗欞外闖進來一束和的,照在了他的半邊臉上,令他看起來更如同天神一般,令人心生信服。
蘇魚看了一眼,卻忍不住了。
知道,景長風是迷人的,是睿智的,擁有好看的容,彷彿就像是上天的寵兒。
京城裡頭的閨秀十個裡麵有八個是心儀他的。
「我知道是假的,我懷疑,外祖父的死,和景玉珩不開乾係。阿伊族人雖難纏,可難纏卻難纏在得天獨厚的魄上,他們的頭腦,遠沒有這麼聰明,能夠混進軍營來刺殺。若他們有這樣的頭腦,早在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就可以用這樣的法子。」蘇魚道。
今生看清了所有麵目,看見前世未曾注意到的諸多線索,才更加恨前世愚蠢的自己。
景長風也覺得蘇魚說的有幾分道理,若真是景玉珩害死安國公,那這件事就大發了,「我私底下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幾分線索。」
「嗯,為了放低景玉珩的戒心,還請你和我演一場戲。」蘇魚也想找到證據。
景長風理解的意思,笑了笑,「好。」
他的視線落在了蘇魚攥著的手掌心中,似乎瞧見了一抹紅,他臉上的笑頓時褪去,直接站起來抓住蘇魚的手。
的。
蘇魚卻被突然的吃了一驚,和養尊優的手不同,景長風的手有層薄薄的繭。
下意識的就想開,卻被景長風牢牢的抓住手腕,將的手掌掰開,瞧見了幾道還在流著的傷口,顯然,蘇魚是自己掐出來的傷口。
景長風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他手的力道很大,錮住了蘇魚的手,一邊道,「暗一,回府去取玉容膏。」
蘇魚隻覺得暗有了幾分靜,暗一,是景長風的暗衛之一。
覺得有幾分彆扭,還有幾分沒有察覺的,「景長風,你快放開我,男授不親,你拉著我,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在京城中,我便是規矩。況且,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人,隻有你我二人。」景長風臉上沒了笑意,心疼的著手心的鮮紅。
景長風的話,並沒有誇大,陛下寵得他無法無天,就算他指鹿為馬,也有無數人贊同。
蘇魚明白,可明白不代表接,板起臉,「景長風,你到底放不放開我?」
「不放。」
得了景長風的回應,蘇魚當下不再猶豫,直接一個掃堂過去。
覺得愧對景長風,可不代表,就接了景長風,相反的,覺得景長風不該喜歡,不該喜歡總是給他帶來傷害的。
景長風機智的躲開了,一隻手牢牢的扣住蘇魚的雙手,另一隻手卻到了蘇魚的腰間,抓住了的帶,著布滿紅暈的臉頰道,「吶,魚兒,你要是再對我手腳,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究竟是誰在手腳?!
蘇魚瞪了他一眼,「快鬆開,不過是一點點的小傷,傷在我上我都不在意,你這麼張做什麼?」
比起從前練武時候渾的淤青,這丁點的小傷痛,就沒放在眼裡,現在隻覺得自己手腕上的溫度燙的灼人。
「我就是張你。」景長風回道,一雙桃花眸中充斥著熾熱的,他直勾勾的盯著,手也是在牢牢的錮著的手,不讓,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蘇魚慌的扭過頭去,最怕瞧見景長風的這種眼神,會看得心慌意。
包廂裡,兩人都不說話了,陷了一種寂靜當中。
知道自己掙不開,蘇魚也乾脆不做無用功了。
暗一的作很快,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取回了玉容膏。
景長風仍是用一隻手錮著的手腕,另外的一隻手沾取了玉容膏,仔細的溫的塗抹在蘇魚的傷口上。
本來就是微乎其微的痛,這會兒更是消失無蹤了,倒剩下了清清涼涼的舒適覺。
「這下能放開我了吧?」瞧著男人認真上藥留給的頭頂,蘇魚問道。
景長風嗯了一聲,鬆開了的手。
蘇魚折騰了這麼些功夫,也覺得有幾分飢腸轆轆,想了想,決定拿起筷子嘗嘗看。
那傳說中的方菜肴,蘇魚也瞧見了,是一隻放在緻菜碟上的烤,瞧著也沒有什麼不同之。
隻是想想雙喜樓突然就這麼多了客人,蘇魚抱著試探的心思切了開來,卻瞧見腹中裝了滿滿切好的水果,帶著馥鬱的香,令人食慾大。
待吃飽喝足了,蘇魚對上景長風,態度也好了幾分。
畢竟吃人手短,「我先回府了,三皇子,請你無比要記得演一齣戲呢。」
景長風一直在看著吃,沒過筷子,卻也像個吃飽了的人一樣滿足,他點點頭,「我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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